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雖然已經想好了新工作,但并沒有急着去面試,她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同時在項翊的傾情邀請下,她終于願意陪他去公司了。項翊一大早就過來接她,那時候她還在糾結自己穿什麼,她歎了口氣,“還是穿襯衫和西裝裙吧。”
她套上襯衫,把袖子挽到手肘處,再配上半裙和高跟鞋,背上托特包下樓了。
葉容遠遠地看見項翊的車,她沖他揮了揮手,上了車。
“久等了吧。”她笑着說。
項翊沒回答她的話,隻是直直地盯着她。
葉容不确定地說:“我的穿着有問題嗎?”
項翊舔了舔嘴唇,“沒有。”
“哦。”
“高跟鞋穿着不難受嗎,确定不換成平跟皮鞋?”他順理成章地将目光放在她的腳踝處。
“還好,不難受。”
項翊這一路上心跳亂得可怕,他甚至以為自己要心悸而死,他頭一次發現人的餘光居然是這樣的清晰,葉容雪白的腿在陽光下散發着淡色的光芒,他真好想把手放上去摩挲,腳踝的線條輪廓也因為高跟鞋的緣故清晰無比,項翊咳嗽了好幾下,葉容給他遞了瓶水,“翊哥,你感冒了嗎?”
“不、不。”他一口氣喝了半瓶。
“那你多喝點水噢,潤潤嗓子。”
到了公司,葉容跟在項翊身後一路進了辦公室。
項翊的辦公室在總部頂層,大樓矗立于平洲的商務中心,大廈頂部仿佛抵入雲端,在輝煌的陽光下,冷硬的建築散發着威嚴感,象征着權力與财富。辦公室裝潢較為商務,但也保留着主人的審美偏好,高大通明的落地窗外是一棟棟商務大樓,在這能夠俯瞰這個平洲市。
辦公室色調偏暖色調,但深色的實木書櫃及辦公桌添加了一分沉穩和冷峻,使得室内氛圍更加嚴肅。室内沒有書法題字,隻有一副油畫,是他拍來的,明眼人都能認出來。
“先坐。”項翊說。
葉容坐在會客沙發上,工作狀态的項翊和平時很不相同,雖然依舊英俊帥氣,但卻更加具有成熟的魅力,她微微眯起眼睛,那道殷紅的舌尖掃過嘴唇,留下一片水漬。
“喝點什麼?”
“我要是說不喝咖啡,是不是和你們這裡的氛圍很不搭調呢。”
“你讨厭咖啡的味道嗎?”
“嗯,太苦了,咽不下去。”葉容實打實地說。
項翊真不知道她為什麼随便一句話就能把他勾起來,他剛來辦公室就去休息室洗澡是不是不太好?
“我這裡有西湖龍井,喝嗎?”
“喝。”
項翊給她泡了一壺茶,“想看什麼書自己拿。”
葉容應聲,低頭啜飲十幾萬的茶葉,是很香,跟她兩百塊買的茶葉不一樣。她找到一本外文原著,靜靜地看了起來,也算是回歸老本行了。
中途項翊的下屬進來彙報工作,那人不經意地看她一眼,她不能預知項翊需要的時間,所以她識趣地去了衛生間,故意磨蹭很久才回去。
“你不需要回避,沒什麼是你不能聽的。”項翊頭也不擡地說。
葉容用力地點了點頭,“嗯!”
她數了數,項翊幾乎一整天都在開會,少說有七八個,她極少看見他生氣,他在她面前總是成熟而富具魅力的,可是當她聽見會議室裡傳來項翊的吼聲:“我操|你|媽的,你他媽不能幹就滾蛋!”怒吼聲中還參雜着文件夾被重重扔在地上的聲音。
項翊氣急了,回來的時候還在喘着粗氣,健壯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脖頸上的青筋也明顯得駭人,葉容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又遞上冷泡茶,讓他降降火。
“哥先喝杯茶,降降火氣。”
項翊把冰塊嚼碎,還是罵:“老子他媽的要和老美一所頂尖高校建立聯合實驗室,讓他接洽對方的人,他倒好,差點和人家老婆搞|在一起,現在該死的美國佬不願意和我們合作了,操!”
“他真他媽傻逼。”葉容咬牙恨恨道。
“沒錯!”項翊用力點頭。
“你得去跟他們談談,嗯,道個歉好好談談什麼的,對嗎?”
項翊表情煩躁,默認了。
“什麼時候動身?”
“訂的淩晨的機票。”
“去吧,一切順利。”葉容撫摸他抹過發膠的頭發。
項翊把頭抵在葉容的胸口處,暴躁的情緒漸漸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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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翊很快就飛往美國,費了不少心力才将這段岌岌可危的合作關系延續下去。事情得以解決,他也不願意多待,埃文本想約他喝酒,而那時他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