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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樓裡三代依舊在他的辦公室裡,被暗部拖走帶過來的優冬沒有什麼想和火影說的。
看着三代慈祥的臉,他覺得自己晚上已經消化了的食物開始陣陣從食道裡湧上來,酸澀的味道讓優冬的後槽牙也開始泛痛,他隻能用力咬住自己的牙齒。
眩暈的大腦也在發疼,好像有細長的針在腦漿裡面無情的攪動,對方的話語還在不停的述說着,
“你的父母,我們會幫你安葬,房間可能不好收拾,優冬,搬家好不好?去離學校近一點的地方住。”
不好......
“這個事情是意外,我也很難過,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抓到兇手的,那個兇手已經叛逃離開了村子,是......你的同族,宇智波鼬。”
是宇智波帶土,不是宇智波鼬。
“好好休息吧,優冬,你也是村子的希望,你的父母也是真心這麼認為的。”
......真的嗎?我的父母真的會這麼想嗎?
好吵,好虛僞,三代火影......你原來是這種人嗎?懦弱無能的縱容自己同期,你什麼都沒做,你隻是看着,宇智波一族的滅亡。
優冬無法壓抑住自己内心雜亂無序的話語,實力不足,他現在最大的錯誤就是自己本身上實力不夠強大,但怨恨别人要比怨恨自己好受很多。
所以他也這麼想了。
你怎麼能,怎麼敢對我說,我也是村子的希望?在村子剛默許敵人奪走我父母的情況下?
接下來呢?我要是有天賦,是不是就要被你送給你的好朋友團藏了,哦不,應該是,幾個月後三代“無意中”發現宇智波的一個遺孤被團藏強行收編,無奈但事已成定局,他隻能接受,然後給團藏一個明面上不痛不癢的處罰,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為什麼不殺了我啊......在你們眼裡的我不是宇智波嗎?
還給我......還給我......
把我留下來......我保證,你會後悔的,猿飛日斬。
大腦内混亂的思緒像是有很多聲音夾纏在一起說話,最後優冬的視線中,他看到對方那一開一合的嘴自己卻再也聽不到聲音時,圍着辦公室的暗部隐藏在陰影處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優冬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下一步行動。
我不能待在這裡,會瘋掉的。
顫動的身體被優冬自己強行抑制住,無數念想在心中都化作一句,要忍耐。
“......我要回去”後方待機的暗部立即抓住了優冬的手臂制止住他的行動。
“放開我,我父母在等我回家。”
優冬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麼表情才好,還在不停疼痛的大腦,胸口處混亂的情感讓他有種頭重腳輕的飄然,盡力克制的後果是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任何起伏,“小孩子是不能在外面過夜的,你媽媽沒教過你嗎?”
“火影大人......”暗部成員向火影看去等待着對方的下一步指示。
“算了,讓優冬走吧。”
火影辦公室裡,三代歎氣對着自己身邊的暗部屬下,“這對于那孩子來說,确實難以接受,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可以從悲痛中緩過來。”
畢竟不是宇智波的血脈,朝陽最後的懇求,他是木葉真正的一份子,自己也沒必要再為鼬的手中多添一份無辜人的生命。
想到奈奈之前的那位,現在優冬實際上的生父,貴族啊......三代抽了一口煙緘默不語。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街道開始陸陸續續有人拉開店面開始營業。
優冬頭也不擡蹲在房頂上,“不要跟着我,你是跟屁蟲嗎。”
戴着紅色臉紋狐狸面具的暗部默不作聲的跟在優冬身後。
“已經白天了啊......”優冬在别人的房頂上坐了一會兒起身慢慢走回去。
木葉的大家都迎來了第二天,真好啊。
優冬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路人,宇智波不是木葉的一份子,戰争沒帶走的宇智波死在了和平時期的木葉手中,而戰争時平民也是被當成炮灰一樣用掉了,木葉究竟在保護誰啊?高層最喜歡的同期團藏嗎?
家裡客廳,父母的屍體已經被收斂好蓋在白布下,那兩位不知道名字的暗部也永遠消失了。
不知道會不會被團藏薅走當人體實驗的耗材,可憐。不過那個老登現在應該更喜歡活的實驗體。
呵呵,木葉是你的實驗室嗎死老登。
.........我絕對會殺了你們,木葉的高層,一個不留,志村團藏,你會是第一個。
優冬蹲下來摸了摸白布底下露出來的手,是媽媽啊。
是會溫柔抱着我,會親親我額頭,給我唱歌的媽媽。
可是現在媽媽變得好冷好冷......
另一邊的白布底下是爸爸,他做了什麼?他和火影談了什麼?給我下幻術,隻讓我一個人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