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保護費?”姜雲爾迎着攤主鼓勵的眼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對喽,就是交保護費,據說想進大門就得是這個數——”攤主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百兩?”齊霜微驚。
攤主搖搖頭,“兩千兩。”
“嘶。”輪到姜雲爾震驚了,她一個月的公主份例加上月俸也不過才六百兩,這到底得家境多殷實的人家才能進得到這如意賭坊啊。
攤主知道的也就這些,再多他也不清楚。
“我看你倆外地來的,還是不要去了,就算要玩,尋個其他尋常的賭坊樂呵一下就算了。”攤主好心地又提醒了一句,姜雲爾又大手一揮買了一把折扇。
齊霜:……
誰來管管。
後續姜雲爾又陸陸續續向人打聽了許多,都與折扇攤主說的大差不差。
姜雲爾與齊霜抱着買的七七八八的一堆東西,坐到一家糖水鋪裡,一口氣點了七八碗樣式精美的糖水,與齊霜慢慢吃着。
舀起一勺蓮子百合紅豆沙送入嘴中,姜雲爾滿意地發出喟歎聲,“不愧是臨安,糖水都這樣精細。”又一連嘗了其他幾碗,滿意地不行。
二人就這樣邊飲糖水邊聊着如意賭坊的事情,“如意賭坊的大門還真是好進,竟然要兩千兩,那白隐公子在裡面就不奇怪了。”
向白隐求醫之人多如牛毛,其醫術高超,師承有“藥王在世”稱号的丁大人,其診金自然是不便宜。
“如若你真的想進那如意賭坊,宮裡給你的賞賜也不少,要不然——”
“不行,那上頭都有官家标識,我敢賣也沒人敢收啊。”
“阿霜,你說我怎麼就沒有錢呢。”姜雲爾剛剛仔細盤算了一下,她的月俸、份例還有回宮後賞賜的白銀,加起來不過才一千兩,剩下的一千兩她上哪湊去。
齊霜眼睜睜地看着姜雲爾臉色由吃到糖水時的快樂變成愁眉苦臉,正想要寬慰她一下,又見她眼睛亮起,沖她揚眉一笑,齊霜對她這樣的眼神再熟悉不過了,壞主意出現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見姜雲爾說,“我記得長安公主府好似就在城東。”
姜雲爾收拾了一下她們堆放在一起的大包小包,又讓糖水鋪掌櫃的打包了六碗糖水。
等糖水打包好了放在一個框裡,姜雲爾喊上齊霜,“我們去拜訪一下長安妹妹吧。”
長安公主府很是顯眼,路上随便找個人打聽一下都知道在何處,很快二人就到了姜長安的公主府。
姜長安聽到下人來通報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長平怎麼來了?她現在不應該在馬場幫長樂練馬麼?
不管心中怎麼疑慮,姜長樂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将一盤點心放入蒸鍋中,吩咐廚娘照看着,一刻鐘後送到前廳,便洗手換了衣裳,去見長平了。
“不知二姐來訪,妹妹來遲了,二姐不要見怪。”姜長樂來到前廳坐下,親自給長平倒了茶。
“是我唐突了,不請自來,長安莫要怪罪才是。”
“怎麼會,二姐能來我府上我高興還來不及。不過,二姐怎麼有空往我這來了?長樂又不練馬了麼?”
“昨日倒是陪她練了半下午,今天長樂便要自己練習,我無事可做閑着無聊,就拉了我的丫頭出來逛逛,沒想到一逛就到了妹妹的公主府附近,我想着都到這兒了,不來看看你怪不好意思的。”
“就打包了些糖水給你送來,我吃着很好。”
“難為二姐想着我,正好我有一鍋芋頭酥馬上出鍋,一起配着吃剛好。”
“昨日剛接長樂的光喝了你的一壺梅子飲,更期待三妹的芋頭酥了。”
很快芋頭酥上來了,姜雲爾捏了一個嘗,眼睛眯得彎起來了,“好好吃,昨日長樂還給我顯擺說她姐姐的廚藝有多好,沒想到今天我就吃上了。”
“二姐過獎了,不過是我自己打發時間做着玩罷了。”
“你這做着玩都做得那麼好,讓我等這樣的臉往哪放。”姜雲爾笑嘻嘻地又吃了第二個。
“不知二姐過來我府上,有何要事?”姜長安見她一直不說,還是主動開口了。
姜雲爾把口中最後一口糕點咽下,“沒想到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其實怪不好意思的,這次我過來主要是想問妹妹你借一點錢。”
姜長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