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自己付錢有助理跟着。”柏尋如實回答,他就沒自己付過錢,想要什麼列條單子給生活助理就好。
“那你助理呢?”燕瞿問。
“他沒來。”柏尋回答。
“那我們現在怎麼出去。”
“不知道。”
燕瞿扶着牆,“你為什麼要我把拉進來,還有你為什麼要躲在這裡。”就是躲,柏尋什麼時候來的孤兒院,他為什麼要來孤兒院,他又有什麼陰謀。
柏尋眼珠轉動看了一眼旁邊的木凳,他走過去坐下,燕瞿等着他回話那,等了一會人就那麼坐下了,看樣子不打算說話。
燕瞿站累了巡視屋内,這裡有床,有凳子桌子,凳子被柏尋占了,他走到床邊坐下。
兩個人沉默坐着,外面是天黑了還是亮着,他們不知道,這個小木屋的内部很奇怪,沒有窗戶外面是木頭。
木屋内部不大,加上沒有窗戶,燕瞿坐了久了會覺得悶。
他雙手撐着屁股下面的床,這張床卻大的出奇,能占小木屋内部的一半了。
“你的助理能發現我們嗎?”
柏尋循聲轉頭,“不知道。”
“我剛才見到你媽媽了。”
柏尋面色一變盯着燕瞿,那雙憂郁的眼眸結了冰霜,燕瞿與他對視,慢慢仰頭最後倒在床上。
“幹什麼,跟要殺人一樣。”燕瞿小聲嘀咕。
這個世界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不,至少白助理是正常的。
燕瞿枕着床上的被子手張開在床上來回劃拉,減少尴尬感,他并不想跟柏尋待在一個屋子,畢竟從某種意義上是情敵。
燕瞿的手伸進枕頭下面抹到了東西扯了出來,放到眼前,一開始沒看出是什麼,隻能用另一隻手去扯開。
他拽出來的東西像快碎布,上面還有血艹是條帶血的……内褲。
哇——
燕瞿赫然起身雙手撐着膝蓋開始吐,大腦裡很吵,全是哭喊聲,有影子在眼前晃動,亂七八糟的跟走馬燈一樣。
他都來不及看清楚一閃而過,燕瞿吐了一會,臉色發白,這裡……這裡是日記裡的小黑屋。
眼前閃過的是……是原主的經曆,燕瞿想拼命去看清,頭卻暈的很,臉色變的慘白。
汗浸濕後背,汗水從燕瞿的下巴滴落到地上,眼前全是模糊不清的影子,閃來閃去,還伴随着哭喊聲。
身體抖的如篩子。
“燕瞿!燕瞿你怎麼了!”柏尋站在燕瞿旁邊,地面上都是他的嘔吐物。
“燕瞿!你聽的見嗎?燕瞿!”柏尋想去拍拍燕瞿的背。
“别碰我!别碰我!滾開!滾開啊!”燕瞿雙手張開張牙舞爪,“别碰我别碰我!滾開滾開!”
燕瞿扶着牆屋内被燈照的發白,他仰頭盯着燈,還想吐卻吐不出東西,腦袋特别疼,身上僵硬耳朵嗡嗡叫吵的要命。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沒有錯,我沒有錯!”燕瞿喊的嗓子都劈叉了,手用力的敲着門。
“放我出去!”
柏尋弄不清楚眼前的狀況,撿起被丢在地上的斧子,扯過拍門的燕瞿,“我砸開,你站在邊上。”
燕瞿止住聲呆呆的看着他,臉上一塌糊塗,跟回過了神一樣,他看着被拍紅的雙手,“我……我這是怎麼了?”
柏尋皺眉盯着突然回神的燕瞿,“我不知道。”
“哦,内褲,我剛才扯到一條内褲,上面有……有血……”燕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有……有……有……”燕瞿慌亂的憋不出話,“血……”
“你暈血?”柏尋問。
燕瞿搖頭張着嘴隻能發出氣音,話說不完整,“不是,不是,不是的。”燕瞿拉着柏尋的手臂,非常用力,柏尋想甩開,隻能忍着。
“我……我……”燕瞿說不出話,身體軟了下去,人快急死了,怎麼就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