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曉夏回應道,“晚輩自是知道的,前輩盡管考核便是。”
楚符師也不廢話,指着一旁的桌子讓她當場畫符,嶽曉夏走到桌邊,拿出畫符工具,調息過後便拿起符筆沾飽朱砂畫了起來。
除塵符和恒溫符屬于最初等的符箓,上過符箓課的學員都能學會,聚火符和汲水符雖也是初等的,卻要難畫許多,沒有畫符天賦的人就到此為止了。
療傷符屬于中等符箓,以嶽曉夏的靈力控制能力,隻能說初步掌握,畫十張才能成功一兩張。
今天她的運氣爆棚,第二張就畫成功了,而且靈氣比以往繪制的都要充足。
楚符師拿起療傷符,滿意道,“不錯,是個有天賦的孩子,以後就留下來跟我學習吧。”
說完他又看向嶽曉夏手中的符筆,臉色古怪的問道,“你手上的是什麼?”
嶽曉夏也看向拿筆的右手,莫名道,“符筆啊,兩千靈石呢。”
雖說符師是性價比最高的職業,初期投入也不是一般人能負擔得起的,本來她是想買個五六百的符筆就行了,可是展笑執意不肯,非要給她買個兩千靈石的,她是感動又肉痛,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
楚符師不屑的哼了聲,拿出一塊令牌和一隻玉匣放到桌子上,“令牌認主,符筆就當入門禮了,手下的學徒拿根柴火畫符,我會被人笑死的。”
嶽曉夏哭笑不得,兩千塊靈石的符筆,好用又精美,在新師傅口中怎麼就成柴火了。
當她拿出楚符師送的符筆,才意識到自己的眼光有多淺薄。
符筆是輔助符師引導轉化靈力的法器,能消除符師的靈力屬性,再借由朱砂繪制出可引動天地靈氣的符文,說符箓是簡易的小型陣法也不為過。
符師注入符筆的靈力越均勻,繪制手法越娴熟,符箓的成功率就越高,除了符師自身的技巧,符筆也起到很大作用,隻用過一次嶽曉夏就認同了楚符師的說法。
靈力在筆中流轉得極為圓融,好像在自身經脈中一樣,再次繪制療傷符,連朱砂都服帖流暢了許多,初次使用就繪制出一張中品符箓,相比之下先前那隻确實隻能用柴火來形容。
嶽曉夏向楚符師道謝,他不在意的揮了下手,催促道,“去跟夥計辦理入職登記吧,馬上就回來上工,最近太忙了。”
嶽曉夏窘着臉走出符箓樓,急着用人考核還這麼嚴格,照他這種招人速度,以後還不得忙死了。
等在外面的夥計看到她腰上的新令牌,笑出一口大白牙,歡快道,“恭喜道友,我們這就去辦公樓登記吧,你家夫君已經提前一步過去了。”
嶽曉夏并不意外展笑能通過考核,她問道,“前輩可知最近在忙什麼嗎?”
夥計笑道,“叫我劉二就好,我們惠福樓是福運齋的産業之一,自從魔道露頭後上頭就派下來很多任務,樓裡的銷售量又猛增,可把我們累壞了。”
嶽曉夏在心中歎氣,看來坊市的大人物已經認定正魔兩道必将有場大戰了,否則不會增加那麼多任務。
底層修士也不缺乏聰明人,見事不妙也開始囤貨,不知接下來他們又有什麼打算,還是回去跟前輩說一聲吧,派幾個人注意飛船碼頭,要是離開的人數增多,他們也應該考慮撤離的問題了。
來到辦公樓,展笑已經辦好了入職手續,正跟幾個同齡人說笑,看到嶽曉夏走進來,他笑道,“娘子,快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新朋友。”
站在旁邊的高大青年錘了下他,笑道,“你小子行啊,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以後同在我們惠福樓當差,一個月就是上千靈石,羨慕死人了。”
嶽曉夏直覺不喜歡這人,但也沒表現出來,她笑道,“麻煩幾位大哥關照我家道侶了,我叫嶽曉夏,安頓好後再請大家來家裡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