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玉的香氣充盈着整個室内,喬萱整個人也被魏景年一步步的包裹起來,她沒心思去管魏景年,正看着手機上梁一發來的消息。
梁一:“不是,是我怕打擾你們了。”
梁一:“這身衣服多少錢,我發給你。”
喬萱:“不用,衣服穿在合适的人身上才真正發揮價值。”
過了一會梁一才發來消息,“晚香玉的花語不僅僅是給自己帶來幸福和美好,也是讓周圍的人感受到這份幸福,我感受到了,祝你們幸福。”
喬萱一怔,“謝謝。”
魏景年捏捏她的臉,争搶着她的注意力,“和誰發消息呢這麼入迷。”
“和剛剛那個女孩。”喬萱推了一把魏景年,站起身來去拆那束花,把花放進花瓶裡插好。
她剛給花瓶灌上水,身後就貼上溫熱的氣息。
喬萱轉了個身和他面對着面。
在魏景年剛要摟她入懷的時候,喬萱猝不及防伸出沾過水後的手,朝着他的脖子作亂。
“冷不冷。”喬萱嘻嘻笑起來,但幸災樂禍的表情也出現在魏景年臉上,他握住喬萱的腰,指頭輕輕刮過她敏感的肌膚。
喬萱頓時感覺仿佛有無數微小的螞蟻在她身上爬行,癢的不行。
喬萱被撓到了癢癢肉,忍不住笑起來,她邊推邊退,但魏景年一步步緊随。
兩人纏作一團打鬧,很快呼吸都亂了起來。
喬萱被攬着腰坐在魏景年的腿上。
魏景年微微低頭,擒住了她的唇珠,細細研磨起來,他的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喬萱整個人都被禁锢在他懷中,被他吻的暈頭轉向,隻聽到細細的水聲從兩人唇齒間傳出。
她臉一紅,帶着些氣惱般在他舌尖上咬上了一口。
魏景年動作一滞,舌頭又很快纏了上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喬萱拍了拍他,“還不快接電話。”
魏景年松了勁,拿起一旁的手機,他臉上的情欲被斂起,喬萱看着他這副衣冠楚楚的模樣,故意賴在他身上,手臂柔弱無骨的攀上他的肩膀。
魏景年捉住她作亂的手,聲音還有些沙啞,“别鬧。”
喬萱看鬧夠了,起身要離開,但在電話被接通的下一刻被拉回到魏景年的身上。
手機的聽筒就在她的頭頂。
任遙的聲音十分清晰的傳來,頗有些咬牙切齒,“魏總,你這是要把我趕盡殺絕了。”
魏景年倒沒想到是任遙打來的,懷裡的人立刻像隻小兔子般豎起了耳朵,聽着手機裡的動靜。
魏景年的眸色沉了沉,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立刻被這無聲的沉默給點燃了,“那個錄音是不是你放出來的,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是我威脅潘志鑫要甩脫他,都罵我落井下石無恥小人,你是不是很得意!”
什麼錄音?喬萱早把任遙的一切都屏蔽了,不知道這一茬。
系統有宿主隐私保護機制,看不見她和魏景年的親熱,但能想象出來現在的狀況,新舊愛人電話對峙,女人躺在男人的懷裡,一臉惘然,不知道要引發多少腥風血雨。
果不其然,魏景年冷冷開口道:“筆筆賬都算不清楚,你任遙還真是一個笑話。”
喬萱和魏景年貼的太近,突然感到身下有什麼東西不對起來,她神色一僵,悄悄朝後退了退,不過她的行為無疑是火上澆油。
任遙的怒火在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些細密的衣物摩挲聲後變得有些不對起來,想到剛剛魏景年低啞的音調,此時一道極輕的一道女聲的喘息傾瀉出來,任遙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但不容他聽到更多,電話戛然而止。
“扭什麼。”魏景年扔開手機,再次欺身上前繼續方才被打斷的吻。
魏景年的手掌托着喬萱的背,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蝴蝶骨。
兩人交頸厮磨,魏景年的聲音低低的傳來,“但我有點好奇,你似乎很笃定他們不會有好下場,他們現在狗咬狗你也不是很意外。”
“因為我深知他和他身邊的人都是一丘之貉,隻要危機的時刻來臨,人的劣根性就在他們身上盡顯露無疑。”喬萱的眼尾拉出流麗的線條,她注視着魏景年,“我很早就看清任遙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看上去明明是她被魏景年全然的攬在懷中,但喬萱微微側耳,能聽見魏景年因為她的話而心跳加快,喬萱覺得魏景年的心情明顯變好了。
潘志鑫放出那段錄音後,任遙再次被帶上風口浪尖,#時差抄襲#的詞條也再次攀升。
輿論非常不好,時差劇組勢必要做出應對。
重拍鏡頭代價太大,後期P圖要逐幀進行,耗時耗力,因此傅鵬隻能把有抄襲服裝出境的鏡頭全部挑出來,結合實際情況删除一部分鏡頭,另外一小部分用PS後期處理,雙管齊下。
這部劇的投資不小,重要的是傅鵬是和投資方簽了對賭協議的,根據播出效果決定最後能落入他口袋裡的錢有多少,因此他不甘心這部劇被這個醜聞給拖了後腿,夾起尾巴在某一個不知名的時間灰溜溜的播完,無人在意。
傅鵬深谙傳播規律和網絡輿情,人都有逆反心理,尤其是網絡上的輿論,觸底之後往往會帶來反彈,他幹脆賭上一把,加快後期制作流程,搭上這股黑潮的尾巴賭把大的,看看能不能反黑為紅!
這也是他沒有删除全部涉事鏡頭的原因,留下一些經過處理後的鏡頭,完全可以作為噱頭吸引不少人來看劇。
他固執己見的認為隻要營銷到位,這部劇就會播的好,到時候劇粉會自發的給他們洗白,而隻要播的好,他們就可以打一個翻身仗!
但傅鵬早已忘記一點,時代已經變了,他所掌握的資曆已經成了過去,網民的逆反心理沒有到來,反而是劇組始終沒有正式回應抄襲的消極态度,以及企圖操控輿論的投機倒把之舉引發了衆怒,引來了徹底的反噬。
他們竟然會覺得網民和觀衆會餓到要無底線的去包容一部劣質演員出演的劣質偶像劇,多麼荒謬,多麼高高在上。
這一次,不管是罪魁禍首潘志鑫,還是主演導演都被波及,整個劇組确實如傅鵬所願有了無與倫比的存在感——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嘲笑人人喊打。
“連份道歉聲明都寫不出來的垃圾劇組,果然拍不出什麼好東西。”
“我倒真是好奇這導遊都是從哪挖出來的卧龍鳳雛,這演的能看?”
“這片子不審核的嗎?任遙的錄音事件我可沒忘,下作的競争手段,他也沒怎麼演過戲吧,這角色還不知道怎麼拿到的呢。”
當所有惡意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任遙才倍覺煎熬。
他把自己關在家裡。
任遙大學時期成名,比大多數科班出道的明星都要星途順遂,從前他隻有衆星捧月的星光加身之感,最近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感到了濃濃的挫敗感。
喝完了酒的易拉罐被他捏的作響,任遙把易拉罐随手一扔,任憑它滾在地上。
電視上正在放着一個分量很重的頒獎的直播,任遙一直很想去,但從來沒收到邀請,此時他也隻有看的份了。
那些熟悉的面孔身着華麗的晚禮服坐在台下,燈光不時從場下滑過,照亮一片星光璀璨。
主持人持着一口播音腔宣讀着,“下面請讓我們來揭曉本屆的新銳設計獎,恭喜,喬萱。”
“她用颠覆常規的勇氣,将設計語言化為思想的棱鏡,以一襲脫帽裙帶來震撼人心的美學體驗,
今夜,我們緻敬這位設計界的冒險家,願她永葆這份銳利的鋒芒,讓世界永遠期待她下一次颠覆想象的綻放!”
聚光燈打在喬萱的身上,潮水般的掌聲響起。
喬萱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美貌被放大到驚為天的程度,讓人忽略了她微微挑眉間閃過的意外之色。
她之所以會來這個頒獎典禮,還是因為徐斯斯勸她說這個頒獎組頒獎橫跨的領域多,破圈的影響力大。一想也是,設計師設計的水平是一個方面,設計師本人的明星效應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