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骁騎校尉對軍中管事還頗有些不習慣,他剛上任不到半個時辰便立馬随着袁術又來了鄄城城下,袁術念時間太過短暫,未來的及給手下介紹這個新封的骁騎校尉,于是隻撥給了許十三一小隊人馬讓他暫時帶領。
袁術之軍再次出現在鄄城士兵眼前時便馬上戒備了起來,他們并沒有如袁術所想因這幾日的騷擾來犯而放松警惕,反而穩定如常,不見絲毫慌亂,袁術心生疑慮,立馬勒馬止步。
“子仲,這城中可是有詐?”
閻象騎馬于他身側,他望向城門上答道:“主公,你可看前日城内發來的傳信,主公認為公孫瓒與曹操聯手的幾率為多少?”
袁術雙眉緊擰,目光如刀劍銳色閃過:“子仲是言,城内還有公孫瓒的兵卒,可我們守于鄄城城外,公孫瓒軍将來時我們不可能不知啊。”
“主公妙及,公孫瓒的兵士如真來了這鄄城,那守于城外的我們不可能不知,所以面前此況且是城中人所布下用來迷惑我等的一個計謀罷了。”
袁術聽後眉頭舒展,一手拉着缰繩一手搭上胯間的大刀,他帶着幾分嗜血的興奮朝身後萬千士兵喊道:“與我一同殺進城去!”
“他當真要殺進來了,先生。”
城門上,樂進驚訝的呼出聲,話畢,他小心的打量了下身邊士兵的臉色,又把聲音壓了下去。
另一旁的樂講雙手執着一個與手臂粗細般的圓形筒子朝城門下的大軍射去,那圓形簡子中竟然同時射出九支帶着火光的箭矢,箭矢落到人身或馬蹄旁,火星落下引得馬騎來回躁動亂跑起來,期間撞到不少兵士簡直亂作一團。
直到一匹馬騎跑到了袁術面前,被袁術面不改色的提刀斬殺,袁術臉上帶着溫熱鮮血,擡頭再次向城門上望去,他看着城門上的方才射箭的身影,臉上帶着些玩味和不悅。
還未來的及再次勒馬攻城時,身後似乎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和一面牙旗,逐漸由遠及近,突然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
“是公孫瓒的幽州突騎!”
袁術下意識看向身旁的閻象,閻象也是眉頭皺起,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
袁術冷哼一聲:“好啊,他們這是欲前後夾擊于我,怪不得見我攻城也不見慌亂,原來如此,竟在這裡等着我!”
閻象心頭萬千思緒閃過,他總覺似有哪裡不妥,可到底也不敢拿袁術的軍卒去做冒險,于是隻得認同前者的話語,再次撤軍一路掩護往南面走了些。
見袁術果真撤軍離去,樂進大喜,他望向袁術之軍漸漸騎馬遠去的身影,驚歎道:“先生此計果真可行!”
那袁術之軍所聽的馬蹄聲無非是在城外的莊子上找了幾匹馬,将幾捆幹稻草挷在馬尾處,再用馬鞭鞭策使它們跑起來,聲音猶如一群馬尾跑起的掃聲,再由牙旗為誘,配合之前放出的消息,自會讓人想到公孫瓒的幽州鐵騎上去。
“隻是這法子最多隻能緩一兩日,待袁術回去派兵查探後自會明白我們愚弄于他,怕是會怒火沖天直接殺進城來。”
樂進聞言也收了方才驚喜的臉色,與他一同歎着:“隻求主公現已收到密信,帶兵回援兖州吧。”
“不妥。”
蓮峰院内,戲志才捧着手爐坐在堂屋内,堂屋中間放着正燃着的炭火盆,堂屋不比府上中堂,屋中大小皆要小上許多,所以一直未曾熄過的炭火燃着整個屋子都是暖的。
“袁術之軍過不了幾日便又會攻城,今日此等算是惹惱了他,他大軍在前,而主公卻遠于我們之外,若是今日隻是為拖延讓主公歸來之時日,而由他之後繼續帶兵攻城,那麼我認為此事極為不妥。”
滿寵沏上一杯熱茶放于戲志才手邊,後者卻側過了臉頗有些生氣的不理他。
滿寵放低了聲音解釋道:“今日隻是緩沖之舉罷了,斷然不會有第二次了,且那邊的人也需些時日,加上這幾日算來應是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