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恪出去的時候就見一連好幾天沒有被雲喬罵過的同事聚在一起,好像讨論着什麼新聞。
他湊着熱鬧,将頭探過去:“什麼新聞?”
整個公司和他關系最好的徐明淑從熱鬧中抽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這顆快被雲喬擊碎的小心髒:“哎,忍忍,畢竟工資開的高。”
随後才解釋道:“小雲,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網上都炸鍋了,說是發現了一座一千三百年前的古墓,還是皇陵!”
雲恪眨着眼,心道這有什麼,古墓不是已經發現了一大堆了嗎,至于這麼興奮嗎。
徐明淑知道雲恪在想什麼,神秘道:“這次,可不一樣,好像是一個沒有記載在史書裡的王朝,好像叫什麼,雲朝?這名字聽起來怪怪的,而且是皇陵,曆史價值社會價值高的很!”
“據說,皇陵下面就是一條龍脈!”
雲恪打開手機,果然發現網上全是讨論這件事的,随口道:“沒有被記載?幸好畢業了,不然曆史課本不知道又要厚多少。”
徐明淑玩鬧似的拍着他的背,嗔怪他破壞氛圍,繼續道:“這位皇帝也挺神奇。”
雲恪:“???”
為什麼要用神奇評價一個皇帝,怪怪的,不應該是傳奇嗎。
徐明淑再次猜出他在想什麼,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收起你的眼神,是的,你沒聽錯,就是神奇。”
“後宮佳麗三千,卻無子嗣,人家也是真的有皇位繼承,卻不生孩子,你覺得可能嗎,專家懷疑,他是不舉。”
雲恪覺得渾身涼飕飕的,聽着這個話心裡莫名有些堵,這專家這麼關心人家性生活幹什麼。
“這位皇帝還特别喜歡金玉珠翠之物,審美挺好……閃閃發亮,一進去都差點晃瞎專家的眼。”
雲恪不由得為這位皇帝叫冤,喜歡金燦燦亮閃閃的東西怎麼了,他也喜歡,他覺得自己審美挺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皇帝還有龍陽之好,好像看上了為他征戰沙場的将軍,不知道有沒有玩那種朕與将軍解戰袍的強取豪奪戲碼。”
雲恪:“!!!”
他雙眼放光,展開講講。
不過有些奇怪,雲恪挑眉問道:“不是說他不舉嗎,怎麼又有龍陽之好了。”
徐明淑的長篇大論卡殼了一下,語重心長道:“小雲,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這兩者不沖突。”
雲恪突然感覺有輛車從他臉上狠狠壓了過去,心道,他其實不想懂。
徐明淑擡頭看了一眼雲喬,見他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才繼續道:“你知道的,這種八卦流傳得最快,雖然這個皇陵剛發現,但裡面卻有不少信息量。”
“這位皇帝的陪葬品裡面,就有書頁記載,帝辱将軍,夜召其入宮,夜夜纏綿。還有大量映射二人的話本子,全都放在一處,可見這位皇帝有多恨這位将軍,不顧後世之人的編排,也要把這些話本子帶到皇陵。”
“就是不知道是真情還是假意,按理說皇帝不是要和皇後合葬嗎,這位卻是獨葬。”
“而且,最詭異的是,皇陵裡隻有一口空棺,并無屍身,隻有那些金銀财寶,還有那些話本子。”
雲恪聽完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正想點評兩句就發現原來聚在一起的人突然散開,回到工位上一臉認真。
徐明淑也晃了晃他的胳膊,雲恪會意,雲喬出來了,于是拿起剛才彙報完的文件和徐明淑讨論了起來。
大家都以為雲喬會狠狠批他們一頓時,對方卻隻是朝着雲恪冷哼一聲之後,就兀自離開,火急火燎,不知道要去幹啥。
若有若無的視線再次落到他身上,雲恪隻覺心累。
幹什麼,隻有他一個人受傷的世界,太悲慘了。
莫名其妙,雲喬,你最好瘋一輩子,看他找不找人救你!
雲喬朝他冷哼,他就朝雲喬翻白眼,總之不能吃虧。
雲恪“啪”地合上手中文件,和徐明淑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後回到工位上。
他還有很多事要幹,沒時間陪雲喬胡鬧,自己玩去吧。
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之類的,他才不在乎。
積壓的工作一件一件被處理掉,雲恪猛然想起昨天那個劃傷他的,看起來十分詭異的男人。
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口中念念有詞,頭發亂的像鳥窩,眨眼間就消失在人群裡。
正常人不會随身攜帶刀片吧,不過也不一定,誰知道劃傷他的是刀片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雲喬再回來的時候,左手提了一大袋東西,右手提了幾盒小蛋糕,在衆人震驚的眼神中,片刻不停地回了辦公室。
雲恪心道他什麼時候喜歡吃蛋糕了,還買那麼多,而且,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袋子裡是他經常說的垃圾食品吧,他不是從來不吃,覺得不健康嗎。
果然有問題。
雲恪斂眸細細思索,下一秒就見到了更有問題的事情。
他冷漠無情的哥,油鹽不進的老闆,竟然出來給他送了一盒小蛋糕。
雲喬單手提着蛋糕,眼睛卻看向别處,十足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