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萱看着突然擠進公寓的潘志鑫,瞳孔縮了縮,“你在威脅我。”
潘志鑫頗有小人得志的嘴臉,“我隻是想讓喬小姐好好想想,魚死網破對你有沒有好處,畢竟有句古話叫做:一個巴掌拍不響。”
喬萱瞬間明白了他的險惡用心。加害者為了擺脫自己的罪責,往往會往被害者身上潑髒水,上下嘴皮一碰,什麼□□瘋子婊子的罪名都能給人安上。
而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隻對完美受害者有正義感。
隻要髒水潑得越狠,真相就被沖得越淡,這一招百試百靈。
但喬萱的反應絲毫不在他們的預料内,她自如的笑起來,絲毫未見被脅迫的恐慌。
潘志鑫皺眉,“你笑什麼?”
喬萱輕蔑的指着他,“我笑你骨子裡明明是個小人,偏偏要披上一副僞君子的皮,不就是想給我潑髒水嗎,怎麼,之前這招用慣了,就以為能一直奏效嗎?”
喬萱上下打量着潘志鑫,以一種極度輕視的神色看着他,“你就是劇組的服裝設計師,就是你抄襲了我的作品。”
“我看了你抄襲出來的成品,你以為把斜裁法改成直裁,擡高兩厘米腰線,再縫幾顆廉價水鑽,就能掩蓋你抄襲的針腳?果然和你這個人一樣拙劣的可笑。”
“抄襲”兩個字顯然刺痛了潘志鑫,“喬小姐長得不錯,但這張嘴為什麼這麼得理不饒人呢。”
喬萱臉上的笑意不絕,“你也知道是我有理啊,讓我想想,我的稿子放在家中,你怎麼會拿到我的稿子的。”
喬萱猛地看向任遙,“肯定是因為你。”
任遙呼吸一窒。
喬萱雙手負在身後,慢慢踱步,“肯定是你身邊的人進了家門,把我的稿子洩露了出去,按理說你也當了好幾年的明星了,不該這麼沒有警惕心,那個人一定是你親近的人,是王琳?不,她雖然市儈但也不蠢。”
喬萱的裙擺在半空中劃出鋒利的線條,她在任遙的正面站定,眉毛微挑,“那就是謝輝了,他是個沒有腦子的蠢貨,看到什麼都想要炫耀,說不定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喬萱的目光猶如銳利的光線,掃向潘志鑫。
潘志鑫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站在她面前,什麼心思都逃不過她,他遍體生寒,又緊緊攥着手裡的手機,仿佛這是一塊免死金牌。
他吞了吞口水,“喬小姐别說那些沒用的了,你還是想想你剛在Journey任職沒多久就發生這種事,難道不會被Journey懷疑?”
見喬萱沒有話說了,潘志鑫深吸一口氣,“說不定你以後在時尚界都難以立足,更别說再像大秀時那樣被莫總監力捧了,不過現在我給你選擇的機會,隻要你說是你自己不小心洩露了稿子,說服Journey不追究此事,這張照片我就不會發到網上。”
“一張照片而已,算得了什麼。”語調中是和喬萱一樣的輕蔑。
魏景年的身影出現,澄澈的日光将他的發絲都勾勒的細緻分明,他的聲音是那麼笃定,動作十分自然的挽過喬萱的肩膀,将她藏在自己的身後。
從任遙的視角,隻能看見魏景年微微低頭,将一個吻落在喬萱的唇上,她的眼眸微微睜大,白皙的臉龐迅速升起飛紅,整個人都柔軟起來。
無風無聲,室内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喬萱當然沒有聽見落針聲,她聽見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越過魏景年的肩膀,她能看見任遙他們錯愕的臉,她的心跳越發快起來。
隻有她知道,魏景年的吻并沒有落下。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隻要再靠近一點點,就能觸及柔軟的唇,但偏偏就差一點,讓這份暧昧被無限拉長,在唇齒間傾瀉出的呼吸中引人無限遐想。
喬萱抓着魏景年胳膊的手無意識攥緊,但她很快回過神來,輕輕推了推他。
魏景年的呼吸有一刻的加重,他又很快站直,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睥睨。
他看着任遙和潘志鑫,不過在看兩隻跳梁小醜,“你們要是喜歡看,我們還有在海邊擁吻的照片,我們一起牽手看夕陽,一起喂貓,一起散步的照片,總比你們這趁人不備的照片來的真實。”
“不過你們也發不出去。”
事情轉變來的太快,任遙還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他怔住了,“什麼?”
這是喬萱第一次在魏景年身上感覺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他絲毫不收斂身上的氣勢,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兩人,“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我不準發的東西,誰也發不出去,誰也不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