林躍走了過來,“好巧。”
燕瞿面色平靜,“是好巧。”他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在他身上裝定位了。
“媽媽也在,你要不要過去,她挺想你的。”林躍說話間看向燕瞿,眼裡有期待。
唐山上前割斷林躍的視線,“你是誰?”
他的語氣很不好,林躍看了他一眼,“我在問你後面的那位先生,不是你。”
燕瞿對于英的印象很好,拉開唐山,“在哪?你們是工作還是來玩的。”
林躍笑嘻嘻的說:“來玩的,也是來工作的。”
于英是很有名的珠寶設計師,見到人的時候,她正在同一位優雅的女士交談,聽林躍說那位女士是他媽媽在國外結識的好朋友。
“林躍過來了,還帶了朋友。”戚蕭衍說。
于英向林躍看去,看到了他身邊的燕瞿,“這孩子總是這樣。”
“總是怎樣?”戚蕭衍問。
于英眼眶有些紅,“沒事。”
戚蕭衍看她那個樣子感歎道:“你兒子可比我女兒孝順多了,我那個女兒就是一個嬌寶寶,她爸爸去世的早,爺爺又在她面前離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所以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給寶黛設計皇冠,寶黛今年十九歲了,你很疼她。”于英說着話眼神卻一直盯着往這走來的燕瞿。
林躍的爸爸林霖是林興豪的小堂弟,林寶黛要叫她一聲奶奶。
“好了你們聊吧,我要走了。”戚蕭衍拿起包轉身離開,“設計稿很好,期待成品。”
于英沖她點頭,燕瞿覺得起身離開的女士很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于英見到他後就拉着他聊了起來,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燕瞿都不知道隻能應和,唐山和白助理被晾在一邊。
聊着聊着燕瞿就暴露了本性,跟于英從天南海北聊到天涯海角,口幹舌燥一看已經淩晨了。
唐山坐在沙發都睡着了,這燕瞿才想着道别,道别前于英加了他的聯系方式說:“小騰有事找我,我永遠是你媽媽,雖然隻當過你短暫的媽媽。”
燕瞿鼻子突然一酸,重重的點了頭,擡腳要走的于英又回過頭來,疼惜的說:“孩子好好吃飯,你從小身體就不好,太瘦了。”
囑咐完幫着燕瞿整理了下衣領,人是徹底走了,林騰是當時原主被送養到林家的名字,與林躍的連起來就是騰躍。
回到酒店燕瞿又失眠了,打開手機刷短視頻,刷了一個小時沒有困意反而越來越精神。
最後就是在床上等到天亮,燕瞿頭昏腦漲的吃完早餐,帶着白助理唐山去見了對接人。
包廂裡聊了一上午,出來的時候燕瞿覺得眼前發黑,白助理扶了他一下,才不至于讓他倒地。
“燕總這是怎麼了?”對接人湊了上來。
燕瞿擺擺手,“低血糖犯了。”
“低血糖犯了?”明明在包廂裡吃過東西的還喝了酒的,對接人往口袋裡一掏:“我愛人也低血糖,這裡有糖,趕緊吃點,燕總那麼年輕還那麼努力。”
燕瞿接過對接人遞來的一把糖,随便挑了一顆扔進嘴裡,“您和愛人感情真好,實在看不出來您這樣的人會随手揣着糖。”
糖的包裝五顔六色還有奶糖,對接人笑起來,是發自内心的笑不是剛才包廂裡的假笑。
“她愛吃奶糖,我就帶點,畢竟生活那麼多年了。車到了,燕總我先走了。”對接人笑眯眯的上了車。
燕瞿含着糖擺擺手,原主有低血糖,白助理跟燕庭會監督他吃飯,他暈純屬一晚上沒睡加上過度疲勞。
燕瞿把剩下的糖裝進褲兜,“回酒店吧,我要去補會覺。 ”
“昨晚又失眠了?”唐山問。
燕瞿靠着窗戶睡的迷迷糊糊哼哼着應了他的話,到酒店停車場的時候,唐山往後看了一眼。
“不叫醒他嗎?”白助理問。
唐山沒回答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來毯子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毯子早就在下車的時候被展開了,給燕瞿蓋好,輕輕的關上車門。
面對白助理的目光唐山小聲解釋:“他睡眠不好,你要是把他叫醒了,回去就睡不着了。”
白助理抿嘴沒有說話,燕瞿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八點,要不是脖子實在酸的不行,他能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睜眼的時候車内燈光昏黃,唐山坐在副駕駛玩手機,駕駛座上的白助理不在。
燕瞿伸手揉自己的脖子說:“你們怎麼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