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小姨給他打的電話時,安鯉和黑眼鏡正因要不要去跳舞吵架,接起電話後聽見熟悉的聲音傳達了不熟但在腦海裡想象了一萬遍的消息。
“和在賢一起回來吧,準備出道了。”
大腦還沒加載完這個信息,眼淚就已經從眼眶裡滾落,解放了。解放了!
來米國以後,不僅要學跳舞唱歌,還要完成國際高中那邊的學習任務。所以安鯉三年以來幾乎每天都在熬夜,身體也因為高強度的練舞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病症,最嚴重的一次是跳到一半急性腰扭傷了,痛哭着被尤安他們送到醫院。
黑眼鏡顫抖着手指把紙拍到他臉上,
“要出道了是不是?要出道了是不是!”
看安鯉點頭,樸在賢大叫着一把把紙搶回來擦自己湧出的眼淚,
“解放了,解放了!”
倆人莫名其妙同時丢掉剛才吵的話題,緊緊擁抱着在地上跳來跳去。
樸在賢訂好了回去的機票,讓安鯉别哭了趕緊去收拾東西。
和舞團的兄弟們打電話說了這個消息後,安鯉回到卧室開始收拾東西,就拿必需品,還有他累死累活讀出來的高中畢業證。
剛坐上飛機,準備拉下眼罩睡覺,黑眼鏡遞給了他一疊紙。
“别睡了,就你還睡得着。看看”
揉着額角,那裡因為剛才情緒起伏過大現在還在隐隐作痛,把紙拿過來細細地看起來。
“我一直以為公司會讓你solo出道”
“我和小姨說想組合出道,我一個人好可怕啊。”
黑眼鏡翻了一個白眼,冷笑。
“啊好可怕啊哈哈”
摸着紙上熟悉的名字,默默在心裡感歎幸好他是皇族。哥哥們實力這麼好,以後肯定也會出道。幹脆就和他一起出道了呗
黑眼鏡又在抱怨他是爛好心了。安鯉肘了他一下,拉下眼罩睡了。
這一覺睡了好久,一直不停地做夢,夢到他還在中國當學生,每天早早起床去上一天的課,又夢到他還在美國,尤安正在給他糾正舞蹈動作。
腿軟軟地站在宿舍門面前,安鯉才有了現在發生的一切原來都不是夢的感覺,模模糊糊好像敲了門,敲了幾次?敲得大不大聲?哥哥們現在在宿舍裡面嗎?
開門的是元彬哥。
元彬哥變了好多。頭發留長了,松松地搭在臉旁邊,他還沒反應過來,眼睛睜得好大,在暖黃的燈光下面霧蒙蒙的,好好看。嘴巴也張得大大的,牙齒。像小兔子。可愛,哥哥好可愛。
“你…”
安鯉搶先上前一步抱住樸元彬。
“元彬哥,你瘦了好多。”
把臉和眼淚埋在哥哥的肩膀裡。
“太好了。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