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扛了遊雲一拐的夏油傑立即抽身分開,無奈地笑了笑,牽扯到受傷的嘴角,“因為是恰巧遇見的,沒有故意要避開你哦。”
被踹了一腳的伏黑甚爾擡頭看了過去,一眼就認出了是五條家的那個六眼,但這并不是重點——遭受到神經病咒靈操使的語言攻擊,聽到了兩人如此親密的交談,幾乎是下意識就做起了連線題,“這就是…你那個摯友?”
五條悟很是詫異,“傑,你還跟别人說這些呢?”
雖然老子知道,我們是摯友啦,可對要打架的人說這些,似乎也有點不合适吧?
夏油傑:“……”
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完全沒想過悟會找過來,所以想讓伏黑甚爾閉嘴。
然而,感覺靈魂被荼毒過的天與暴/君表情微妙,迫不及待地喊了出來,“喂喂,是我失憶了麼,我可沒有對六眼動手的記憶啊——”
“……”
“是哦。”五條悟點頭,“老子也沒見過你。”
“啊…”伏黑甚爾明白了,“所以你說的報仇都是假的。”
“……”不,那個是真的。
五條悟頓了頓,問:“傑,要找你報仇…你對傑做了什麼?”
“——沒事!”夏油傑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說我殺了他的摯友。”伏黑甚爾作為一個正常沒有朋友的人,當然是理解不了好友之間纖細的心思的,隻不過是在陳述事實,順便得出了自己能夠接受的結論,“那個朋友要麼不是六眼,要麼就是你瞎編的……”
他以一種全新的姿态看着咒靈操使,暗想從來沒有遇到與自己人渣指數不相上下的家夥,“為了得到我的寶藏,委屈你編造一段故事來騙我了。”
什麼“你殺了我的摯友,我要找你報仇”,根本是單純看中了他的藏寶庫吧!
“……”
“……”
“——傑???”
“……”
夏油傑安靜極了,不敢說話。
但五條悟炸了啊,爆鳴聲再次出現,“你!解釋一下!!”
難道說,傑有了悟以外的摯友嗎?
悟不再是唯一了嗎?
伏黑甚爾:“……”
這氣氛為何如此奇怪?
再看看,也許是六眼很震驚,自己的同伴竟然是個内心陰暗的貨色呢。
“悟……”夏油傑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怪伏黑甚爾太多話,他必須要安撫好朋友的情緒,以免尚未叛逃就失去了唯一的友人。然而,這還能怎麼解釋呢,說悟的确被殺死過一次?那是“未來”才會發生的事情,而他這次不打算讓那個“未來”到來。
所以,隻有這樣了,承認自己人品比較低劣。
“……是的,我就想殺人奪寶。”他放緩了聲音,溫和地解釋,“他手裡有我特别想要的咒具,可是不願意給我。”
伏黑甚爾:“……”
這家夥真不該去做咒術師,咒詛師才更适合吧?頂着一張笑臉犯罪的類型。
五條悟松了口氣,“原來如此。”
還好,不是傑有了新的摯友,哼。
伏黑甚爾:“???”
“那要幫忙嗎?”他聽到六眼這麼說。
夏油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心情有點複雜,“…不用了。”
還是不想讓悟過早對上伏黑甚爾,咒具嘛,遲早會得到的。
“——”伏黑甚爾第一次那麼想罵人,但他什麼都沒說,深深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個氣氛古怪的地方。
沒意思,真沒意思,連六眼都不能吸引他了。
可以的話,最好永遠被再遇到,以及咒術界果然要完蛋了,他是不是該着手準備點東西,好好嘲笑下那群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家夥?
五條悟“啊”了聲,提醒似乎在發呆的小夥伴,“他走了。”
夏油傑聳聳肩,沒打算追上去,挺沒意思的。
“可麗餅和喜久福。”他招了招手,在戰鬥時被命令躲開并守護好伴手禮的咒靈過來,将袋子交到五條悟的手裡,“你怎麼從學校出來了?夜蛾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