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歡見不得光,柏榮年不會容忍他喜歡一個男人,燕家的人也不會容忍燕庭喜歡男人,要是被燕庭的大伯一家抓到把柄,燕庭會很難。
到頭來自己小心翼翼萬般呵護,在别人的眼裡都隻是笑話。
柏尋對于情感很空白,柏榮年在他到柏家時,沒有把他當做人養大,柏榮年對他的要求就是他安排的事事都要做到優秀,做不好就體罰。
有記憶以來每天面對的都是各種體罰各種謾罵,不能哭不能笑,不能有任何不滿的情緒,不然就會被認為是在挑戰柏榮年的地位。
可柏尋做不好,他沒有讓柏榮年滿意的天賦,他也不想去做。
一瞬間柏尋覺得那個藏在深處懦弱的自己又回來了。
害怕小黑屋給他發來的視頻就幾十秒,很快就定格停止,柏尋盯着發亮的屏幕,蛋蛋依然上蹿下跳。
柏尋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笛寒大大咧咧的推門進來,“怎麼不開燈啊!”
笛寒每次的動靜都很大,吵的柏尋腦子疼,蛋蛋很喜歡笛寒,笛寒每次都會給它弄好吃的。
“我跟你說下個月我就要進組了,有半年的時間不在這,我聽說燕瞿被燕庭關起來了,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的第一個人,要不我找點人把人弄出來。然後你倆雙宿雙飛多好。”笛寒說着開始給蛋蛋弄吃的,“蛋蛋你爸爸馬上要脫單了,哎,等燕瞿來了,你給他改個微信名叫蛋蛋媽媽一對。”
笛寒天生沒腦子,除了臉長的好看身材好,哪哪都跟智障沒有區别,奈何人家爸媽厲害,生了個兒子當叉燒沒區别,會吃會上廁所下雨會往家裡跑就行。
笛寒絮絮叨叨說了半個多小時才意識到柏尋不對勁,他摸了摸蛋蛋的頭湊到柏尋邊上問:“怎麼了?燕瞿不跟你好啊?”
柏尋看了他一眼,扯過旁邊的毯子把自己包裹起來,連帶着腦袋一起包了進去。
“燕瞿真辦完事不跟你好了?你别這樣啊,萬一悶死了,哎,你至少漏個孔呼吸啊。”笛寒去扯柏尋裹在頭上的毛毯。
扯的柏尋受不了了,悶聲說:“憋不死,這是毛毯不是真空包裝。”
“哦。”笛寒松手了,“你哭了?你别哭啊。”
笛寒沒智商的時候是真沒智商,但不該有智商的時候,他偏要逆天而行智商高到爆表。
“怎麼回事啊,怎麼還哭了,我都多久沒見你哭過了,還是裹成毛毛蟲哭。發生什麼嚴重的事了,能讓你這樣?燕瞿不跟你好,你就不跟他好呗,咱再找,你說你百億身家找個人不難,談個戀愛嘛對吧總會有分手的,你這個還好沒開始就散了。我跟你說就上回我跟說溫家那個,他也分手了,人家不跟處了嫌棄他窮,這倒好啥也沒撈着還被趕出家門了。”笛寒的小嘴叭叭個沒完。
柏尋帶着細微的哭腔說:“你别說了,很吵。”
“哥們我相信你,燕庭你都暗戀人那麼多年了,燕瞿還不如燕庭,雖然有些比燕庭更深層次的關系,但我相信你還是很快能走出來了。你不能消沉太久,不讓你們家柏老爺子察覺不對,吃苦的可是你。”
“别說了吵!”柏尋提高的音量。
他确實很久沒有這樣不想面對任何人,隻想把自己用毯子包裹起來,毯子裡很悶熱,柏尋能感受眼淚從臉上劃過。
這樣脆弱的一面也隻有笛寒能見到,他見過很多次。
對于柏尋沒有回複的消息燕瞿沒覺得意外,因為在去查看燕庭好感度的時候又漲了。
燕瞿不得不佩服自己簡直是聰明,昨天晚上的錄音什麼的他都錄了,視頻也有,時不時就發一發刺激一下人。
但又不能刺激太過,燕瞿估摸上次就是刺激太過,導緻人把自己綁了。
下樓去餐廳吃飯的時候,燕瞿發現紀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有一群人都站在餐廳外面,他們竊竊私語。
看到燕瞿下樓了,紀姨小跑過來問:“你沒事吧,昨天發什麼了?”
紀姨一臉慌張,燕瞿摸不清處頭腦,直徑走過去,圍在餐廳前的人全都退去,燕瞿看到直愣愣跪在地上的燕庭。
這燕瞿才想起來,他讓紀姨把人清退該幹嘛幹嘛去,等人全走了,燕瞿又把餐廳門關上。
“起來吧,懲罰結束。”燕瞿站在燕庭面前宣布這件事。
在燕瞿下樓時燕庭就用餘光看他,他盯着燕瞿腳上的居家拖鞋,身體往前一傾,抱着燕瞿隻穿着單薄睡褲的腿,手不是很老實。
撒嬌的說:“哥哥,我的腿跪麻了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