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昨天他覺得凄風苦雨的，正好和他的心情一模一樣，簡直不能再一緻了，說句誇張的，他恨不得消失在凄風苦雨中。

現在宋星運主動要和他說這件事情，他幹脆求之不得，“我好奇。”

他實話實說，一副憨直的架勢。

宋星運看着卓行路覺得有點好笑，又怕笑了卓行路再多想，就忍住了，“我沒有過……所謂的戀愛經驗。”

宋星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個詞，“因為我自己并不是一個放得開的人，我不會主動，甚至也不願意被動，我隻想保持着一種我喜歡的舒服的狀态。”

她說的一句句像是在宣判着卓行路的死期。

“但是……”宋星運又加了個但是，“我說真的，對于你我并不是在保持着一個我覺得舒服的狀态，是我自己不知道怎麼開口而已，因為我在想，我要不要走出一步。”

“所以我一直不想開口，也不想告訴你，怕你想要我給你一個答案，可是這個答案本身我自己也不知道，更遑論給你了。”

“我也不覺得你把我擺在了一個兩難的境地，我隻是在考慮而已，我考慮的事情不是退縮，而是想要往前……往前走那麼一步。”

她有些艱難的說出這些話，這些話對她而言情緒太過外放，好像是把心意都袒露給别人，令她自己赤裸裸的被人窺探。

“你說你害怕，實際上我也害怕，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我在想和你認識的這麼多年，到底有沒有一絲一毫的超出朋友的情誼。”

卓行路緊張的等待着宋星運的話。

宋星運深吸口氣，還是決定繼續說“是有的，可是具體說來我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可能是在你走了之後，可能是在你寫信的時候，可能是我在讀信的時候……”

宋星運說的混亂，可是卓行路聽得很明白。

“你能不能先等待一下呢？”宋星運低頭摳了摳自己的手指，她手上什麼都沒有，可是因為緊張，她實在是不知道緩解。

宋星運很少說話的聲音這麼低，可是這間屋子裡又隻有她自己在說話，因此說了什麼話都被另一個人全盤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