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可怕的畫面,就算真正的DK也做不出來吧!
如今已經27歲的盤星教教主光是想想那場景……想死,果然還是死了算了。
“悟…”他很是真誠的感慨或說感謝,“你竟然沒有把我一巴掌拍醒…”
莫名有了種“我朋友長大了”的奇妙感,DK悟果然善良和出乎意料啊,想着“悟應該當場尖叫把我拍醒”的自己才是惡劣過頭了。這樣的情況下不免更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本性有多糟糕,極惡詛咒師的整顆心髒都是黑的。
五條悟很無語,“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傑。”
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在摯友有需要時,故意惡作劇的啊。
夏油傑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别的意思,你一直都是這麼溫柔,悟。”
“……”
家入硝子更無語,還沒到吃午餐的時間就已經覺得很飽了,“你們是要在我面前演什麼情景劇嗎?”
話說,這種話語的末尾一定要帶名字的習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啊!
還有啊,關于五條的濾鏡,夏油你是腦子壞掉了都關不掉的嗎?
“抱歉,硝子。”夏油傑回了個溫和的假笑,垂眸思考了片刻,“我的确沒有被咒靈襲擊的記憶,不過…好像确實是做了一場噩夢。”
五條悟搶着問:“是什麼?”
夏油傑擡起頭,與那雙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漂亮的眼眸對視,一時間有些心慌意亂,不知道該說什麼。
“傑是因為那場噩夢變得不對勁的嗎?”五條悟锲而不舍地追問。
“……”
不,他是因為意識到時間點不對,有可能通過不明原因回到了過去。
在确定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夢境前,隻剩下回到過去的猜測是最具有可能性的。
就好像遊戲删檔重回新手村,如果是别人可能會欣然接受,可對于早就不想活下去的夏油傑而言,這簡直是折磨。不可否認,在看見日期時,有過短暫的期待,或許可以改變一些人的命運,但是“殺光非咒術師”的願望,大約是重來幾次都實現不了的。
他有些無所适從,同時埋怨非要在高專時期複活,竟要連他最後的快樂時光都奪走。
蒼藍色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夏油傑說不了謊話,再次垂眸卻放棄了坦白一切的念頭。因為被提醒是噩夢,所以下意識的回想,再次期間大腦越來越清醒,仿佛有個聲音在說:去弄清楚吧,為什麼會那麼絕望?否則一定會後悔的。
夢裡的情緒投射到現實中,首當其沖的懷疑必定是:悟遭遇了什麼,并且很需要他。
如果說這不是單純的回到新手村,那麼就是一場預警,他需要弄明白源頭在哪裡。
五條悟有點生氣,原先無話不談的摯友竟然對他隐瞞,天性以及出于對彼此關系認知的習慣,他沒有收斂這種情緒,而是被激起了莫名的鬥志,心想絕對要傑把話吐出來,“我說,傑,沒睡醒時對老子摟摟抱抱,醒來後翻臉不認數,老子都可以不計較…”
簡單一句話,夏油傑感覺心髒中了好幾箭,擡起頭很想習慣性地說出點不要臉面的話,然而一旦意識到面對的是高專悟,彼此間有至少十年的年齡差距,他就……對不起,真的無法做到,過于沒節/操的隻有盤星教教主,高專傑還沒有那麼高超的境界。——他現在是高專的肉/體,那麼心靈上自然會更傾向于這個時期。
“你在夢裡一直哭着喊我的名字,那個夢一定是跟我有關吧!?”
“……”
哭着喊?
夏油傑覺得很離譜,縱使夢境再怎麼令他崩潰,以他堅韌的性格會哭出來就很不可思議,頂多跟硝子說的那樣,絕望窒息之下沖動地保住了悟,從對方身上吸取能量。
五條悟一瞬間靠近,那雙幾乎能讓所有無所遁形的眼睛注視着夏油傑,一字一頓地問:“傑,你是怕我,會遇到很糟糕的事嗎?”
如此近的距離,夏油傑抿唇不語,并且聽到了心跳加快的聲音。
“會死嗎?”五條悟淡淡地詢問。
這種事,隻要冷靜下來思考,就很容易得出結論——讓傑絕望喊着他的名字,一定是很難過的事,比如他被殺死了。
對于自己某一天會被殺死,五條悟并沒有特别大的感覺,但是一想到傑如此在意,内心深刻忍不住有一絲竊喜,雖然更想嘲笑一下傑是大笨蛋,五條大人怎麼會被随便弄死嘛。
“不!”唯獨對于這一點,夏油傑确信自己無法接受,“絕對不會!”
五條悟笑了下,看着傑緊張的表情,沒有嘲笑,而是笃定地點頭,“那是當然——”
夏油傑見到好友自信的樣子,狂跳的心髒突然被安撫了,他也笑了聲:“——”
“我們是最強的。”
“悟是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