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玩個遊戲。”怪物站在她面前,将津率整個人籠罩在它的陰影之中,那顆新長出來的頭顱幹淨許多,沒有那層層疊疊的肉堆,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或者說,他生前的樣子。
一張蒼白的,平凡的,大約40歲男人的臉,可那雙屬于怪物的眼睛卻讓這張臉變得十分詭異,那眼神中露着異常興奮的瘋癫與算計。
津率不知道這怪物在打什麼算盤,可現在她隻能暫時應承下來,可同時她也在心裡盤算着,既然毀了頭沒用,那……她假裝不經意的一掃,卻是看向了心髒的位置。
津率吐掉口中的血沫,緩緩點頭:“好,什麼遊戲?”
“劃拳。”
“好。”
“不要着急,既然是遊戲,那就要有賭注。”那雙眼滴溜着轉了轉,接着它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看樣子你跟裡面那些人是一夥的,既然這樣,那就用那群人的命!”
津率渾身一震,王楠她們還活着!
“他們在哪!”
“跟我來。”
接着怪物帶她來到那扇唯一沒探查過的銀白色大門房間,門被緩緩推開,津率的第一感覺是這間房很大,接着這隻怪物走到門邊,咔嚓一聲,燈光被打開,突如其來的刺眼燈光讓津率下意識擋住了眼睛,等她适應了一兩秒,看清房間内的一切時,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爬遍全身。
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驚懼地看着四周,眼前的一切幾乎讓她失語,整個房間的牆壁被暗紅色藤蔓一樣的物質一層又一層地覆蓋,像是被重度燒傷的皮膚一樣呈網狀結構,可更令她感到震驚的是,在層層疊疊的藤蔓之中,挂着一顆顆人類的頭顱,仔細看會發現他們的身體被藤蔓包裹,隻露出了一顆頭,這其中有兒童的,也有成年人的,
“這到底是什麼……”
一顆顆面無血色的閉眼人頭像是裝飾品一般挂在牆上,整間房間散發着淡淡的腥味,這裡的景象幾乎是駭人聽聞,,她再也忍不住反射性地吐了出來,眼淚伴着鼻涕糊了一團,根本沒有什麼東西的胃泛着陣陣惡心,可此時她除了一灘酸水什麼都吐不出來。
“啊……”一個微弱的呻吟聲突然響起,卻是從她的腳下傳來。津率趕緊蹲下來,一個人頭此時竟在緩緩睜眼!
人頭徹底睜開眼睛後,津率瞪大了雙眼,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身邊傳來怪物那充滿惡意的低笑。
“津率?你怎麼在這裡……我在哪…”人頭徹底睜開眼睛,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圍,然後她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身體後爆發出了一陣尖叫。
“津率!我這是怎麼了!快救救我!”趙昭一雙眼滿是驚恐,她瘋了似的掙紮着要離開這面牆。
此時,似乎是受到了驚擾,更多的人頭醒了過來,他們看見這一切後都爆發出了恐懼的尖叫。
津率僵硬地踉跄後退,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凍僵了,連稍稍動一根手指都困難。
“吵死了!”怪物怒吼出聲,憤怒地來到一個驚叫不止的人面前,一手抓起那人的身體拉扯出來,紅色藤蔓被扯斷,那人四肢揮舞着想逃脫。
“夠了!”就在怪物要扯斷那人的頭時,津率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說道,“他們是賭注,在我沒有輸給你前你不能動!”
怪物發出一聲奇怪的哼聲,接着紅色藤蔓仿佛有生命般再次把那人裹了進去,不過這麼一遭,其餘的人全都冷靜下來。
王楠自醒來後便一直默默尋找,在看到對面那張熟悉的臉後她暫時松了口氣,這才轉頭看向場中的津率,在看到她那一隻滴血的手後與明顯強撐着的身體後,臉色變得難看。
徐燃知道,在場的人無一不知道,此刻他們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那個女孩手中!
“開始吧。”津率說道,同時火種已經告訴她了劃拳的具體玩法。
劃拳:
出拳同時雙方需要喊出一個數字,猜中兩人手指總和者勝利,猜中兩人手指總和者勝,輸家喝酒,如果兩人都沒猜中,那麼沒輸沒赢繼續下一把,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兩人手指相加總和為雙數,那麼取末位數,比如15則取5。
這遊戲說簡單也簡單,因為玩法簡單,連三歲小孩聽兩遍也能明白怎麼玩,可說難也難,因為這真正考驗的是玩家的反應速度跟判斷能力。
兩人相對而立,跟猜拳一樣,雙方皆把手背在身後不讓對方猜到要出什麼,津率目不轉睛地盯着對面的手,第一句開始,二人同時高喊出猜測的數字。
“三星照!”
“五魁首!”
一大一小兩隻手靜靜停住,津率眼睛飛速在這之間瞟過,在看到對面出了4根手指後松了口氣,她出了兩根手指,這一局沒輸沒赢。
孫藝珍在最開始短暫的慌張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在與對面的王楠對視了一眼後二人迅速摸清了現在的局面,她偷偷掙了下,卻發現身上這些看似細的藤蔓居然十分牢固,掙脫不了,手邊也沒有武器,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被動,隻能寄希望于這裡唯一站着的人,在看到第一輪沒分出勝負後她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了點,要是第一個遊戲第一局就輸了……想到這裡,她看了眼津率,嘴唇緊抿着面上沒有絲毫慌張,這讓她的心稍稍安定了許多。
“一條龍,哥倆好,三星照,四季财,五魁首,六六六,七個巧,八個馬,九連環,10全到
第二輪。
“七個巧!”
“四季财!”
一個出了4,一個依舊出了2,又是一局沒輸沒赢。
“四季财!”
“哥倆好!”
一個出了2,一個出了1,沒輸沒赢。
“哥倆好!”
“四季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