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餘呦呦松了一口氣，“你小心點。”

從底層道鐘樓大概有兩層樓的距離，二人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剩下的路倒是痕順利，不知道爬了多久，程野先一步踏上了一個窄小的平台。

在時鐘的背面，有一個五十厘米左右寬的木闆，木闆的另一邊鍊接到鐘表的内部，木頭的材質在半空中下方沒有任何支撐，就像随時會塌陷一般。

“快看下面。”餘呦呦道。

在他們踏上平台的一瞬間，原本隻有兩層樓高度的台階台階開始消失，整個鐘樓在一瞬間升高巨大的失重感讓兩人都有些站不穩。

餘呦呦用後背死死的貼住背後的牆壁，這才勉強能穩定不讓自己掉下去，頭發在向上的壓力下被吹的亂糟糟的。

周圍傳來呼嘯的風聲，在二人的耳邊變成了死神的嘶吼。

鐘樓在半空中停下，餘呦要沒忍住向下看了一眼，整個鐘樓被懸挂在半空，下方已經看不見地面，如果從這個地方摔下去，估計連屍體都找不到，餘呦呦的雙腿頓時有些發抖。

“别往下看。”程野提醒道。

餘呦呦跟着程野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前面挪動着。

突然，她的雙手好像觸碰道了一個細小的縫隙，腳步突然停下。

“這裡...”餘呦呦後退了一小步用一隻手支撐着牆壁，去看後面的縫隙。

從縫隙裡傳來風吹的聲音，像小孩正在扯着嗓子尖叫一樣。

程野聽到她的聲音也停在了步伐扭過頭。

在同樣都是深棕色的牆壁上，有一條隻有針尖粗細的縫隙，在縫隙靠着左邊的位置，有一個圓形的鎖眼，鎖眼的形狀和餘呦呦脖子上的鑰匙形狀一樣。

她将脖子上的項鍊取了下來。

“準備好了嗎？”程野的聲音裡帶着意思的興奮，“這裡可能就是循環的中心。”

餘呦呦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将鑰匙對準鎖孔插了進去。

鑰匙完美的契合了鎖孔的形狀，她握着鑰匙開始轉動，轉動時，門鎖發出清脆的“咔哒”聲。

門吱呀的打開了。

裡面并不是想象中的現實世界，而是一條向下的螺旋旋轉樓梯，在靠近門口的地方，能看見樓梯的扶手異常的華麗，像是某個古堡的裝飾，在扶手的下方圍欄是一些玫瑰花的形狀，金燦燦的，在門外光亮的反射下金碧輝煌。

越往下看周圍便越黑暗，深不見底，牆壁上覆蓋着某種生物組織般的暗紅色物質，随着他們的呼吸微微起伏。

“這...這不科學。”餘呦呦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句話，在說完話之後便後悔了，在看到那麼多詭異的事情之後，為何字還能講出這樣的話？

程野卻先一步邁出了腳：“在無限循環裡尋找科學本身就是不科學的...走吧。”

他們沿着樓梯一步步的往下走，餘呦呦再次将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可奇怪的是，在他們的周圍就好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空氣牆，将手電筒的光亮死死的禁锢在十厘米左右的位置。

越往下走，四周的空氣也變得越來越冷，在大約下了五層樓的高度之後，程野的雙腳踩到了地面上。

“到了。”旋轉樓梯的最後一節鍊接在一條走廊的上面。

餘呦呦的腳剛踏上走廊，就感覺到一陣眩暈——走廊的牆壁在蠕動，就像某種生物的腸道，表面覆蓋這半透明的薄膜，能看見裡面流動的紅色液體。

“這地方...是活着的？”她的聲音顫抖，餘呦呦伸手觸碰牆壁，又立刻縮回手指——那表面溫暖而濕潤，像是觸碰到了什麼動物的内髒。

“這些...”程野頓了頓繼續說道，“是人的内髒...”

“！”餘呦呦看着自己剛剛觸摸過的手指，上面甚至還有些餘溫，她為胃裡不禁一陣翻滾。

程野也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管線被粘稠的黑暗吞噬：“跟緊我，别碰任何東西。”

他們沿着走廊前進，腳在的地面時而堅硬時而柔軟。

在經過一個拐角時餘呦呦突然蠟燭程野：“等等！我們剛才走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