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我現在就去。”
離開了何夫人的院子,何辭盈直接去了書房。
縱使心頭思緒萬千,何辭盈還是把那些心思壓了下去,現在她首要任務是今日的功課,總歸劇情開始還有好幾年,倘若現在她就被一些不确定的東西擾亂了生活,以後就更是别過了。
做好了心理建設,何辭盈便沉下心開始寫字。
原先她還打算在手腕上綁個沙包的,前世她看過的科舉文裡就有男主是這麼做的。
可何老爺給她請來的師傅說,她年歲尚小,且才開始學字,此時綁沙包隻是給手上增加不必要的負累,不但于練字無益,還會影響她的骨骼發育,雖說不至于畸形,但總歸不好。
于是她現在也就是在普普通通的寫字描紅。
等今日的大字寫完,她才将筆放在架子上擱好。
旁邊早就等着的丫鬟就迎上來給她送上一杯溫水,又從早就備好的水盆裡絞了帕子給何辭盈擦手。
一個丫鬟就給她伺候的周周到到的,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真是讓人堕落,何辭盈在心裡默默的想着。
若說心裡沒有一點怪異感是不可能的,畢竟前世她在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長大,要讓她不打個絆子,直接絲滑融入實在有點困難。
好在她是胎穿,從嬰兒時期就被人照顧着,也給了她過渡的時間。
如今她也懂了,怎樣才是合适的舉動。
對于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們來說,不需要她有多麼的宅心仁厚,隻要她不無理取鬧,不遷怒底下人,就是最好的主子了。
做完功課,何辭盈叫人把賬本送上來。
何家是做生意發家的,她将來要繼承家業,算賬理賬也是必修課。
有一下沒一下的撥着算盤,何辭盈眼睛盯着賬本卻看不進去。
幹脆丢開算盤,拿起一張紙開始推算她爹的人生曆程。
按母親話裡的意思推斷,父親是18歲成親,23歲開始吃藥,吃了兩年到25,後面忙于做生意,反而在28歲有了自己,現在大約是35了。
何辭盈看着紙上的時間,覺得很合理。父親成親時正值少年期,身體還在發育,并非最佳育齡,後來身體成熟,卻又急于傳宗接代,倫敦太過頻繁,反而影響了精血,加上後來又吃了太多藥壞了身體,因此子嗣艱難。
幸好娘反應快,放棄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子,雖說休養了幾年身材是回不來了,但内裡倒好似養好了。
何辭盈把手裡的紙湊到火邊燒了個一幹二淨,用帕子擦了擦手就離開了書房。
現在局勢不容樂觀,如果她确實是穿書了,那麼後面的劇情從根上就是不對的,必定有人在暗地裡算計。
何家确實不算什麼,但這算計的另一頭可是侯府。居然敢設計侯府的血脈,這謀算之人,一定不簡單。
她不能坐以待斃,既然知道有問題,現在就得做準備。
想着,何辭盈還是有些害怕,她上輩子也沒活成個成功人士,如果要入局與背後之人較量,她不一定能赢。
可不動不行啊,何辭盈想,劇情裡她爹娘好像是沒了的啊。
一想到這件事,何辭盈就感覺一股怒火沖的她眼睛疼,原先的猶豫和害怕也能壓下去了。
但如若她入局,她就必須離開漁陽,那她原先費盡心力維持的何家大少爺的身份就廢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到這,何辭盈就氣憤的不行。
雖然現在仍有一分可能是巧合,但她的直覺又在不斷的警示她。
原先她計劃好的以男子的身份給爹娘養老,也讓自己擺脫女子身份限制的大好人生就全然白費了。
靠,她最好不是真千金,她現在的日子就很爽了,不想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