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潑的菜菜子主動問:“我們可以去玩那個嗎?”
夏油傑早注意到了養女們的小動作,大緻觀察了下這不符合他審美的城堡布局,還有周圍跑來跑去笑嘻嘻的小孩子,預估沒有風險便同意了。然後看向摯友,作為半放養型的老父親,這種沒有風險的活動,他一般是不參與的,但對萬事充滿好奇心的悟就不同了。
“這個,你感興趣麼,悟?”
那架勢仿佛隻要一句肯定的“是”,他就改變旁觀的想法,一起進去體驗無聊的童趣。
可能是玩過旋轉木馬,加深了帶孩子的經驗,臉皮又鍛煉出了一點厚度吧。
五條悟把棉花糖全塞進嘴裡兩三口解決掉,在雙胞胎期待的目光中搖頭,“沒興趣。就這高度,老子怕不小心把它撞倒了。”
夏油傑松了口氣,真是太好了,不用體驗折磨人的幼稚項目,“那不至于,不過大人全在外面,隻有小孩子進去,我們确實不方便。美美子,菜菜子,你們可以吧?”
溫和的話語裡傳遞出了信任與鼓勵,原本有些失落的雙胞胎振奮起來,“可以!”
“那麼,注意安全,我們在這裡等。”夏油傑笑着說道。
“好——”
真是乖巧啊,所以舊場村那些人才顯得無比可惡。
目送養女們手拉手進入小城堡,連續吃了兩個大棉花糖,五條悟心情愉快,語氣輕松,“傑,那個令你在意的伏黑甚爾出現了,就這樣無視掉可以嗎?”
夏油傑弱弱地反駁,“沒有很在意……”
“他那樣的人來這裡總不能是為了玩樂,比起專門來找我報複,我更擔心會引起其它的麻煩。”伏黑甚爾的實力無需質疑,可人品确實不咋樣,偏偏自己和悟被看見了,難保會在某一時刻惡意的靈機一動,把本來能夠處理的麻煩故意放縱到無法忽視,狠狠坑他倆一把。
五條悟不以為意,咒術界固有的思維,“再大的麻煩就是厲害點的咒靈,以我們的實力沒有擔心的必要。啧,有點可惜呢,帶着小孩子不方便行動,老子還想過再次見到那家夥,要沖上去主動攻擊的。”
隻有他或者傑當然無所謂了,可雙胞胎太小,估計連躲都不知道躲。
夏油傑微微睜大雙眼,緊張極了,“你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很自然就有了。”五條悟瞥了眼好友,說:“那可是讓你無比在意的男人。”
夏油傑很心累,總覺得重來的人生多了許多古怪的設定,特别是想起伏黑甚爾懷疑他偷看肉/體的話,還有夜蛾和硝子亂揣測的,真想找個話筒對世界喊話:我真的對男人沒有興趣啊,能不能别随便給他改性取向。
你們的眼裡就容不下單純的仇恨和喜愛嗎?
“悟,最後一次,我沒有很在意。”無奈的教主長歎一聲,不是很明白小夥伴介意的點,隻能強調,“答應我,悟,别單獨去找他。”
五條悟聳肩,跟着歎息,“這句話要老子說吧,傑,你的表情可比我更想去找他。”
“…不會的。”夏油傑心虛地否認,“我根本不想看見他。”
如果沒有寶藏的吸引,他巴不得伏黑甚爾永遠别出現在面前。
帶着微妙的心情閑聊了一會兒,玩累了的雙胞胎從小城堡裡出來,一緻貼心地把時間留給心心念念想要去嘗試雲霄飛車的監護人們,她們可以在驗票口等待,正好需要休息一下。
五條悟果斷抛下了無關緊要的男人,“走啊,傑,完成最終目标。”
“這就是最終了?你的目标還真簡單。”夏油傑忍不住吐槽,腳步卻沒有遲疑的跟了上去,當然沒忘記招呼雙胞胎跟上。隻有在近一點的距離,他才能夠放心。放好咒靈,在玩雲霄飛車的途中,若有異常狀況發生,他就能在瞬間趕到。
伏黑甚爾的名聲是很糟糕,但要當衆殺死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還不至于。
和星漿體的任務不一樣,他們之間頂多是有點小摩擦,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隻要不是突然發瘋,伏黑甚爾都沒有理由挾持雙胞胎來威脅他倆。如果真那樣做了,天與暴/君的稱号就會變成笑話,竟然連正面與高專生對抗的勇氣都沒有。
路過的途中停下來買了些飲料與吃食,偶爾盡責的老父親安排好一切,确保在他們遊玩期間,小女孩們不會為此無聊。确定沒有問題後,他們才過了檢票,坐上了雲霄飛車,五條悟選擇的是最前面的座位,這是從乘坐虹龍帶來的習慣,視野各方面都會更舒服。
夏油傑沒有任何異議,隻當是陪着年輕的摯友偶爾一次的放縱,後面那些有些吵鬧的遊客忽視就好。
很快,雲霄飛車開動了,直視前方的咒靈操使很平靜,這景色實在是沒有多大吸引力。他偏頭看向好朋友,發現了與自己截然相反的情緒——隻見DK悟一臉莫名的興奮,掏出了手機左拍右拍,仿佛要記錄這個難以忘記的體驗瞬間。
鏡頭瞄準,DK沖着他說:“來,笑臉,傑。”
他是真的有點心酸了,幽幽地說:“你第一次見到虹龍都沒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