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孟謙言有些緊張,她在酒裡下了能讓人昏迷的藥,不會有害,而且她直白的遞給顧閑餘,是個聰明人都會知道她的意思。
如果顧閑餘真的有心投靠她,想來她會配合的。
顧閑餘端起酒杯,送到唇邊,但是沒有急着喝,而是先嗅了嗅。
看到她這副樣子,孟謙言有些嫌棄:“你是屬狗的?怎麼不管是什麼都要先聞一聞?”
顧閑餘漸漸皺起眉頭:“你下藥了?為什麼啊?”
孟謙言想過很多答案,顧閑餘或許會領悟到她的意思,然後乖乖配合喝下,根據她的安排來行事。
或者顧閑餘領悟到了她的意思,但是顧閑餘不想配合,因而對她犯難,那麼她就會喚銀一和金十六進來,将顧閑餘直接拿下,打暈了塞床底。
并且,如此蠢鈍且不配合,又極具野心的人,她往後也不會再護着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顧閑餘沒有識破直接喝了下去,但是等她昏迷一夜,明天必定是會知道酒中有問題,也會知道自己的謀算。
若是明天顧閑餘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那她就代表顧閑餘默認了她們之間進水不犯河水的規矩,以後她可以将顧閑餘當作投靠自己的聰明人來看待。
若是顧閑餘第二天又作又鬧,那就别怪她不客氣了。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直白的人。
察覺到了就算了,問出來算什麼?
“你喝還是不喝?”孟謙言轉身看着她,已經做好了若是顧閑餘對她動手,她就要喊人的準備了。
但顧閑餘仰頭就喝了下去。
“你給的,我就喝。”顧閑餘朝她笑了笑,“喝完了,然後呢?”
“你——”
孟謙言大腦一片空白,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你不問是什麼藥就喝嗎?”
“我相信你,你給我的,我就喝。”顧閑餘說得很坦蕩,随後問,“我今天也要睡床底下嗎?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嗎?”
顧閑餘覺得自己剛剛那麼乖的表現,應該能為自己争取到好一點的睡覺地方。
床,她奢望了。
可以嘗試,保地鋪争衣櫃。
孟謙言眨了眨眼,一瞬間腦海中浮現出了千百個以退為進的陰招。
她語氣冷了幾分,“何事?”
“我以後都乖乖喝你給的藥,你讓我睡在幹淨一點的地方好不好?”
孟謙言又想了幾百種這句話背後的意思,琢磨到背後,她問:“字面意思?”
“對啊。不然呢?”
“……”孟謙言直視着她,沒有在顧閑餘的眼裡看到任何陰謀詭計,隻看到了清澈見底的懵懂愚蠢。
怎麼會有人說話這麼直白?
“你想睡在哪?”
“最想睡的地方嗎?”
“自然。”孟謙言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顧閑餘眼神一掃落在了床上,很是自然的開口,“那當然是睡床上啊。”
“呵。乾元。”孟謙言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她,徑直朝床走去,邊走邊說,“滾去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