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輝不信,“她不是一貫都恨不得遙哥走哪她跟哪嗎?這麼爽快就答應了,沒多問幾句?”
王琳撫了撫頭發,“今時不同往日,阿遙現在是多少粉絲追着捧着的大明星,年少有為多金又帥氣,她不放心也正常,不過這次她這麼容易就松口,我倒是也沒想到。”
江意不知道他們把喬萱的愛曲解的如此市儈,此刻的她很是開心,不用在任遙身上浪費積分卡了。
她扣了扣淋浴間的玻璃門,“遙哥,剛剛王姐打電話來,說有個新雜志的邀約,讓你過去一下。”
玻璃門嘩的一下從裡打開,熱氣騰騰的水霧撲面而來,任遙剛要抓住喬萱的手腕,卻見那皓白纖細的胳膊從眼前劃過溜走了。
喬萱似無所察,拿起一旁的浴巾遞給他,笑盈盈的說:“快去吧,王姐說挺有分量的一個雜志呢。”
王琳這麼說,那自然要過去一趟了,任遙的心思淡了些,他接過浴巾擦了擦,快速套上浴袍,“我去一趟,你也洗個澡吧。”
房間門就這樣被打開又關上,江意上前兩步,毫不猶豫的把門反鎖了。
她踱步到浴室,把任遙換下來的衣物通通扔進了垃圾桶,浴室還殘留着水汽,江意想到方才所見,對系統說道:“我這算工傷吧,辣眼睛,這可讓我怎麼安心完成任務,你們系統就沒什麼補償來安撫宿主受傷的心靈嗎?”
系統沒辦法,說:“我會向上級申請的。”
江意打了個響指,還算滿意。
她環視了一圈房間,這個房間不算很大,入門就對着沙發,再走進來就是占據了一半空間的一張大床了,唯一讓江意滿意的是有一面落地窗。
江意拉開窗簾,俯瞰這所城市的夜景,一座座大廈鱗次相比,點點燈火點綴其上,鋼鐵水泥,川流不息,華燈初上都是這座城市的寫照。
這是江意完全陌生的城市,但她有着喬萱的記憶,能立刻指向東邊,那是喬萱和任遙大學的所在地,右移一些,有他們手牽手逛過的公園,再往南去,是他們第一次接吻的電影院,以及在這座城市的東南角的,他們的小家。
但任遙很少回家,哪怕他在這所城市有工作,也會選擇住在酒店,而喬萱也隻能趕來陪他,在任遙去其他城市工作的時候,她才會獨自回到他們的家。
“我想起一個故事,想聽嗎?”江意對系統說道。
系統天生就是載入更多的數據信息來完善自己的數據庫和模型,對這樣的誘惑拒絕不了,立刻無形的豎起耳朵,“什麼故事?”
“一個大雪天,一個男人開了四個小時車跨越四百公裡,出現在了他女朋友家的樓下。”
“他女朋友一拉開窗,就看見了肩頭落滿雪的男人,心中大為感動,發誓這輩子非他不嫁。”江意說話咬字的方式很是特别,任何話從她口中出來,都像羽毛一般輕盈而撓人心弦,又帶着淡淡的神秘氣息,忍不住想要再聽她說下去。
系統立刻将這段故事寫進對愛情的定義程序中,且不禁歎道:“愛意可抵千難萬險。”
江意輕笑一聲,“愛嗎?其實是男人算了一筆賬,他女友漂亮安靜比現找的好,高速費比嫖資便宜。”
短暫的沉默後,系統終于忍不住了:“……什麼狗男人!”
江意看見了樓下冒着寒風在等待的粉絲,她坐回床上,說:“所以男人和女人最顯著的差别就是,女人相信愛,而男人隻相信性。”
系統緩過了些神來,“宿主,你到底經曆了什麼,哪聽來的這個暗黑故事?”
江意下意識張嘴,“這是個好問題,我……”
“我怎麼記不起來我在現實世界裡的事了。”江意皺眉,“我在現實世界是做什麼的,朋友、家人、生活情況,還有我是怎麼綁定的系統,我怎麼都不記得了,這是怎麼回事?”
“宿主不用擔心,系統中心的數據表示在接入任務世界的時候,有一部分的任務者确實會出現自身的記憶受損的情況,不過在任務過程中,和任務世界接洽到了一定程度,原來的記憶會漸漸恢複的。”
“就沒有能立刻恢複記憶的辦法嗎?”
“對比以往其他任務者的情況,沒有這個先例。”系統安慰道,“宿主,隻要你完成三個穿書任務,達到任務指标,就可以回到原來的現實世界重啟你的人生,最晚到最後登出的時候,記憶都是會恢複的,不會影響你後續在現實世界的生活。”
直譯過來就是八個大字:沒有辦法,平靜接受。
江意磨了磨牙,隻能通過薅系統羊毛的方式來發洩下不滿,“我要睡覺了,屏蔽我的聽覺,系統,能做到吧。”
江意洗好澡躺上床,陷在柔軟的羽被中閉上了眼,“反正不要讓任遙的敲門聲吵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