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甯一腔熱血,恨不得馬上去給好姐妹讨公道,對着姚舒悅拳打腳踢。
桑滿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把人給勸住。面對趙嘉甯恨鐵不成鋼的臉色,桑滿顯得冷靜許多,她歎口氣,平和地說:“你去針對她也沒有用呀。沒了姚舒悅,還會有下一個江舒悅,李舒悅,難道我們要去一個個解決嗎?這不現實。”
“說到底都要看謝西隼的态度,要是他不想,姚舒悅近不了他的身。要是他想,不是姚舒悅,也會是其他女生。”
知三當三固然讨厭,歸根結底還是男方給了女方可乘之機。女性不能一味地将刀刃指向女性,而讓真正的罪魁禍首隐身。
“你倒是看得開。”趙嘉甯冷哼,“人都要上趕着來搶你老公,你還在說别針對她。你别在這公司上班了,趕緊找個修道院當聖母吧。”
聞言,桑滿隻笑:“這不是還沒搶上嘛。”
她相信謝西隼不是這樣的人。
“我前男友出軌之前,我也是這麼說的。”
趙嘉甯幽幽道:“相信男人倒黴一輩子。”
桑滿笑笑沒接話。
趙嘉甯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管桑滿這戀情。感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再怎麼說她也隻是個外人,桑滿不是傻子,持續不下去自然會選擇分開。
“他追你那會兒,我就覺得你是個隐形戀愛腦,現在你真是把這名頭坐實了。”
當初謝西隼突然開始追桑滿,趙嘉甯就感覺到不對勁,這少爺怎麼會突然主動追人。她人脈廣,多方打聽後得到消息,原來是謝西隼和朋友打賭打輸了,追她隻是打賭的懲罰。
她聽了以後氣得火冒三丈,當晚就把這事告訴給了桑滿,沒想到桑滿隻說:“挺好的,這樣我就不會有心理負擔了。”
趙嘉甯:“?”
她不敢置信:“所以你真打算和他在一起啊?”
“和他在一起我也不虧吧。”桑滿給她列舉,“他沒談過戀愛,牽個手就臉紅,肯定是個處男。有錢又舍得花錢,長得也帥,我為什麼要拒絕他。”
“說得也——不是?”
趙嘉甯險些要被她的話術給說動,暈乎乎跟着她的思路走,臨門一腳反應過來:“但是他脾氣差啊,以後欺負你怎麼辦!”
“我沒覺得他脾氣差。他隻是不擅長應付對他好的人,很多時候言不由衷而已。”
就像隻被毒過的流浪狗,看到食物會警惕,但他餓極了,就算是很小的一口食物,還是會情不自禁湊上去。确定對方沒有要害它的意思,就想跟她回家,但害怕對方不讓它跟着,隻敢偷偷跟在後面,對方回頭就找個地方藏起來,隻露出搖得飛快的尾巴。
趙嘉甯當時沒搞懂為什麼偏偏是桑滿,就像她沒懂桑滿當時怎麼會那麼了解謝西隼。後來桑滿告訴她,她之前給謝西隼當過一段時間的家教,短暫接觸過一陣子,中間陸陸續續發生不少事,她聽完,也逐漸對謝西隼改觀。
“說起來。”
想到這事,趙嘉甯突然開始好奇:“你知道他打賭的事,謝西隼知道了嗎?”
她真的非常期待謝西隼知道這事的反應。
“不知道。”桑滿搖頭,“他也沒跟我提過。”
“他當然不會跟你提。”
趙嘉甯喝了口檸檬茶,想想那個場面就暗爽,她拿起杯子,要和桑滿碰杯:“我要是他,我得心虛地睡不着好嗎?”
碰杯完,桑滿跟着喝了口檸檬茶,又笑:“不至于吧,我脾氣有那麼差嗎。”
“那可不一定,這玩意跟個炸彈沒區别。”趙嘉甯說,“不過他還真以為能瞞一輩子啊,這事不是隻要打聽打聽就能知道。”
不一定。
趙嘉甯能知道是因為還在高中,知道的人多,同在一學校,還好打聽。這麼多年過去,當初那波人出國的出國,跑業務的跑業務,一年到頭聚不了幾次,桑滿又隻認識其中幾個他的好兄弟,上哪去打聽這事。
桑滿一直沒和謝西隼坦白,是想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作為讓他放手的最後一根稻草。
雖然她更希望不會有這個萬不得已的時候。
桑滿沒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趙嘉甯。兩人閑聊一會各種八卦,趙嘉甯又提起個事:“對了,你是不是把你家裡人拉黑了?”
“嗯,怎麼了?”
在繼母的孩子出生之前,桑綏對她還有父愛,她搬出去以後還經常發消息來關心她。後來有了新的女兒,他有了新的人要照顧,自然也沒那麼多時間顧得上她。桑滿越長越漂亮,桑綏卻越來越冷漠,因為她的長相在向祝蒼蘭靠攏。
尤其是那雙眼睛,那雙看似平淡無波,對着喜歡的人又好像寫滿了愛意的眼睛。
好在桑滿在他領着那個女人進門的時候,就不再有從他身上渴求父愛的打算。
“你繼母之前來找我,說你爸上個月被她抓到出軌,對象是一位空姐,他還給這空姐買了套房。”
“……”
沉默片刻,桑滿疑惑:“她來找你幹什麼?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桑綏現在要和她離婚,娶那個空姐。她想拉你給她站隊,但你把她給拉黑了,她不知道從哪搞來了我的聯系方式,讓我幫忙問問你的看法。”
桑滿更加疑惑:“我能有什麼看法?”
“怎麼說呢。”趙嘉甯斟酌了下措辭,最後還是選擇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他出軌那空姐,跟你媽媽有六七分像。唉反正你有空就回去看下,說不定能順勢撈點錢,你爸也就這個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