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鐵攔住了他們,仗義道:“郡主的這個法子隻是會造成假死,你看我都沒有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東方瑤也在一旁幫襯,輕聲道:“是啊,别冤枉了好人。”
“胡說八道,你們都是一夥的,就是為了算計我夫君!”
姚氏在一旁歇斯底裡的吼着,嗓音尖利。
顧遠昭倒是停了下來,用目光詢問初曦,初曦淡淡道:“沒錯,他确實不是我殺的。”
随後,她又來到了那兩隻狗的面前,曲起食指關節分别在它們的心髒位置敲了三下。
兩條流浪狗很快便重新活蹦亂跳了,周圍人都連連稱奇。
顧遠昭道:“即便如此,衆目睽睽之下,你也脫不開關系。”
初曦倒是無所謂的笑道:“我跟你走就是了。”
然而剛走兩步,她又轉了身,對彩琦道:“回去告訴王爺和王妃,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她本來隻是想要玩玩的,一下子牽扯進入了命案,這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初曦被關進了一個單獨的牢房中,看着這髒亂差的環境,她搖頭歎息了一聲。
早知道是單人牢房,今日這番折騰又是何必?
不過發現了彩琦有問題,倒也還算有一點收獲。
冷靜下來,初曦又開始思索神鳥教這個組織的目的。
先是刺殺,若是成功,楚安王一家就被滅門了,說明主使者大概率是楚安王的仇人。
自導自演的可能性倒是不大,畢竟楚安王這些年被女皇幽禁,一舉一動都受到極大的關注,是沒有這個能力和時間去培養這樣龐大的組織的。
彩琦這次又害得自己陷入了人命案,莫非是想要拐彎抹角的對楚安王不利?
當然,彩琦也可能不是神鳥教的人,唉,那樣事情就更複雜了。
突然,牆角的稻草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鼓包藏在稻草地下正迅速的向着自己飛奔而來。
有老鼠?
“啊!!!”
她最怕老鼠了,那玩意兒髒死了。
這麼大的鼓包,看來還是個不小的老鼠。
她躲到了鐵門邊,順着光溜的鐵柱往上爬,全然顧不得形象。
然而柱子過于光滑,她實在是上不去,門又被鐵鍊子鎖死了,嗷嗚,看着那團黑乎乎的東西越來越近了,初曦急得帶了哭腔:“你别過來!”
誰知那團東西聽見了初曦的聲音,反而興奮得跑的更快了。
關鍵時刻,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聽在了初曦的耳中,猶如天籁。
“桃酥!過來!”
顧遠昭從拐角走了出來。
這時候,那團黑影也終于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原來它竟然是一隻小黑貓。
“喵~”
初曦頓時松了口氣,靠在了門框上。
你早點叫一聲不就好了嗎?幹嘛要吓唬我?
出乎初曦和顧遠昭意料之外的是,那隻叫做桃酥的小黑貓并沒有向着顧遠昭走去,反而一躍而上,跳入了初曦的懷裡。
初曦的身體條件反射的接住了它,又一手捏住了它的後脖頸,一手指尖戳了戳它的鼻頭,指責道:
“好啊,就是你這般頑皮,剛剛還捉弄我是吧?”
小黑貓胡子抖了抖,琥珀色的眸子乖巧的眯了起來,四肢并列排成了兩排一動不動,粉潤又帶着倒刺的小舌尖從貝齒中探出,一副任人宰割的順從模樣。
嗚嗚,好可愛,初曦覺得自己的心都融化了,哪裡還舍得報複?
當即又把它按在胸口揉成了一團。
顧遠昭看着這一幕,微微一愣,他自從撿到這小黑貓後,多少也對它的性子有一定的了解。
桃酥最是怕生,而且不願意與人親近,大理寺的上上下下,被它那雙爪子抓過的不勝其數。
即便是自己,也是用了好多小魚幹和桃酥才攻破了它的心理防線的。
沒想到它第一次見到郡主,竟然會這般主動的往人家懷裡撲。
是因為郡主的花顔月貌所以便特殊對待嗎?
顧遠昭在一旁靜靜地觀看着初曦和桃酥的互動,少女臉上的梨渦蕩漾開來,眼睛裡仿佛有星星,帶着幾分俏皮幾分滿足。
突然,他的腦海中又閃現了在山洞時的情景。
當時他為她上藥,那時候的她柔弱破碎的仿佛是一張紙,蒼白着臉躺在那裡毫無生氣,他盡量輕柔着動作,就怕一不小心,将她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