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有,讓我,等嗎?”顧閑餘問。
思蘭心底無奈,即便殿下料事如神,也不知道您閉關結束就要回驸馬府啊。
“不曾。”
思蘭話音剛落,顧閑餘便道:“備車!”
“唉。是,屬下這就去備車。”
思蘭躬身作揖,随即就去辦事。
她走出一段距離,銀一從天而降将她攔了下來。
“思蘭姐姐,你真的要放她走啊?”
思蘭眼皮子抽搐着,站在原地耐心糾正她:“銀一,那是驸馬。不論是公主府還是驸馬府,驸馬都是咱們的主子。主子說了要走,這是對我們的命令。”
“可是,可是殿下肯定不會讓她走的啊。”銀一急了,“殿下那麼在意紅果,若不是鄭二公子馬上就要随乾夫離京了,殿下也不會今日離府去相聚了。”
京官外放,短則三年才能回來,而且能不能調回京城還不一定呢。
再者過段時間殿下的封地确定下來,殿下大概也是要離京的,此次不去相聚,打小一塊長大的玩伴,日後可能很難再見一面了。
“雖是有這種可能,但如今殿下不在。驸馬就是府上最大的主子,殿下沒有叫我們違抗驸馬的命令,我們就要聽驸馬的吩咐。銀一,你以後不可如今日這般魯莽了。”思蘭敲打着她,“你要記得,殿下沒有厭棄驸馬,驸馬就是主子。”
銀一悶悶不樂,但并非不識好歹,她點了點頭:“我記住了,思蘭姐姐。對不起,我以後會改的。”
“乖。廚房那邊我給你留了雞腿,吃過早膳再去上工吧。”
銀一又開心了,直奔廚房而去。
思蘭看着她離去,不禁搖了搖頭,笑道:“小孩心性。”
思蘭把東西都準備好,金長史帶隊護送驸馬回驸馬府。
顧閑餘把辣椒種子的花盆放到馬車上,手裡捧着一個裝着臘梅的花瓶,跟着馬車搖搖晃晃回了驸馬府。
冰天雪地,路上不平整,馬車走得并不通暢,顧閑餘險些暈車。
下車以後,顧閑餘在袖袋裡掏了掏,拿出一個手帕,看了看又塞到了自己胸前的口袋裡,繼續在袖袋掏了掏,然後找出了一個銀錠子。
“賞。”她隔空丢給了金長史。
金長史有些意外,還以為驸馬會給她一文錢呢,畢竟驸馬上次的打賞她可是見過的。
金長史有官身,不是驸馬府的下人,也不是奴隸,所以她的謝賞回禮也不一樣。
接過以後,三拜作揖道謝就是了。
顧閑餘讓人去把辣椒種子搬下來,而她則捧着花瓶在一旁站着。
金長史怕驸馬府的人毛手毛腳壞了東西,于是她親自上去搬,又送進驸馬府妥善放好。
“驸馬,此物十分重要。請允許屬下帶人看守。”金長史之所以帶隊護送,除了保護驸馬安全,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留在這裡看守種子。
顧閑餘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随你。”
她現在很累很累,隻想回房間一個人待着。
在外面和别人相處,她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她回了房間,把生了根須的臘梅取出來,又找了新的漂亮花盆,然後去園子裡取土。
秀安跟在後頭絮絮叨叨:“主子,您怎麼能做這種事呢?還是讓小人來吧。主子,您可是驸馬,如此粗鄙之事豈能沾手?主子,讓奴才來吧。主子!”
“走開。”顧閑餘蹲在地上,手裡那這個小鏟子,正在戳硬梆梆的地面。
秀安又埋怨起來:“您可是驸馬,這這條街上住着的都是驸馬,别人家驸馬光風霁月出塵脫俗。怎麼您……”
“那你,去,别人的,驸馬府,待着。”
秀安吓得趕緊跪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怎麼敢背主呢?奴才是替您不值啊。”
“住口。你走,吵死了。”顧閑餘回頭瞪了他一眼。
秀安想了想決定還是先離開這裡,既然驸馬自己不把自己當主子,他又何必自讨苦吃,留在這裡陪驸馬胡鬧,不如去廚房弄點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
顧閑餘費力搞好了土,身體吹了冷風有些受驚,還好異能很充足,不會讓她因此生病。
顧閑餘把臘梅種進了盆裡,又用異能催生,讓它變得健康茁壯。
忙好了這些,顧閑餘看到園子裡那些蔫兒的花有些不舍,以前沒有異能,隻能眼睜睜看着它們衰敗,它甚至能感受到它們的根部受了蟲襲,也不知道驸馬府的人是怎麼照顧這些花的。
公主府的花就開得很好看,公主送她的臘梅也好看。
顧閑餘把園子裡的花挨個治愈了一遍,很快花兒們崇煥生機,顧閑餘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了。
完了,不小心透支異能了。
秀安吃得油光滿面地回來,結果就看到驸馬在他面前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啊——”秀安吓得大聲尖叫,“快來人啊!驸馬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