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沉眉眼冷凝,劍鋒靠近幾寸:“還請娘娘立即離開。”
李秀嫣仗着身份,仗着枭沉不敢對她做什麼,膽子突然大了起來:“本宮是皇上的貴妃,這種事情應當由本宮來,将軍若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趁早收起來。”
說着便要靠近雲恪,枭沉剛橫劍阻止,就聽見雲恪拽下他的披風道:“貴妃?是朕平時對你太過寬容了嗎。”
“陛……陛下,您清醒着?”
“朕現在很清醒,王元福,把貴妃押回寝宮,朕明日處理。”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王元福就帶着剛才那個小太監進來,順帶堵住她的嘴,以最快的速度把李秀嫣帶走。
現在這個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他們還是先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才好。
枭沉在幾人走後身形就僵在原地,完全沒想到剛才自己為何突然像是失去理智一般。
那個熏香……
枭沉立刻提溜着香爐把它扔到外面,簡單處理了一下。
等他回去的時候就見雲恪瞪着眼看他,對他勾勾手指,大有繼續的趨勢。
枭沉卻不敢放任自己,陛下醒來會後悔的,絕對會後悔,陛下不清醒,他不能也跟着犯糊塗。
他甯願為陛下戰死邊疆,當個忠貞的臣子,也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讓陛下恨他。
見枭沉沒一點反應,雲恪皺眉,強撐着起身,揪着枭沉的衣領:“我說我隻要你,不要别人,不準給我塞别人,聽懂了嗎。”
“你,過來服侍我,這是聖旨。”
說罷便捏住枭沉的下巴,落下細細密密的吻,尤其鐘愛枭沉的眼眸,在他眼皮上親了又親。
雲恪在他耳邊道:“我現在沒力氣,抱我回床榻,嗯?”
“聖旨”兩字一出,枭沉便知自己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今天晚上這一關,他無論如何是要過的。
雲恪輕輕揉捏着他的耳垂,紅色更加鮮明,枭沉呼吸微亂,将雲恪打橫抱起,雲恪知道枭沉最終還是妥協了,立刻眯起眼,勾起一抹笑。
床榻已經亂得不成樣子,雲恪被枭沉放上去後就蹬了兩下,蹬開床榻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十分配合地主動解着自己的衣袍,三兩下解開後就十分熱心地要幫枭沉也解開。
枭沉握住他的手,搖搖頭,意思很明顯,雲恪揪着他的衣領,想要質問為什麼眼前的人又說話不算話,枭沉那張俊臉就在他面前放大,唇上是冰冰涼涼,又柔軟的觸感。
雲恪幾乎立刻沉迷其中,剛才說的沒有力氣的借口也被忘的一幹二淨,一把将在他身上的枭沉推得後仰,捧着他的臉吻得深入。
枭沉這次沒有拒絕,衣衫微微亂開,雲恪像是剛剛得趣,手指劃過布料遮擋下蓬勃的肌肉。
雲恪難受的調整位置,弓起身子,抓起枭沉的手:“你,你來幫朕,快……”
枭沉的手一下僵住:“用手嗎?”
雲恪急的想咬人:“不管什麼時候辦法,快,再不快點朕要被你逼死了。”
雲恪才不管自己是不是惡人先告狀,勾着枭沉的脖子喘了片刻,那隻冰涼的手就附上來。
雲恪後背貼在枭沉胸膛上,勾着他的脖頸,聲音破碎,隻剩喘息。
他咬着牙,微微側身親着枭沉的喉結。
“你這些都是從哪裡學的,誰教你的,為什麼這麼熟練,嗯?”
“碰過别人嗎,有過通房嗎?”
“嗯?回答朕。”
枭沉聲音悶悶的,卻又有些難耐的啞:“從未有過,陛下就當臣是天賦異禀吧。”
雲恪知道他不會說假話,立即勾起唇角,身上的灼熱感已經差不多消退,但他是絕對不會現在叫停的。
枭沉在雲恪問完那一堆問題之後,動作緩慢了些許,隻敢在老老實實地幫着雲恪的那裡,不敢亂動。
半晌才問出心裡的話:“那,陛下呢。”
雲恪被他的動作磨的不上不下,急切道:“我什麼?”
“臣會表現的很好,服侍好陛下,望陛下明日清醒之後,多多垂憐。”
雲恪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想問什麼,有些好笑,在他耳邊道:“枭沉,朕的平南将軍,朕的這裡隻有你一個人碰過,朕從未召過妃子侍寝,信或不信,全在你。”
枭沉的手一下收緊,刺激得雲恪再次癱倒在枭沉身上,他聽見枭沉道:“信,陛下,我信。”
雲恪緩過來後氣得扭身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又荒唐了好一陣,雲恪才完全失去那種燥熱感。
雲恪轉過身正對着枭沉,俨然□□攻心,盯着枭沉仿佛跳躍着火光的眸子,鬼使神差道:“朕幫你。”
随後手就不客氣地捏住,枭沉像是被燙着一般立刻脫身:“臣,臣不配,臣立刻回府,陛下應當已經脫離藥性控制,但還需太醫細細診治。”
“臣告退。”
随後立刻逃走。
雲恪陰着臉,這個家夥,又逃走。
哎,他為什麼要說……又?
雲恪猛然睜開眼睛,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夢時,就顫顫巍巍掀起了被子,他睡覺會留一盞夜燈,故而看得越發明顯,僵硬片刻之後猛然捂住。
什麼狗屁朋友,誰家好人的春夢裡面主角是自己朋友。
雲恪捂着腦袋,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真的喜歡上了一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