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人手牽手走遠,展簡的臉色陰沉似水,不忿道,“展笑性格綿軟又不知上進,沒半分可取之處,嶽姑娘這等佳人不知看上他哪裡了。”
展筠觀察嶽曉夏好些時日,自認對她的性格還算有些了解,無奈道,
“大哥你再生氣也沒用,我不是說過麼,嶽曉夏那人重情重諾,既答應了跟展笑的婚事,斷無反悔的可能。與其想着把她掌控在手中,不如想辦法與之交好更實際些。”
展簡在心中嗤笑,與之交好才能得到多少好處,經過今天之事,相信家族會更加大投入培養她,怎能眼看着展笑那個沒用的東西得到如此多利益。
嶽曉夏回到家中,從籠子裡拎出跳跳獸端詳,它們的毛發十分順滑,縮起來像隻毛球,隻有一對小短爪搭在身前,跟龍貓有幾分相似,十分呆萌可愛。
實則是把一隻大長腳縮在了身下,雖然隻有一條腿,肌肉卻十分結實,與身體同寬的腳掌形似鴨掌,在水中也能遊得很快。
兩隻在嶽曉夏的擺弄下瑟瑟發抖,直覺面前的人類十分危險。
嶽曉夏并不意外它們害怕自己,死在她手中的異獸無數,殺氣重到築基期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兩隻巴掌大的幼獸。
展笑提着個大籠子進來,見跳跳獸乖乖趴在嶽曉夏手上,開心得笑彎了眼,“娘子,它們要是一直這麼乖,就不要吃掉它們好不好?”
嶽曉夏好笑道,“放心,我還差這口肉吃不成,就是那麼一說,讓展筠他們少些聒噪,我還等着它們生小寶寶呢。”
展笑更開心了,湊過來一起給跳跳獸順毛,想到展簡,他又沉下臉,“娘子,你要小心四長老那夥人,他比祖父長上兩輩,前後腳進入金丹期,因能力和人脈不足,跟家主位置失之交臂,隻能成為長老,以後再沒有成為家主的希望了。
為此他一直跟祖父不對付,暗中拉攏勢力打算競争下任或下下任家主之位,展簡和展筠是他最出息的兩個後輩,展筠行事圓滑,擅長左右逢源,心地卻不差,來往一二也無防。展簡性情陰郁,手段狠毒又妄自尊大,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嶽曉夏詫異的看着展笑,這家夥看着天真軟萌,沒想到心裡還挺有數的,對人對事都有清醒的見解和認知,比很多自認見多識廣的家夥強多了。
比武大會過後交流月就進入了尾聲,很多賣完貨物的商隊都開始回程,嶽曉夏和展笑在城中大宅設宴為大伯和舅舅踐行,送走他們又被祖母叫到身邊,籌備宴席招待前來參加比武的各世家子弟。
展策在比武中拔得頭籌,嶽曉夏也在頒獎禮上出盡了風頭,展家在中州的威望猛漲,連實力最強的胡家都客氣了幾分。
家主将宴席辦得極為隆重,意氣風發的跟各世家大佬推杯把盞,各家的優秀子弟也在席上陪坐,還有藝伎獻上歌舞助興。
就在氣氛熱烈之時,展家外管事悄悄摸到家主夫人身邊,低聲禀告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坐在旁邊的嶽曉夏也聽清楚了,她蓦地瞪大眼睛,有不知名野獸襲擊離城商隊,大伯他們不會有事吧?
身邊的展笑輕扯她的衣袖,他沒聽清外管事說了什麼,看嶽曉夏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會小,席上很多人都關注着這邊,還是控制下情緒比較好。
嶽曉夏收斂驚容,對展笑搖頭讓他不用擔心,展笑示意她去看胡馮兩家那邊,有管事打扮的人湊了過去,很快那邊人的表情也不淡定了。
祖父身為金丹修士,再小的動靜也瞞不過他的耳朵,聽到幾家管事都來彙報城外有人遇襲,他擡手止住樂舞,對自家外管事沉聲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詳細叙述一遍。”
外管事來到宴席中間,對主位扶胸一禮,禀告道,“城防隊在半個時辰前接到求助,一個小商賈組成的商隊進入距離扶光城半天路程的小鄉村歇腳,進去後發現村民都聚集在村長家,看到外人進村十分惶恐,問他們是人是怪。
這時從樹林裡沖出十幾個人型白毛怪,見人就撲咬撕扯,商隊隻得在村中據守,派快馬回來求助。”
家主擰起眉頭,想不出人形白毛怪是什麼東西,他将目光投向另外幾家管事,不知他們來禀告什麼。
幾家管事也來到正中,依次彙報了接到的消息,胡家護衛去城外山林打獵,也遭到了白毛怪襲擊,還抓了一隻回來。
另外幾家也是同樣的情況,被突然出現的白毛怪搞得手忙腳亂。
正當在場之人都不明所以時,情報營的首領拿着三隻鉛筒跑了進來,禀告道,“家主,朔風城胡家、嘯月城馮家、留仙山劉家有消息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