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這不是在外頭,放松一些也無妨。本宮方才問你,驸馬同二皇子可還有聯系?”
“回殿下,我們目前沒發現驸馬和他們有什麼聯系。自從上次驸馬拒絕了二皇子的人入府以後,二皇子那邊似乎便打算放棄了。再後來,您肅清驸馬府,二皇子的人手都被送走,目前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接近驸馬。”
“東宮那邊呢?”孟謙言覺得其他人或多或少是隐忍不發,但她這位太子兄,恐怕是在問罪來的路上了。
也幸虧太子被外派出去,處理江南士紳憶前朝反詩一案,沒有在京中逗留,否則太子恐怕早就來問罪了。
不過算算日子,太子也該回來了。
“太子年前肯定會回來,你們都小心一些。若遇到太子的人刁難,盡管來報給我。”孟謙言又和她說了些話,紅燭的淚也落了兩滴,孟謙言想着時間也差不多,于是讓人去請驸馬。
“殿下,要不要我再——”銀一揮了揮拳頭,打算和新婚當夜一樣故技重施。
孟謙言垂眸,半開的窗吹進來的冷風,讓燭影搖曳起來,忽左忽右,正如孟謙言現在的心思一般。
“不必。你且出去候着。”
銀一有些擔心:“殿下,若是驸馬欺負你可怎麼辦?您信期将近,驸馬占您的便宜怎麼辦?”
“不用擔心,雲柔給過本宮藥丸了。”孟謙言看她着急上火的樣子,覺得有趣,“你年歲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那還不是為了殿下,屬下才去多學了一點。那乾元欺負坤澤可有的是手段和力氣呢。屬下不得不防啊!”
“行了。驸馬那一步三喘的身子,她能如何欺負本宮?本宮讓她欺負,她都忙活不過來。你安心下去歇着吧。”孟謙言忍着笑意勸走了銀一。
銀一走後,帶上了房門。
孟謙言對燭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想,既然驸馬有了改變,她便不能用自己過往對驸馬的了解去看待現在的她。
應該再切切實實去了解一下現在的驸馬。
不過此舉也有試探的意思,且看驸馬對她有幾分真誠。
顧閑餘被趕鴨子上架一樣送到了公主府,被送進門之前,她還不忘叮囑思蘭。
“照顧小五,别忘了。”
思蘭一路上已經回答八百遍這個命令了,她再次揚起微笑,“是,驸馬。屬下會親自照顧它的。”
顧閑餘終于磨磨蹭蹭進了屋,門外的思蘭如釋重負地把門給關上了,若不是規矩不允許,她甚至想在外面上一把鎖。
思蘭終于擺脫了說話不利索,還偏愛碎嘴子的驸馬。
“我記得驸馬以前也不結巴啊?驸馬可是陛下欽點的狀元,不僅文章寫得好,嘴上功夫也了得。怎麼現在說話就磕磕巴巴了呢?”思蘭百思不得其解。
旁邊幽幽傳來一道聲音:“誰說不是呢?”
思蘭下意識扭頭看過去,繼而震驚不已:“銀一!你怎麼在外面?”
“不然呢?我應該在哪?”
“驸馬都進去了,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不貼身保護殿下了嗎?”思蘭急得暗搓搓在長袖裡絞手帕,“殿下被驸馬欺負了怎麼辦?”
“沒事的。殿下說了,讓驸馬欺負,驸馬有得忙活了。”
“……銀一,你敢保證你說的是殿下的原話嗎?”
“唔?大概是這個意思。原話我也記不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