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嘉雯和許微櫻都點了菜心檸檬茶,然後兩人在店裡找位置坐下來。
過了一會兒後,兩杯冰涼的茶飲端上桌。
黃嘉雯喝了一口,入口清爽又有清新回甘,她眼睛發亮欣喜道:
“櫻妹,你快嘗一口,味道還真不錯,老闆沒講大話。”
金毛蔡聽到這兒,他得瑟:“必須好飲啊!店裡可都是精品!”
黃嘉雯聞言,笑着和他聊了起來。
在兩人聊天時,許微櫻低頭喝了口這杯特殊的檸檬茶,然後她偏頭看眼表情眉飛色舞的年輕男人。
收回視線,她長睫輕顫了下。
猶記得,當年由畫室老師帶領着,從沿海城市來到宏村,參加寫生集訓的少年少女中。
金毛蔡就是阿峋的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許微櫻捧着微冰涼的檸檬茶,她垂頭,慢吞吞地再次飲了一口。
就在這時,店裡進來了一位女顧客。
對方穿着夏裙,化着精緻妝容,打扮地很靓麗。
隻不過,當她環顧一圈,在店裡隻看見金毛蔡後,顯然失望不少。
她皺起眉頭,不高興地問:“老闆,怎麼又是你守店?之前店裡的那位大帥哥呢?”
“我這都跑空三次了啊,有意思?”
金毛蔡笑了一聲,他慢悠悠說:
“靓女,我和你解釋過了啊,峋哥很忙,他隻休假的時候,會過來幫忙看店。你要是特意來找他,肯定會跑空。”
——峋哥。
許微櫻輕抿了下唇,她眉眼安靜地看向交談地兩人。
聽到這兒,女人連忙繼續問:“老闆,那你就把峋哥的電話或者微信告訴我,行嗎?”
“……這個啊”,金毛蔡笑了笑,他拉長了調子回道,“還真不行,這你得要當面和他要。”
她連他人都見不到,怎麼要!
年輕女人羞惱地跺了下腳,她不死心地繼續問:“那他什麼時候休假?”
金毛蔡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這要看他安排。”
女人咬牙:“一問三不知,那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知道怎麼做檸檬茶,”金毛蔡笑眯眯地:“靓女,來一杯嗎?”
“……”女人倒吸了口氣,語氣硬梆梆道,“來杯薄荷海鹽檸檬茶。”
不得不說,“渡夏天”的蔬果茶飲确實好喝。
她跑老遠,才來到老城區,總不能帥哥沒見到,連果茶都不飲一杯吧。
當女人離開,目睹了全過程的黃嘉雯沖着許微櫻露出一臉吃到瓜的表情。
“老闆,”她揚聲好奇問,“什麼情況啊?店裡還有位大帥哥?”
金毛蔡得瑟起來:“必須啊!蕪禾街巷第一大帥比,就在渡夏天!”
說到這兒,他補充:“我可沒吹水講大話,剛才的靓女就是例子,你們可親眼見到了啊。”
“真不真啊?”黃嘉雯簡直要笑翻了,“這得多靓仔?是要帥出大灣區嗎?”
“比珍珠還真,峋哥的顔值你們放心!”
金毛蔡毫不客氣地拿段峋來拉客:“你們多來渡夏天喝幾次,說不準就能見到他了。”
“櫻妹,”黃嘉雯擠眉弄眼,“你就住蕪禾,有時間了來這兒轉轉,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帥。”
許微櫻面露回憶,她慢慢說:“是有的。”
隻不過她的話兒,黃嘉雯并未聽清,隻因恰逢金毛蔡看一眼許微櫻,震驚問話了:
“什麼?這位靓女住蕪禾,我怎麼以前都沒見過?”
黃嘉雯笑:“她今天才剛般過來。”
許微櫻輕嗯聲,點了點頭。
金毛蔡熱情出聲:“我也住蕪禾,以後我們這也算半個鄰居了啊。”
黃嘉雯是社牛性子,看這位茶飲店的老闆說話熱情又逗,她笑着問:“老闆,你怎麼稱呼?”
“我姓蔡,叫蔡銘宇,”他說,“叫我金毛蔡就行。”
聽到這兒,許微櫻彎唇笑了下。
“我叫黃嘉雯。”
語畢,她拍了拍許微櫻肩膀:“金毛蔡,這是我好姐妹,許微櫻。”
“金毛蔡”
許微櫻看過去,她溫聲:“你好。”
-
在“渡夏天”茶飲店裡,黃嘉雯和金毛蔡天南海北地瞎聊着,雙方都挺開心,許微櫻飲着檸檬茶,安靜地聽着。
直到臨近中午,黃嘉雯才依依不舍地和許微櫻離開。
當兩人離店後,金毛蔡又繼續忙了一會兒。然後他卡着消防基地中午午休,消防員們能用手機的時間,給段峋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響了幾分鐘後,年輕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傾瀉出來:“金毛蔡,想你爹了,給我打電話?”
“……”
“沒良心,”金毛蔡罵罵咧咧,“我才在兩位靓女面前,誇過你是蕪禾街巷第一大帥比,你卻想做我老豆?”
“我收回這句話!蕪禾街巷第一大帥比,明明是我!”
“金!毛!蔡!”
“……”段峋冷笑,“你又瞎扯,拿我拉客?”
金毛蔡裝無辜:“阿峋,渡夏天是小本生意,現在茶飲店競争多激烈啊,隻能犧牲犧牲你的臉了。”
段峋懶得在搭理他:“還有事兒嗎,沒了,我挂了。”
“有有,”金毛蔡連忙出聲,“你什麼時候休假?你好久都沒回來了,該休息了吧。”
“快了,”段峋說,“周四。”
語畢,他要笑不笑補充:“你和我說重點,别問我這些沒用的。”
金毛蔡振振有詞:“有位顧客,來店裡跑了三次了,就為了見你,卻都跑空了!”
“要是你再不休假回來,我很驚,她若是來第四次,還見不到你,會把渡夏天的房頂給掀了!”
“這不正好?”,男人散淡的聲音響起。
金毛蔡懵了一瞬:“什麼?”
“你正好,”段峋漫不經心地低悠補充,“能休個長假了。”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