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失落,但到底精神緊繃不敢放松,夏油傑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着伏黑甚爾,思考是就此别過還是激起對方的戰鬥欲。
其實現在打起來對自己并不十分有利,可好不容易遇到的此生最大的仇人,如果輕飄飄的放過了,晚上一定會懊惱得爬起來狠捶牆壁——絕對會引起悟的注意,會用那雙特别大的眼睛盯着他,倒吸一口涼氣故作驚悚地問:傑,你……吃錯了東西嗎?
雖然挺可愛的,但還是不要吧,他還是很想維持DK傑正面的形象的。
那麼,現在要怎麼做呢——在那件事以後,他有調查過伏黑甚爾的個人信息,知道這人的一些經曆,要說出挑釁的話語不是問題。
比如,“沒有咒力的猴子,禅院家的廢物”和“你賭/馬永遠不會赢”,前者做個鋪墊引起不愉快,後者估計能一秒引爆吧。光是想到對方會如此的表情,就很難控制住想動的心思,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也在悄悄催促着他:那隻挂在伏黑甚爾身上的抽抽咒靈。
姑且強行以往掉被驟然喊“媽媽”的驚悚,那的确是一隻非常有使用價值的移動藏寶庫啊,可以容納很多東西,且安全性能有保證,絕對不會給别人偷盜的機會,除非他死了。還有,心心念念想要得手的遊雲,此時還在裡面呢。
所以,就算沒那麼記仇,他也不能放過伏黑甚爾啊。
殺人奪寶是極惡咒詛師能幹得出來的事,他現在整顆心都在蠢蠢欲動。
伏黑甚爾不是瞎子,畢竟是将體術開發到了極限的男人,五感十分敏銳,沒錯過眼前高專小鬼突然火/熱的眼神。
僅僅是注意他身邊的咒靈就算了,畢竟咒術師嘛,搞不好還是那種會熱血上頭的笨蛋類型,見不慣咒靈活躍很正常。但是,視線逐漸失控且露出了渴望的神情就很不對勁了——那視線在他身上繞來繞去,繞得他渾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問出口:“你盯着我的身體?”
“……?”蠢蠢欲動的心稍停,有種沒能聽明白的感覺。
而有着豐富經驗的前牛郎默默後退,心煩氣操地撓了撓頭,然後擺了擺手,做出了驅趕的姿态,“去去去,我對男人沒興趣。”
企圖殺人奪寶正興奮着的夏油教主:“……”
反應過來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後,到死仍是清白少年的二十七歲教主震驚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龇牙怒吼,“我也沒興趣啊!!!”
什麼鬼!他怎麼可能喜歡男人!!還是個有仇的男人!
“是嗎。”伏黑甚爾掏了掏耳朵,心想高專生就是麻煩,一點與性相關的話題都說不得,絕對是個無聊的大魔法師,“那就好,不然怪吓人的。”
“……”
夏油傑不服氣,震聲抗議,“你退什麼退!稍微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啊——”你隻不過是隻猴子而已!!
是啊,他不喜歡男人,更不可能喜歡猴子,尤其這猴子還特麼叫“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無比冷靜,反應很敷衍,卻陰差陽錯的帶上了成年人在感情問題上的傲慢,顯得遊刃有餘,“我知道了,别叫那麼大聲,别人會看着你的。”
夏油傑:“……”
更——讨厭了!
可惡,這種完全被比下去的微妙感,他明明也是個成年人啊,靈魂是!
“……你走。”深呼吸幾次,他放棄了。
再這麼下去就會變成單純的洩憤,找不到一點報複的樂趣,所以還是下次再見吧,
伏黑甚爾聳聳肩,真打算走了,然而還隻邁出去一步,就被糾纏的高專生喊住了:
“留個聯系方式。”夏油教主不情不願,畢竟這家夥可是帶走了未來屬于他的寶藏啊。
“……哈?”
“你不是有錢就能辦事嗎?”
“……”伏黑甚爾糾結了,他真的很糾結:這話和那些想包養他的女人說的一模一樣!
心中隻有大義的大魔法師沒有這些亂糟糟的想法,十分懂得如何為自己争取機會,“我說不定有别的要求,會拜托你去做。”
如果殺不死…那麼,至少,這家夥不能出現在理子和悟的面前。
伏黑甚爾心想:更像是了,先是說他有錢就能辦事,然後是提出特殊的要求。
“…男人真的不行。”他很認真地考慮了幾秒,雖然他這個人可以不要尊嚴,底線其實也無所謂,但莫名改變性/取向依然有點難度,“順便問問,你能出多少?”
雖然是咒術師,但區區高專生,估計也富裕不到哪裡去。
“……”那要看他能詐/騙多少了。
咳咳咳,突然反應過來,目前的自己隻不過是個窮光蛋,夏油教主沒好意思說實話,“總之,如果你不答應我,我會找到你的老家。”
然後殺死了,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伏黑甚爾表情更加微妙了,一言難盡,“死纏爛打是沒有結果的。”
果然,區區高專生,沒實力,包/養不了他。
“…………”
後知後覺兩人的對話出了問題,夏油傑花了幾秒鐘想明白,面色再次扭曲,差點把手機捏碎,“我改變注意了,來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