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如意賭坊因我貌美便想占為已有的事忘了?”
白隐一拳打在了趙牧的臉上。
“給我出老千讓我輸下全部身價的事情忘了?”
“我不從你便把我關在暗室日夜折磨的事情忘了?”
“發現你販私鹽你就要把我賣掉的事情忘了?”
白隐說完一句話便在趙牧身上打上一拳,憤怒地發洩掉自己心中的情緒。
衆人卻被他最後一句話狠狠震驚,剛才那公子說什麼?販賣私鹽?
太驚訝了,以至于整棟大樓靜到可聞落針聲。
這可并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朝廷對于此事向來是深惡痛絕、絕不姑息。
趙牧俨然沒有想到白隐會把這事說出來。
“白隐你空口白牙污蔑我意欲何為?”
趙牧這事也是向白隐求醫時被他發覺的,他當時模棱兩可的糊弄了過去,哪能想到有今日這般境況。
真是該死。
“要證據是嗎?”
“還愣着幹什麼,把趙公子要的東西呈上來。”後一句是白隐對着門外說的。
沈堯帶着一方匣子進來了,趙牧看見那口箱子,滿腦子都是完了。
可是他很快又鎮定了下來,裡面的東西早已讓人調換過,他們手中拿的不足以證明。
沈堯把匣子放在了高台之上,好讓人看得更清楚,随手打開了匣子。
趙牧見裡面的東西不是自己的那些,松了口氣,“這從哪弄來的東西就想污蔑我?”
“是麼?”
沈堯從中拿了一打紙出來,正是鹽引。
趙牧見了卻是哈哈大笑,“誰人不知,我曾領過運鹽的差使,有鹽引又如何?”
姜長安看到此刻終于明白了,昨日姜雲爾為何讓她調取這些年的鹽引記錄與票據了。
姜雲爾起身整理好衣物,取下了面具擱在桌子上,“長安,該你出場了。”
姜長安深深看了姜雲爾一眼,亦放下了面具,從包廂内走了出來。
站在二層居高臨下地看着一層混亂的場面,取出了聖旨,“陛下派本宮徹查東海販賣私鹽案,查到私鹽販錢财皆流向京城幾家賭坊,尤其以如意賭坊為盛,今日本宮手留朝廷記刻的鹽引與票據,是非曲直,本宮一驗便知。”
聖旨出如君王親臨,整棟樓跪倒,高喊陛下萬歲。
在場的貴客大都見過或與姜長安接觸過,見其出現在此,更不好意思現出真面目,畢竟賭錢不是什麼光鮮事。
姜長安與姜雲爾攜手走下一層,一聲令下禁衛上前捉拿了趙牧、張老闆以及如意賭坊衆人,取走了鹽引。
姜長安氣勢非常、矜貴逼人,“諸位散了吧。”
話是對樓内的貴客說的,貴客們今日簡直是看完了一整場大戲,怕自身被波及,趕忙行禮退下。
樓内一時間退出去個七七八八,隻有姜雲爾、姜長安、白隐、沈堯四人在此處。
姜長安知道今日是誰的手筆,“今日多謝二姐出手相助了。”
姜雲爾擺擺手,“各取所需罷了。”
“隻是我有一事不明,還請二姐解答。”
“你直說便是。”
“二姐是如何得知趙牧即是如意賭坊的東家的?”
姜雲爾猜到她要問這個,但她不能說,姜長樂與姜長安之間絕對有問題,不然,姜長樂發覺趙牧不對勁,為何不直接告知她領了任務的胞姐,反而曲線告知與她。
姜雲爾決定幫姜長樂保守秘密。
“此事我不方便透露,你隻當我運氣好猜的。”
姜長安見她不願透露,就此作罷,事情幹完了就行,管他中間是怎麼個曲折方法。
白隐見她二人終于打完了謎語,“雲爾你個沒良心的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哥哥啊!”
“你是我哪門子哥哥。”
姜雲爾說完就往門外走,白隐趕忙追上,“外面下着雨呢,拿着傘。”
“哎你,讓你拿傘,沒讓你拿我的傘,你給我留一把啊。”
姜雲爾撐開傘,頭也不回地走入雨幕中,“淋淋你的腦子,下回再犯,絕不撈你。”
身後白隐無奈,踏雨而追。
他是被顧祁救出來的,存了一肚子疑問,他要問問,顧祁怎麼又勾搭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