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卿卿……”崔之行抓住她要扶他肩的手,強忍着難耐,無奈地歎息聲說:“你真是……添亂……”
溫亭韻不明白他在胡言亂語什麼,一心想要帶他去醫館,她掙脫他抓着她手腕的手,說:“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館。”
崔之行抿了抿唇,吞咽了下幹澀的喉嚨,說:“……不必。”
“卿卿,誰讓你來這裡的?”他忽然問道。
溫亭韻蹙起眉回道:“我也不清楚,有人說你遇到危險,讓我申時來到這片竹林裡,不然你就會出事,我擔心你,就過來了。”
她睜着一雙清澈的眼睛看他,目光單純至極,她也沒想到那人說的出事會是這種出事,不過崔之行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們?”她神色認真地問。
“嗯……”話落,崔之行便沉默了,他早上忽然收到一封不知來曆的信,約他到竹林一見,他沒多想便去了,可等他進到竹屋後,竹門卻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然後,他就在屋裡聞到一股奇異的香,這股香薰得他神智不清,動作不便,迷迷糊糊中來到床上躺下,本想等藥效過去,再踹門出去,可不曾想,這藥效極厲害,一直持續到現在,且這香還能勾起他極力掩藏的欲望,讓他想……
他望着坐在床邊焦急的少女,指尖微動,想要輕撫上她的臉,溫亭韻神情古怪地看着他的動作,皺眉道:“崔之行?”
她這一聲喚,猛地将他從迷亂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崔之行不免厭惡自己那卑劣的想法,他忙說道:“卿卿,你快走,屋裡有香。”
“香?”溫亭韻迷惑了一瞬,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的腦子卻已經開始發暈了,一股怒意頓時沖上她的心頭,氣血攻心,溫亭韻氣得想給一巴掌,在心裡罵道:“你爹的!你不早說!”
從進門到現在,她已經不知道吸入多少了,香氣入鼻,溫亭韻身體也禁不住開始發熱,神智混亂,眼前逐漸出現重影,她雙手無力地撐在床邊,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維持清醒,但這藥效極厲害,一旦發作就算是神來了,也很難保持清醒。
她努力擡起眼,環視了周圍一圈,最後在床頭處找到一隻巴掌大的香爐,香爐小而輕巧,沒有香煙飄出,但有香氣散開,若不特意去看,根本發現不了這香爐有蹊跷。
溫亭韻強忍身體的異樣,踉踉跄跄地站起來走到桌邊拿起一杯茶過去将香爐澆滅。
香爐被撲滅,她的理智也回來幾分,可崔之行吸了這麼久,早就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他開始粗粗地喘着氣,或許是料想到溫亭韻在此的緣故,他極力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溫亭韻雙手用力地搓着臉,企圖讓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下些許,同時咬着唇也不讓自己發出那種羞恥的喘.息聲。
溫亭韻帶着怒意對床上的人喊道:“崔之行,你出去後要是不給我一大筆銀子,我跟你沒完!”
道完,她艱難地邁動軟綿綿的雙腿朝門外走去,身後的人宛如欲生欲死般,從喉口裡嗚咽地喚出一聲,“卿卿……”
就在溫亭韻快要走出屋門時,她的腰上就措不及防地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給抱着了。
他的身體緊貼着她的後背,滾燙的溫度隔着布料從她的身後傳來,燙得溫亭韻身體發軟。。
“銀子都是你的……卿卿……”他眼眸迷離,垂下望着她的臉側,唇瓣輕啟低聲念着她的名字,“卿卿。”
他眼下已是理智全無,還是極力克制着内心的欲望和沖動,等着她的回應,溫亭韻從他的話裡都能聽出他有多難受,因為她也是如此,更何況崔之行他吸了一天。
她要怎麼辦?溫亭韻感覺自己頭疼地快要炸開了,腦海裡就像糊了一團糨糊般,根本思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