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琦:“哼,幸好我練就了一身閉氣的好本領,要不然,就成了你手下的冤魂了。”
初曦觀察着她的神情,原來不是找自己報這個仇的啊,那是為了什麼?
她腦海中靈光一現:“你莫非對陛下動了情?”
彩琦的眸光泛起了淩厲:“初曦,陛下已經跟我……”
“彩琦!”
話未說完,就被站在門口的蕭承雁打斷,蕭承雁緊張的看了看初曦,走入屋中,拽着彩琦的胳膊走了出去。
初曦眯了眯眸子,蕭承雁這般此地無銀的樣子,反倒讓她心裡産生了不好的預感。
不對啊,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麼交集,他還說要跟她做朋友。
嗯,一定是彩琦想多了,她這個人,腦子一直都不大正常。
蕭承雁給她安排了四個侍女,一個叫做玉壺的大丫鬟安慰道:“姑娘不要多心,這次是我們沒有攔住,以後不會再讓彩琦姑娘到這裡了。”
初曦問道:“彩琦在你們這裡地位很高嗎?”
玉壺的神色有些複雜:“她伺候過陛下,又為了陛下而付出了很多,她如今在宮裡雖然還沒有名分,但我們也得聽她命令行事。”
初曦恍然,以沈夜塵的性子,若是知道彩琦背叛了自己,一定會讓彩琦生不如死的,那麼彩琦若是沒有萬蟲丹的解藥,又是如何熬過那些折磨的呢?
宮裡的水越來越深了,初曦覺得自己并沒有這個能力駕馭。
她閉目養神,就這樣,到了夜晚,床前一道黑影幽幽伫立。
她疑惑地睜開了眸子,發現了是顧遠昭,立即欣喜的坐了起來,撲到了他的懷裡。
“你怎麼才來啊?”
初曦忍不住抱怨道。
神情自若,一如往常肆意的嬌嗔模樣。
顧遠昭順手接下了她,身體仍舊有些僵硬,他以為兩人之間……原來她真的還在意自己,跟沈夜塵也隻是逢場作戲?
初曦将額頭抵在他厚厚的胸膛上,仰頭看他:“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和别人成親?”
顧遠昭的手摩挲着她的腰肢:“不是。”
初曦:“哼,你敢說你沒有在心裡罵過我?”
顧遠昭沉默了一瞬:“那我現在不罵你了,行不行?”
初曦皺眉,松開了他,又坐回了床上,後背靠着牆壁:
“我聽皇上說,你當時一直不同意謀反,甚至覺得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是後來為了我才……是真的嗎?”
顧遠昭坐在了床上:“半真半假吧,若我不這樣說,不再堅持幾次,當今的聖上也不會信任我的忠誠,他上位後第一個防範的人便會是我。”
對前主子不忠誠的人,又怎麼會得到後任主子的真心信任呢?
初曦看他跟自己說了實話,心中其實是高興的,但也撅着嘴不說話。
兩人前後一個多月沒有這樣私下交流了,都對對方身子有些發饞。
初曦用腳趾勾了勾他的腰帶,意有所指的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顧遠昭一手捉住了她的腳踝,在手中把玩了起來,嗓音微微沙啞:“無礙了。”
少年夫妻之間,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足可以引發幹柴烈火,更何況像他們這種對對方的身體有着生理性喜歡的?
初曦咬着被角不敢叫出聲,身體越是爽,口中忍得就越是辛苦,直到雲雨過後,才發現無法叫水,兩人俱是無奈的向對方忘了一眼。
若是在野外倒也罷了,可偏偏是在皇宮,雖然外面看守的丫鬟雖然已經被顧遠昭點暈了,初曦卻也不好出去。
初曦感受着身體黏黏膩膩的樣子,不自在的用手敲着他的胸膛:“都怪你!”
顧遠昭也不是個不能承擔責任的人,他當即俯身而下,啟唇道:“我幫你清理。”
第二日,初曦睡到了很晚,蕭承雁下了朝,她還未醒。
“她醒了後第一時間叫朕。”
蕭承雁低聲吩咐完,便準備大步向明德殿走去,誰知初曦聽見了他這句話,反而醒了。
“陛下,初曦姑娘醒了。”
蕭承雁快步來到了她的床前,看着她擔憂道:“你沒事吧?”
初曦心跳如鼓,一想起昨日自己和顧遠昭偷偷在皇宮幹的事,立即臉都紅了,她搖了搖頭:
“陛下若是找初曦有事,等初曦洗漱完畢,就去拜見陛下。”
蕭承雁看見她這樣,以為她害羞了,不禁心花怒放了起來:“那好,朕等你。”
初曦看他走得如同開了屏的孔雀一般,心中又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穿戴整齊,初曦便來找了蕭承雁,他是個勤勞的君主,此刻正在批閱奏折。
這江山得來容易,卻也背負着很多罵名,比如篡位,比如燒死了親叔叔,甚至于連他的父親也不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