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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煙頭去了城防司令部。“羅師長呀，馬隊長在我那兒惹事了啊，”他說道，“他殺了我紅莺樓的姑娘趙鳳兒。”“什麼？你是說馬本丁殺了人？”羅萬通聞言大吃一驚，“老煙頭，應該是你看錯了吧？這不可能的啊！”連忙否認道。然而，老煙頭卻假惺惺地擠出了幾滴眼淚，還擡手擦了擦，裝出了一副十分可憐的樣子：“羅師長呀，雖說我們趙鳳兒是個妓女，命賤，可也不能是馬隊長這樣想殺就殺了呀！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這個嘛，……”老煙頭的這番話聽得讓羅萬通心中一陣尴尬、有些無言以對了，此時此刻，他隻想趕快了結了此事：“老煙頭，不過你放心，如果真的是馬本丁殺死了趙鳳兒的話，我就關他禁閉！”老煙頭一聽心中樂開了花，知道是時候開口要價了：“羅師長，人命關天啊！再說了，我怎麼敢來無中生有欺騙您呢？隻是靜下心來想想我們趙鳳兒這樣死得也太冤了呀！”說着，他裝腔作勢的準備要大哭一場了。羅萬通見狀着急了：“老煙頭，人死不能複生，您請節哀！那這樣吧我賠她錢，您說個數。”老煙頭聽了心中暗笑一聲，伸手擦幹了自己虛僞的眼淚，帶着哭腔兒、紅着眼一眨一眨地看着羅萬通：“羅師長，賠死人錢怎麼的至少也得有這個數吧？”說着，他伸出左手手掌：“五十塊大洋。怎麼樣？”“好！我賠她五十塊。”羅萬通咬了咬牙，心裡卻是一陣莫名難言的苦澀……老煙頭拿到了五十塊大洋兒，轉身離開了。當然啦，他并非真的是為了趙鳳兒的死來喊冤的，而隻是想借機詐羅萬通一筆錢罷了！他在心中暗笑羅萬通太傻，自己就是去買個姑娘做妓，也不過十幾塊大洋兒！“這主兒真傻！”他就這樣自言自語着，加快了回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