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笑擺弄着兩塊上品靈石,心中歡喜又很不服氣,“爹爹說我們界内有好多靈石礦脈,可誰都沒見過上品靈石是什麼樣的,全被外界的混賬搜刮走了,一隻小鳥都能有如此身家,相比之下我們窮得可怕,連裝東西的袋子都比不過人家。”
嶽曉夏搖頭苦笑,“外界也是窮人占大多數,看那些在新民部做任務的人就知道了,能弄到這麼多靈石和法器,那隻鳥在幻妖宗的地位隻怕不一般,我們要有麻煩了。”
展笑氣惱的表情又垮了下來,喪氣道,“還真是,要是族裡的重要子弟在外面遇害,祖父和長老必不會善罷幹休,除了靈石,其餘法器先收起來吧。”
嶽曉夏點頭,鳥人襲擊時場面混亂,沒有多少人或鳥注意到他們才對,隻要别露出法器讓人抓到線索,問題應該不大。
她對幻妖宗也很好奇,不知那些似人似鳥的家夥是什麼物種,問道,“你的指環裡裝了什麼?”
展笑把玉簡和瓶瓶罐罐都放了出來,扁嘴道,“隻有這些東西,灰撲撲的落滿了塵土,像是存放了很久的樣子。”
說完他自己先愣住了,嶽曉夏也想到儲物空間裡不可能落塵,她試探道,“遺府?”
展笑猛點頭,驚喜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娘子不是說遺留洞府裡的其他東西被盜了麼,或許是這個鳥人賊喊捉賊,帶人回去清除它偷盜遺府寶物的證據。”
嶽曉夏看着髒兮兮的物品,有些一言難盡,“這些東西哪裡像寶物了,為了它們搭進去那麼多條性命,真不知那隻鳥是怎麼想的。”
說着她連打了幾個清潔術,清理掉灰塵的一堆玉質品還是很舊很髒的樣子,不放個千八百年可達不到這種效果,想到它們相當于陪葬品,嶽曉夏連退幾大步,沒有一點接觸它們的想法。
展笑無奈搖頭,娘子總說他孩子氣,她别扭起來才像小孩子呢。
拿起一枚玉簡貼在額頭,他震驚的呀了聲,又接連拿起幾個查看,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嘴角都快扯到耳根了。
見他高興得快飄起來了,嶽曉夏墊着衣擺拿起一枚玉簡用靈識查看,隻看了兩眼就丢回原位,上面記錄的全是養蟲心得,她汗毛都炸起來了。
她扯着展笑離那些瓶子罐子遠遠的,生怕裡面的蟲子跳出來咬他們一口。
展笑莫名道,“娘子帶我去哪裡?這些玉簡上記錄着深奧陣法,留下洞府的修士肯定是位陣法大師,這次我們賺翻了。”
嶽曉夏頓住動作,不平衡道,“你拿的玉簡寫的是陣法?為什麼我看到的是蟲子?這些瓶瓶罐罐裡都是那位大師養的靈蟲,吓死人了。”
展笑也有點被吓到了,随即又好笑道,“娘子,儲物法器裝不了活物吧?遺府不知封存多久了,蟲子在裡面沒吃沒喝,怎麼可能活下來。”
嶽曉夏搓雞皮疙瘩的手頓住,尬笑道,“是哦,我怎麼沒想到,既然這樣,不如把裡面的東西都倒掉吧,玉瓶玉罐洗幹淨還能用呢。”
展笑想說蟲子死掉了,不代表沒有蟲卵活下來,又擔心娘子再次炸毛,就把猜測存在心裡,并且主動承擔起清理瓶罐的工作,還不忘先抓兩條大魚,讓嶽曉夏帶咪咪在船艙裡烤魚吃。
咪咪在靈獸袋裡處于低消耗的昏睡狀态,醒來時見是在熟悉的船上,還當自己隻睡了一會兒,沒發現已經換了個世界。
看到大魚,它喵喵叫着要吃,聽到船艙外有水聲,又颠颠跑出去看,它生性喜水,身上的皮毛防水效果極佳,看到有水從天上落下來,就要跑出去玩,又放不下烤魚,在艙門前一個勁轉悠。
咪咪可愛的樣子讓嶽曉夏笑到不行,串起一條魚肉烤熟了,放到門邊讓它慢慢吃,又把三隻小赤虬放出來,把幹餅泡軟了喂它們。
剛把小饞貓和小赤虬喂飽了,讓它們到甲闆上玩兒去,展笑把洗幹淨的瓶罐收起來,隻托着個白玉瓶走回來。
他語帶糾結道,“三十七隻瓶罐裡死掉的蟲屍有千餘隻,留下的卵也幹癟成灰了,隻有兩枚針尖大的卵還有點活性,要不,養着?”
聽說死了那麼多蟲子,嶽曉夏也說不出把僅存的兩枚卵按死的話,接過玉瓶往裡看,發現小小兩枚蟲卵跟蠶卵類似,心中的排斥瞬間降到最低,答應道,
“養着吧,等學會了親子契約,就用它們試試,再醜的東西親手養大就不會覺得難看了。”
展笑也是這麼想的,兩隻小蟲子又費不了多少事,沒必要剝奪它們的生存機會。
把玉瓶放到一邊,拿出遺府玉簡重新分類,雜七雜八的玉簡最多,足有五十多枚,煉丹符箓機關,劍術法術,靈植妖獸雜記地圖,能想到的都湊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