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亞,要魚嗎?”星剛釣起一條小嘴鲈魚問旁邊的人。這段她時間四處垂釣,已然和這個藝術家混熟了,此時又在人家門前釣魚。
“不要,我是素食主義者,有蘑菇水果什麼的,倒是不錯。”莉亞在一邊作畫說道。
“這樣哦,咦?你是左撇子呀,好厲害!”星注意到莉亞是左手握筆的。
“哈哈,你來這兒還習慣嗎”
“感覺每天都很充實,這裡很有意思。”
“那你為什麼想做一個農夫呢”
“我覺得住在這裡比住在城市裡更真實。”
“我也是因為這個才來的!”
“诶,那你在這兒住很久了吧,小鎮的人你都認識嗎。”
“不太熟悉,隻認識住在沙灘那邊的長發作家,我不太擅長交朋友。”
“你是說艾利歐特嗎?”
“你見過他啦?”
“那天我正在釣魚,他還笑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下午,天色黑才告别。
星這會正提着桶打算回家,風吹來夾帶着一聲歎息,她聞聲望去,煤礦湖的棧橋上站着一抹藍色。
她被這聲歎息引到棧橋上,看到前幾日對她說話語氣不遜的男人正坐在棧橋上喝酒,地上散了不少啤酒罐。
“已經很晚了哈”那人說,伸手遞給她一罐啤酒,“給,來杯涼的吧。”
“謝謝。”星接過啤酒,把桶放旁邊,和他并排坐在棧橋上,這男人胡子拉渣,酒氣極重,眼眸裡黯淡無光,比上次見到還要頹廢。
“你有沒有這種感覺......無論你做什麼都會失敗?”他頭半垂看着湖面,自顧自的說。
“就好像你陷入痛苦的深淵無法自拔,看不到一點光芒,我感覺我不管多努力,我都無法強大到從那個洞裡爬出來。”
醍醐鎮的春季起風時會帶起花瓣,花瓣飄落入湖中漂浮着掙紮一會便沉下去,像是驗證男人話語裡深淵的模樣。
星沒說話,咕噜咕噜地把啤酒一飲而盡。
“哈,是個我欣賞的姑娘,不過别上瘾了,你還年輕,不像我......”男人話音未落,就見星嘭的一聲往湖裡跳。
“喂,你!”他驚得站起來,雙目在濺起的水花裡找人。
半晌星舉着雙手遊出水面,對着橋上的男人笑着說:“你看,生活裡的垃圾”她晃了晃手中的jojaCD。
“什麼?”男人不解的問。
接着她晃了晃另外一隻手:“但是,還有寶藏!”手裡拽着的是一條魚。她爬上棧橋把魚遞給男人:“現在是你的啦。”
男人接過魚,無語了好一陣,半晌才組織好語言道:“謝謝......你趕緊回家吧,别感冒了。”
“那就回見啦。”星也沒推脫,她身上的傷口還沒全好又碰到水,是要回家處理的,她隻希望這個小插曲能讓這個人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
“祝尼魔,我給你們送東西來啦。”星帶着一大堆東西早早的來到社區中心,小鎮的生活節奏很慢,七點多鐘居民們還在睡覺,沒人看見她的行迹。
祝尼魔們聽到她的聲音咕噜噜地從小屋裡出來,一下子冒出十幾個,它們把星帶來的東西舉起來收到小屋裡,說道:“謝謝你,星,作為回報,我們會把農場的礦車修好。”
“農場的礦車?”她在農場裡并沒有看到礦車。
“是的,在通往深山的路的右側,那兒有個山洞,礦車通往礦井。”
這太好了,這下她不用背着簍子來回跑了,礦車運輸碎石和礦石可算是方便多了。
“對了,你們知道地上會蠕動的莖稈狀的東西是什麼嗎?”她昨天在圖書館問過,崗瑟對此也并不清楚。
“那是什麼?”祝尼魔圓圓的身軀充滿疑惑。
星把昨日挖圓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十幾隻祝尼魔圍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論了一會。
“是森林未出生的孩子遊玩時被困在地下,寄居在某些東西上向夥伴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