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娅收到霍格沃茲入學通知的時候正挂在繩梯上,海上的風雨從來不一般,但今天的風浪格外兇猛。
“收緊主帆!左滿舵!”船長的吼聲透過雨幕,那是她的叔叔奧德修斯。
塞西娅靈活地攀上繩梯,與水手們一起收帆。她的動作比大多數成年的水手敏捷的多,赤腳在搖晃的繩梯上快速地攀爬。
真像一隻猴子,還是被泡飽水的,塞西娅評論自己。
黑鲸号猛地傾斜,巨浪拍上甲闆,冰冷的海水躍進了她的領口,她煩躁地抹了一把臉,平常在晴空下耀眼的金華也仿佛失去了光澤。
“奧德修斯那個老東西,舒舒服服地窩在船舵前,相信沒幾年他的雙腿會因為懶得動彈而生鏽,說實話,我現在就應該搶了他的位子!”
“小西娅,如果船長是投票制的話,一定會現在、立刻,為你投出寶貴的一票,當然了,我這并不是向您讨要船長室你叔叔藏在床底的朗姆酒,不過在這種見鬼的天氣來一點那最好不過了,哦這見鬼的什麼東西!"大副湯姆咒罵道。
一個黑影從烏雲中俯沖而下,幾乎撞上他的臉,他驚呼一聲,險些向後跌去,被奧德修斯及時拉住。
“哦該死,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我親愛的小侄女咒罵她的叔叔以及撺掇我的大副架空我和我床下的朗姆酒的時候。”年輕的船長似笑非笑,顯然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我的雙腿并沒有要提前退休的意思,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的雙腿繼續泡在甲闆上,我想等不到你繼承船長位置,就得先去治療風濕了,年輕的小姐。”
“想一想吧,黑鲸号和肌肉萎縮或許需要輪椅的船長,真是太可憐了,等哪天你帶上這個故事流浪在倫敦的街頭,我一定不會吝啬我的淚水,哦,或許還有兩個便士。”奧德修斯嫌棄地抖了抖女孩的褲腿,狀似虔誠地說道。
塞西娅......
塞西娅猶豫要不要跳起來撕爛好叔叔的嘴,這是她覺得能讓奧德修斯最早退休的好方法。
“嘿,我的船長和我未來的船長,或許有比你們讨論如何賺錢更重要的事情。”湯姆眨了眨眼,雨水落入帶卷的黑發,有的調皮地滑過高挺的鼻梁,他抖了抖手上的黑影。
“這是什麼,海鳥嗎,哦不,這居然是一隻貓頭鷹,見鬼的它來船上幹什麼,捕魚嗎?它也吃魚嗎?”塞西娅不敢置信。
黑影或者說貓頭鷹掙脫了湯姆的抖動,并且用有力地翅膀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
“嘿,你這該死的玩意兒,傑克,今晚加餐,貓頭鷹配你的臭洋蔥湯!”
“我再跟你強調一遍!我的洋蔥根本不臭!隻是路易這個家夥不小心把我的洋蔥筐放到床後熏了一晚上!該死的,他就不能洗洗他那雙不知道還能不能稱之為腳的玩意兒,改天我一定要讓他把腳泡到海裡,看看能不能讓飛魚跳出來自殺。”遠處傳來傳來水手嘻嘻哈哈的笑罵。
“哦,我要吐了,等等,它的爪子上綁着一封信!”塞西娅撫摸着徑直向她飛來的貓頭鷹,解下信封信封上用翡翠綠的墨水寫着:
【北大西洋,海盜船"黑鲸号"主桅杆瞭望台】
【塞西娅·拉菲斯·卡蘭德小姐收】
她翻過信封,看到一個蠟封——盾牌紋章,大寫"H"字母周圍環繞着一頭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
"這是什麼?"塞西娅困惑地問,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