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他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了。
陸南岐看他一眼,“有,不過是一些親戚。”
過了幾分鐘,陸南岐一直在等待他的下文。
“算了,不說了。”謝甯陽搖搖頭,“我們想想出去的辦法吧。”
“要是我們出不去了,你會和我一直待在一起嗎?”陸南岐靜靜地看着他。
謝甯陽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有白色的鳥掠過,打破平靜的水面,忽然笑了,“你是什麼品種的豬?都出不去的話,不和你待在一起還能和誰待在一起?”
“你才是豬,西伯利亞大野豬。”陸南岐嗆嗆道。
謝甯陽平常懶得和他計較,這次卻一分不讓起來,“那你就是杜洛克豬,大約克夏豬,蘭德瑞斯豬,巴馬香豬。”
他說得順滑無比,沒有一秒卡殼。
陸南岐被他這一連串炮轟轟得愣愣的,半晌才笑得不行,“真是服了你,我就說你一下,你跟一點虧不能吃似的,恨不得把你詞庫都用光了吧。”
“我為什麼要吃虧?吃虧是福?那你多得點福吧。”
“呦,這尖牙利嘴的,”陸南岐扯着嘴角笑,“看樣子你真是易感期好點了?”
他要去摸謝甯陽的腺體,手還沒觸碰到,謝甯陽就轉過身不讓他碰,雙眸似是要噴火。
“你還敢碰?!”
他剛剛給他咬疼了,陸南岐連忙将姿态放低,“好好好,不碰不碰哈,别這麼緊張。”
見他這樣,謝甯陽才放松下來,看着湖面涼涼地吐出一句,“屁股疼。”
陸南岐:???
“那我給你看看?腫沒腫?”
“去你大爺的!”謝甯陽呵退他要扒自己褲子的手,“你說的,下次我要把你屁股搞痛。”
陸南岐:???
他就隻是哄哄他而已,這事可不興你來我往的哈。
陸南岐清了清喉嚨,“咳,那個,我那不是擴張沒做好嗎,下次絕對不讓你屁股痛。”
見陸南岐跟沒聽見他說話一樣,謝甯陽涼涼地重複道:“下次你給我等着。”
陸南岐決定還是先不聊這個話題比較好。
幸好謝甯陽也沒有揪住這個話題不放,“你的傷口需要重新處理了,下午我去采點藥。”
陸南岐幾乎是立刻拒絕,“還是我去吧,你待在這裡。”
謝甯陽想說怕他找錯,可又突然想起昨晚他敷的藥好像就是陸南岐晚上從山裡采回來的。
“我好很多了,一起去吧。”
下午兩人采了很多草藥回來,陸南岐還順便在山裡打了些鹌鹑,雉雞。
坐在火堆邊,謝甯陽看着血肉模糊的傷口,因為泡了水,傷口還隐隐泛着白。
他将藥用石頭一點點碾磨,厚厚地敷了兩層上去。
陸南岐不願意回車上去,他就讓他小心點别亂動。
燒烤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散着,有些涼的夜風将陸南岐的頭腦吹得很清醒,“謝老闆,你現在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謝甯陽認真烤着東西,一聽陸南岐的話,又覺得屁股在隐隐作痛,“一個alpha想讓我負什麼責。”
“哇哦,”陸南岐故作誇張狀,一臉不可置信,“我居然還會碰到吃幹抹淨後提褲子就走人的alpha。”
這話說得實在是可惡,好像謝甯陽才是占便宜的那個。
他将烤好的鹌鹑毫無預兆地戳向陸南岐,吓了陸南岐一大跳,“你要謀殺親夫啊!”
謝甯陽怒道,“你丫的再說一句試試!”
“那我就說兩句!”
謝甯陽氣得牙癢癢,卻對他一個傷員又無可奈何,隻好坐在一邊生氣。
肩膀被怼了怼,謝甯陽看了眼一臉微笑的陸南岐,火光下,他一半臉龐隐在陰影中,另一半優越的臉好似發着光。
陸南岐将烤好的鹌鹑遞給他,謝甯陽忽覺自己此刻特别像那種生氣的小媳婦。
他洩了氣。
“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陸南岐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可是我會和你在一起的。”
他這幅信誓旦旦的樣子不知道哪點突然就讓謝甯陽有點想發火,“我是alpha,我以後會娶omega!我不會和alpha在一起,除非你願意做我的情人,但我也不會給你名分!”
最後一句,謝甯陽隻是口不擇言的一句,完全沒過腦子。
“情人也不可能,我要對我以後的omega負責。”
陸南岐深深看了他一眼,問道:“為什麼?”
謝甯陽深吸了口氣,“因為我有自己的軌道要走,我不能偏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