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渡央來,他們兩個能把房頂掀翻,都不是省油的燈,碰到一起,直接一觸即發,一點就燃,兩個活祖宗。
“你們今天出去的時間……”她停頓下來,又接着道:“比昨天多了一炷香的時間呢——”
她擡腳下地,離許三七越來越近,身上傳來陣陣幽香,聲音拉長,聽着甜膩膩的,像是被黏膩的水果汁纏住一般。
把許三七的神志一下子拉回來,叫她渾身難受恨不得馬上沖個澡才好,不過想到結果,還是壓下馬上逃離的腳步,空氣中的腥臭混着甜,沖得天靈蓋一陣昏厥。
“是發生了什麼嗎?”
李玉婷繞在許三七身旁像蜜蜂圍着最甜蜜的花,熱切極了,她圍上女人緊繃着肌肉的雙臂,渾身無力的貼上去,像個菟絲花必須要依靠着才有力氣活着
頭擡起,眼睛裡是碎滿的雜星,慘白的臉變得生動活潑,隻是眼底帶着被冒犯的憤怒,話裡也帶着蠱惑的勾子,想引誘着自己身旁的面不改色還有着逃跑迹象的女人把一切都告訴她。
“沒有。”
許三七不明她為什麼這麼說,但是記憶告訴她沒有。
手臂上傳來女人冰冷的溫度,平緩近乎無的呼吸打過來……手臂上的束縛感越來越大,整個人也越來越緊繃起來,擡起另一旁空着的手冷酷無情的将女人從自己身上捋下來。
身邊的空氣開始變得僵硬起來,許三七想到什麼,眼神微變,指着她光着踩在地上的雙腳。
“地上冷,小姐還是穿上鞋子為好……”她邊說邊點頭,看去的眼裡帶着認真,她心裡也确實不理解,這個小姐為什麼不愛穿鞋子,明明地上髒兮兮的,餘光看到角落裡的幾滴血珠,默默忽略……
李玉婷眯起的眼睛又放大,狂熱的情緒消失,愉悅不自覺的爬升着然後籠罩住整個她,雖然女人身上的栀子花味明晃晃得告訴她真相,不過看她這個樣子肯定是被算計了,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留下了痕迹!是那個笑面虎的陳陶,還是那個弱雞怪陳玥!
雖然麻煩但是又不是打不過!人既然都到她這裡了,自己自然要好好照顧一番,不是嗎?
随從着許三七來到榻前,在她轉眼後眼底的迷戀又開始浮現,狠辣的想法被深深掩蓋。
嗅着空氣裡時有時無的雨後青山的香,李玉婷覺得自己的心情才真正好起來,真是叫人喜歡啊,幸好沒有殺了,不然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了,不過人皮衣,人皮枕,人皮毯……好像也不錯哎!
她越想越興奮,眼睛開始泛起紅光,血液沸騰叫嚣着,快殺了,快殺了,殺了就好了,不會亂跑,還可以時時刻刻聞到好聞的味道……
不行!
她甩開自己腦子裡的想法,殺了也聽不到聲音了!雖然有留音石但是怎麼能和這個比呢?!
先叫她活着,等到要臭了再殺了……
她想着便笑語盈盈看去,眼睛蒙上一層水光,碎着笑。
“你快說說今天都發生了什麼?”
李玉婷催促着,拉着她同坐下,掠過她背後那礙事的利劍,心中好笑,一把劍而已,拿就拿着吧,反正也無法傷害到她。
這個家夥真是有趣呢!比之前的好上千倍!要是下次陳陶那裡還有這麼有趣的就好了,那生活可就多姿多彩多了,不過就怕來個像那個什麼渡央的,煩死個人,要不是……她早就把人弄死了!還留他在自己面前放肆!簡直就是做夢!
“今日我們出去……”
許三七本想着說一說所見,但是一開口便發現記憶像是被模糊了般不真切,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難受極了。
“嗯?”
李玉婷看着面前的女人眉頭微微拱起,眼神嚴肅,嘴角繃直,眼底一陣迷茫。
“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許三七實在說不出來,腦袋裡一片漿糊,所有都被攪和在一起,她今天大概聽了相聲?但是講了什麼呢?
就在她還在思考的時候,李玉婷不自覺得挑了挑眉,這麼警覺?更喜歡了呢!活着吧,會等到她的味道徹底消失的……
“沒事的,一下子不知道從何說起也正常。”她可不想多加刺激,她就乖乖的聽話就好,撇過去,随意從榻前一堆話本子裡拿了一本,“不若就給我讀讀這個話本子吧……”眼神期待又催促,不容置疑得塞到她的手裡。
許三七接過看着上面的名字《愛上表哥為其癡狂到死》,一下子放也不是,讀也不是,但是女人的眼神化作實物般抵住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