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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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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綏扶住的,是正堂那個碩大的花開富貴屏風圖,剛才碰到花瓶,陶夭夭駭了一跳,本能往後退了幾乎,堪堪又碰倒了身後的屏風。

驚魂未定之際,聽見燕綏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禦賜之物,可要當心。”

陶夭夭此時似受驚過度的小鳥,往後躲時,撞進燕逸之懷裡,他寬厚的手掌托住陶夭夭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輕輕一帶,将她送到身側,自己則成為擋在陶夭夭身前的一道屏障,

隔開了她和燕綏的距離。

燕逸之恭敬拱手,“多謝二叔提醒,以後我等定當再三注意。”

燕綏并未言語,視線越過燕逸之的發間,落在陶夭夭垂下的眸眼間,神色晦澀難辨。

“都是下人們沒固定照看好禦賜的屏風,我再讓他們加固。二弟,過來吃飯了。”大奶奶田氏打圓場,臉上堆滿了笑意,按在桌下的手卻擰緊了帕子。

又經過了紅絲绫一事,大奶奶已經确定燕綏在故意找大房難堪,那時,三老爺他們還小,自己也剛剛嫁到府上沒多久,知道那條紅絲绫的,除了太奶,便是她,連大老爺都沒有參與什麼。

但表面上的和氣,還得過得去。

即使是燕綏追究起來,也是太奶在前,好有鄭國公府在前頂着,她害怕什麼!

燕逸之先牽着陶夭夭入席,燕綏随後重新回到席上。

經過幾次的相處,燕逸之知道陶夭夭喜歡吃魚,第一筷子便夾了魚肚子上最嫩的一塊肉,細心地挑了刺,放進陶夭夭面前的碗碟裡,“嘗嘗,合不合口味。”

他嗓音很輕,是一如既往的關切與平和。

陶夭夭終于收了收神,燕逸之在身側給了她許多安全感。她拿起筷子,将魚肉送進嘴裡,魚肉鮮嫩,一抿即化,“好吃。”她的視線從眼前的碗碟挪到燕逸之眉眼間,嘴角擠出一抹輕和的弧度。

這些全部落在大奶奶田氏眼中,這是三個夫人以來,唯一一個得燕逸之如此細心呵護的,看兩人如膠似漆的小夫妻模樣,她心念念着很快就能抱上孫子了。

“今日新人宴,馬上又到了新年,燕府喜慶連連,夭夭,你可要加把力,早日為燕府開枝散葉。”大奶奶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陶夭夭聞言,眼睫一抖,視線壓得更低了。

衆人隻以為新婦害羞,談談笑笑也就過去了。

卻在一片其樂融融的歡聲笑語裡,一個突兀的嗓音響起,

“你叫什麼?”

循着燕綏的視線,衆人辨認出他問的是陶夭夭。

聞言,陶夭夭面色驟然一白,抓着銀箸的微微蜷起。

他也曾問過她,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字句。

彼時,她長途颠簸到别院,發了好大的燒,剛被他喂過藥,聲音虛弱啞聲,吐出她的乳名,“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燕盼兒剛巧坐在陶夭夭左側,碰碰陶夭夭的手臂低聲提醒她,“二嬸嬸,二老爺問你呢?”

都是燕府的人,以後總要見面的,躲是躲不過去了。

陶夭夭穩了穩心神,這才徐徐擡起頭,望向上首的燕綏。

他今日唇色無端泛着無血色的白,脊背挺直坐在圈椅裡,縱然是随意自在的坐姿,都好似一把鋒利待出鞘的劍,周身籠罩着讓人破不開的威壓。

兩個人的目光交融,陶夭夭的呼吸仿若停滞了一息,可燕綏并沒有什麼表情,他望過來的目光,一如既往,隐暗在光影裡,有種讓人後背發麻的陰恻恻。

與整個屋子祥和的氛圍格格不入。

“陶夭夭。”她聽見自己的虛無缥缈地很遙遠。

“陶,是你的姓嗎?”他又問。

陶夭夭看不出他想什麼,他的目光,永遠是她看不懂的莫測。

“嗯。”她隻能點頭。

燕綏終于移開了目光。

壓在陶夭夭身上的那塊巨石一下子挪開,她能喘息了,但整個酒宴,她腦子裡仍是空的。現實迫她不能逃避,她必須要想出辦法應對他。

周圍人笑聲不斷,時而與燕綏說話,他言語不多,多數時候隻是颔首應下,用的菜也不多,酒更是一滴未沾,酒宴還未結束,便拂袖離去。

在他離開的一瞬,整個屋子的氣氛暖絨起來,仿若屋外滲進來的冰封被碳火驅逐。

大奶奶的嗓音提高了一倍,透着難掩的喜悅與松快,“快點動動筷子。”

陶夭夭也夾了一塊雞肉塊,放進燕逸之碗碟裡,算是方才的回禮。

燕綏踏出院子,還未走多遠,便扶着一棵枯木,嘔出一口黑血。獻血破撒在積厚的雪上,像冬日雪地裡一樹紅梅迎風而開,說不上的猩紅絢爛。

随後,兩眼一黑,身體朝一側歪去。

緊跟在身後的十五眼明手快,扶住了燕綏,讓他整個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深一腳淺一腳地朝院子走去。

屋内歡聲笑語,沒人注意到他半塌下來的身體,嵌着深深的疲倦和落寞。

——

再隔一日便是除夕,府裡十分得熱鬧,卻隻有兩處院子格外冷清。

一處是陶夭夭現在住的澄心院,另一處是燕綏所住的院子,匾額上空空蕩蕩的,沒有名字。

陶夭夭借故收拾規整新搬來的物件,這兩日都在院子裡半步沒出門,因着新婚的緣故,在大奶奶的再次督促下,燕逸之每日三餐都要回府用飯。這些自不必陶夭夭操心,陳婆子見兩人感情敦厚,早就迫不疊地領了差事,在廚房裡忙活。

第二天晌午,午飯剛上桌,燕逸之便從外踏了進來,靴邊沾了一圈未化的積雪。

“夫君。”陶夭夭迎上去,兩頰因坐在火盆旁,被煨成了淡粉,似桃花落腮,暈染開了胭脂。

燕綏出奇得這兩日沒再找她的麻煩,陶夭夭心神安甯了些,嘴角的弧度也跟着彎了許多。

陶夭夭為他解下大氅,翠竹恰在此時将熱水盆端來,陶夭夭浸濕了帕子遞到燕逸之手裡,讓他擦手後,兩人才一同入席。

燕逸之看向她,神色比昨日好了許多,緊繃的神色才緩和下啦,“夫人,在院子裡如若無聊,可到府中各院走動,我把九思留下來給你引路。”

“不必。”陶夭夭剛含了口粥,含糊着趕忙回答。

後又放下碗碟,輕聲道,“夫君官署的事務要緊,這幾日我收拾那些堆在東廂房的物件就廢了很多心神,并不覺得悶。”

燕逸之見她神色無異,才颔首道,“夫人自行決斷便好,隻是也不要太過勞累。”

“好。”陶夭夭淡淡地笑着應下。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聊着,燕逸之午飯時間很緊,用完飯喝杯茶就要再次出發去官署。

陶夭夭拿過大氅,燕逸之微微向前探身,就這麼配合得剛剛好,順利地穿戴整齊。

“夫君,如若官署事忙,以後不必午飯回來用,我可以給您送到官署,省得您奔波。”

系好帶子後滑下來的白蔥玉手被燕逸之忽地抓住,他輕輕搖頭,“外面天寒,明日便要休沐。你若相送,等過了年節,春日裡再送,那時,我找個穩妥的人為你駕馬車,你也可出府轉轉。”

“全憑夫君安排。”

除夕一大早,陶夭夭就穿戴整齊,随燕逸之到太奶、公婆處行禮問安,後回到澄心院,兩人促膝,隻品茶,或聊天,或讀書,從炎黃聊到當朝趣事,從白雪皚皚的雪國聊到四季如春的水鄉,婆子丫鬟們都在偏方忙活,偶爾翠竹進門添碳添水。

獨給兩人留下日光籠罩裡的二人世界。

隔着火紅的窗花,兩人的倩影交疊在一處。陳婆子揉着白面,笑得臉上的細褶子都舒展開了,“神佛保佑,我看明年咱們院子裡就要添小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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