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孟謙言聽了她的話臉色頓變,二皇子的走狗也敢調戲她。
顧閑餘被她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往後退開的時候,腳下又沒有站穩,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她本能地去抓住能抓住的東西。
恰好一把抓住了孟謙言的手。
電光火石之間,顧閑餘跌倒在地,還順手拉了個公主摔到自己身上。
“唔——”顧閑餘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她又聞到了那一股濃郁的青竹冷香。
随後她感受到了前世最為熟悉的異能在自己體内遊走,腦海中有一個小幼芽一樣的東西顯現了出來。
顧閑餘顧不上恐懼自己和一個大活人有了直接接觸,她滿心都是震撼。
原來她不是和原身長得一模一樣,她是身穿到了這裡啊。
思蘭看到驸馬摔倒了,心猛地一驚,又看到驸馬拽着公主殿下一起倒下了。
思蘭魂兒跟着顫了顫,趕緊過去将公主扶了起來,她當即就要跪下請罪,結果又想到驸馬還躺在地上。
“讓她躺着!”孟謙言從未有過今日之狼狽,而罪魁禍首卻還躺在地上發笑。
孟謙言注視着她:“驸馬,可是想暴斃了?”
顧閑餘聞言,突然想起來孟謙言為什麼選她,還不是因為她病怏怏的容易死嗎?
又想起來,小說裡寫着,等大将軍回來後不久,驸馬便暴斃身亡。
顧閑餘還不想死,她剛剛覺醒了異能,還有好多有趣的植物沒有研究呢。
“不想。”顧閑餘趕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吓我,我才會摔了,人摔着的時候本能反應就是會抓一些東西,您又恰好站在我面前。”
“反倒是本宮的不是了?”孟謙言被她的話氣笑了,突然冷臉,“本宮聽驸馬府的下人回禀,驸馬不善言辭,怎麼在本宮面前如此能說會道了?”
顧閑餘聽了她的話愣了愣,下意識擡手想摸一摸自己的嘴巴,又想起來自己剛剛摔在地上,手在拍灰的時候弄髒了,于是她又放了下去。
好奇怪,她怎麼不結巴了呢?
顧閑餘扭頭看着思蘭,想試試能不能再說點别的。
結果看着思蘭,半天沒憋出半個字,反而把臉和脖子憋紅了。
思蘭看不懂驸馬的意思,想了一會兒,對孟謙言道:“殿下,時候不早了。夜深露重,殿下不宜在外久留。不如先看看這紅果?”
孟謙言看着顧閑餘,又看了看那長相奇特的紅果。
“你說此物可食用?禦寒,暖身,發熱?”孟謙言聽到的時候也很驚訝,很快就想到了若是在北境種植,北境苦寒,百姓得了此物冬日也能好過一些。若是送入軍中,此物更能有大作用。
顧閑餘聽到她說到辣椒,興趣立馬上來了。
她蹲在盆栽旁邊,摘了個辣椒下來,“生吃,做菜,皆可。”
孟謙言接了過來,放在手中看了看,“番邦使臣說此物有毒,不能食用。還說不可用手觸碰,會又灼燒疼痛感。”
孟謙言之前隻是看了看這東西,沒有碰過,現在看到顧閑餘拿在手上,她也拿了過來,發現身上沒什麼反應。
“切開,碰到裡面就會辣,會疼。”顧閑餘發現自己嘴皮子還是有些不利索,但是談論自己喜歡的東西時,她說話會順暢很多。
聞言,孟謙言準備試試切開會不會和她說得一樣,讓人有灼燒疼痛之感。
“殿下!”思蘭趕緊攔下她,“殿下千金之軀,切不可以身試險。還是讓屬下來吧。”
顧閑餘看她們如臨大敵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她從辣椒樹上又摘了一個。
“廚房,做菜。”
孟謙言同她一起去了廚房,思蘭準備去叫廚子來候着,結果被顧閑餘攔了下來。
“我做。”顧閑餘扭頭看着孟謙言。
她知道這裡權力最大的人是孟謙言,隻有孟謙言說話才管用,就像前世的基地長那樣。
皇帝就像是各基地聯盟的盟主,可以管理和調動所有的基地長。
而公主婚後也會自己的封地,等公主大婚以後可以選擇留京,也可以選擇去封地。
孟謙言現在還沒有被正式劃分封地,所以隻能暫時留京。
但以後驸馬是要跟着公主去封地的,所以她的頂頭上司永遠都是基地長。
“既然驸馬想要下廚,便讓驸馬動手吧。”孟謙言可不是後宅的坤澤,認為乾元該遠庖廚。
思蘭見兩個主子意見一緻了,她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驸馬她不會生火。
孟謙言看她撅着屁股在鍋竈地下吹半天,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身上的青色華袍前面是剛剛地上滾的髒污,前面是鍋竈上剮蹭的炭黑。
“……”孟謙言又想起了那小冊子上的記錄,她冷笑一聲,對着那撅起的屁股就是一腳。
“邋遢鬼,滾開。”孟謙言踹開她,對思蘭道,“去幫驸馬生火。”
顧閑餘差點摔在地上,她扭頭看着孟謙言,面露疑惑,不理解孟謙言為什麼突然踢她。
力道很輕,像是逗她玩一樣。
前世基地長踢她的時候,她要躺好久才能爬起來。
想到這裡,顧閑餘對孟謙言笑了笑。
孟謙言默了默,想着外面的傳聞可能是真的,六驸馬,顱有疾。
火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