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笑變弓為棍,剛想跟劫匪大戰一場,一群人就冒着煙倒下了,代步的三頭青駝也趴在地上,吓得直吐白沫。
聽到冷哼聲,知她是真的惱了,展笑趕忙安慰道,“娘子莫氣,都是為夫沒用,不能盡快消滅他們。”
嶽曉夏見他擔心又愧疚的看着自己,心裡有再多火氣也消了,笑道,“第一次跟人戰鬥難免經驗不足,能幹掉他們的方式有很多種,回頭你多複盤演習幾次,下回就知道怎麼做了。”
見她不生氣了,展笑這才安心,看到地上的三頭青駝,他又高興起來,“青駝的速度雖不及鱗馬,耐力卻是最強的,可連走幾天不覺疲憊,以後就用它們拉車好了。”
嶽曉夏也是這麼打算的,釋放雷雨時還特意避開了它們,鱗馬的興奮度過高,要經常壓制它們的速度才不會把車拉到飛起,換上青駝就能平穩多了,三頭一起拉車也不用擔心累着它們。
青駝被吓個半死,毫不反抗的接過了拉車重任,令行禁止,乖巧到不行,指個方向就能自己往前走。
兩人輕松起來,在車裡看書做飯都不覺得颠簸,咪咪也很喜歡三隻青駝,跳到它們頭上撲扇小肉翅,興奮的喵喵直叫。
很快另一個好處就突顯出來,青駝屬于平民飼養的牲口,但凡有點家底的都不會用它們拉車,三頭青駝的價格加起來都趕不上鱗馬一條腿,新房車的外觀又很普通,一般劫匪團體看不上,少數毛賊正好給展笑練手。
經過幾次實戰,他學會了掌握戰鬥節奏,隻要顯露出煉氣士身份,對方就先怯場了,凝出水球把為首幾個的腦袋罩上,任他們窒息掙紮去,再用水箭清理剩下的人,沒幾下匪團就死的死,散的散了。
直到走出展家領地的第八天,前方才出現一個規模尚可的城池,城建在半山腰上,離得很遠就能看到,附近的山村和行人逐漸增多,毒屍和劫匪也消失無蹤了。
看着路邊的田地,展笑心情不錯的開口,“這才是人類應該居住的地方,我還當領地以外都是盜匪毒屍橫行的凄涼景象呢,吓死人了。”
嶽曉夏笑道,“大勢力的領地之間都會有緩沖地帶,亂些也是正常現象,中州剛經曆過毒屍肆虐,各勢力都在收縮人員,暫時還管不到那邊吧。”
展笑歎氣,“但願北邙那些人不要太過分,否則城鎮周邊也安穩不了太久了。”
遠方的山城他們看過就算了,并沒有接近的想法,車上帶的日用品充足,食物可以在鄉村裡補給,沒必要進入别人的地盤自找麻煩,要是城防隊搶他們的車,想脫身可不容易。
嶽曉夏自認已經足夠低調了,麻煩事還是不少,山城的城主也不知是窮瘋了還是怎的,竟然派人在山腳下攔路收費,不僅進城要按人數車輛和貨物收取費用,打山下路過的也要上繳靈石,比劫匪還要霸道。
他們不想惹麻煩,痛快上交了三塊靈石過路費,哪知打頭的隊長見他們年輕好欺負,還想搜查車裡的東西。
嶽曉夏放出一縷雷光擋下上前的喽啰,而後挑眉看向隊長,不知道江湖上最不好惹的就是老幼病殘麼,這孫子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隊長見碰到硬茬子了,趕忙喝退手下,擺出請他們通過的手勢,眼底的兇狠和貪婪卻沒少半分,顯然已經認定他們車上有好東西,想過後再殺人越貨了。
駕車走出一段距離,展笑才歎道,“看來今晚别想平靜了,我們找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再布下迷蹤陣,那隊長是煉氣後期,手下多少也能有幾個煉氣士,正好用他們試驗下戰鬥成果。”
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興奮得雙拳緊緊握起,嶽曉夏好笑道,“煉氣士比普通劫匪兇悍多了,你小心些不要受傷,要不是離開了家族,誰能知道外面會亂成這樣呢,比末世後秩序崩壞期間還要不堪,哪有城防軍在自家地盤上搶劫過路人的。”
展笑呵呵笑道,“我家那些手下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否則也不會制訂幾百條族規約束他們了,像這類壓制不住手下的小勢力很難發展起來,哪天踢到鐵闆就得換個主人,打打殺殺沒個安靜。”
嶽曉夏指着路邊不遠處的一處山坳,笑道,“我們算不上鐵闆,但也不是好欺負的,就在這裡等着他們好了。”
兩人在山坳裡布置一番,靜等對方送貨上門,城防軍比毛賊有油水多了,怎麼也能帶來兩匹鱗馬幾件武器吧。
出門在外隻出不進,分給他們的族産也收回了大半,反搶劫是門不錯的生意。
直等到月上中天,路上才跑來七匹鱗馬,跑在最前面的隊長看到在山坳裡露宿的展笑和嶽曉夏,大笑着打馬沖了過來。
等他們跑到近前,嶽曉夏搶先開口道,“這麼晚才追上來,是剛下差嗎?工作的時間也太長了吧,城主府這是把你們當牲口使呀。”
隊長的話被堵在喉嚨裡,見身邊人還點頭認同城主府不把他們當人看,氣得揚手把人打到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