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
白初瑤點了點頭,自覺沒有什麼要解釋的了。
“為什麼?這不符合邏輯。”司星洲問。
“因為你們的名字一樣,我不知道他的樣貌,但知道他有個胎記。”她老實回答。
良久,她聽到司星洲說“荒謬”兩個字,就擡腳跟她擦肩而過。
白初瑤站在原地不動,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隻感覺哪裡空空的,恍惚間聽到了湯詩婷的聲音。
“初瑤……你跟司星洲發生什麼事了?”湯詩婷晃了晃她的手臂。
她回過神,扯了下嘴角,“沒什麼,我跟他解釋清楚了。”
“你确定沒事嗎,笑得比哭還難看。”湯詩婷皺眉盯着她。“那司星洲也是,一副欠他幾百萬的樣子,他自己先回去了,叫也叫不住。”
“他回哪去?”白初瑤問。
湯詩婷扁扁嘴,“他要自己打車回文明鎮。”
這裡到文明鎮沒有直達的公共交通,正常開車要兩個小時左右,除非情不得已才會選擇打車。
“哦。”
湯詩婷轉了轉眼珠,“你在月老殿面前拒絕了他。”
白初瑤這才注意到,剛才他們說破的地方真是月老殿。
殿上笑得喜滋滋的月老雕像看她的樣子,有點幸災樂禍。
“算是吧,他屁股上又沒有胎記。”她塌下肩膀。
湯詩婷不可思議地啊了一下,想說什麼,想了想又閉上嘴巴。
“唉,過去了,不說這些了。你不是來求簽嘛,來都來了,要不在月老殿前問問你的白月光在哪裡吧。”
白初瑤看了眼“月老”,很幹脆地跪下。
月老爺爺,求您百忙之中給信女和狐妖司星洲牽個紅繩吧,不管天涯海角天上人間,都能相遇。
求簽的人不少,湯詩婷不想排隊,到店裡涼快,快到白初瑤時,她招手叫來湯詩婷,“我哥呢。”
“我看司星洲走了,你應該也差不多,就讓他去車裡開空調,涼快涼快。”湯詩婷嘿嘿笑了笑。
“那我得快點了,等我兩分鐘。”
跪在蒲團上,她快速過了一遍所求,在搖下簽條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人類司星洲的臉。
啪嗒,一根竹條落在青石磚上。
拿着标了數字的竹條去道長那換來了簽文。
【時行命遂不須愁,一到桃花皆自由;果然澗内龍飛躍,脫俗起凡始出頭。】
湯詩婷湊過去,“啥意思?”
白初瑤也不解,遞過去給道長,“道長,可以幫忙看一下嗎?”
道長擺手,“現在不可以解簽了,不要封建迷信,相信主觀意識能改變客觀事物。”
兩人相視一眼。
哪有能求簽不給解簽的道理。
“沒事,我們自己查。”白初瑤掏出手機,還沒輸完簽文,白初瑤的電話就打進來。
“喂,兩位大小姐,走不走,等你們費油。”
“馬上。”
挂了電話,兩人匆匆跑出去。
“初瑤,我不得不說,司星洲比你哥有耐心得多,總算知道你哥光棍的原因了。”才一小段路,湯詩婷就已經冒了一腦袋的汗。
“我哥就那樣,也沒壞心思,我都習慣了。”
提到司星洲,白初瑤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他有沒有順利打到車。
不過,坐進車裡的那一刻,湯詩婷還是真心感謝白初年,就像沙漠裡找到了水源,怎麼不算救命之恩呢。
所有怨念都随着熱意消散了。
白初年把墨鏡插在短發上,一手搭着方向盤,回頭求表揚,“怎麼樣,我這車的制冷是不是給力。”
兩人紛紛點頭豎起大拇指。
“噢,對了,司星洲已經在回文明鎮的路上了,你們二位是要繼續玩還是回去?”白初年問道。
白初瑤反問:“你跟司星洲聯系了?”
白初年:“當然,我是你們的大哥,帶你們出來是要保證你們安全的好吧。再說了,自家妹妹對人家那樣,我從擔心妹妹變成擔心别人了。”
白初瑤:……
“我們也回文明鎮吧。”
湯詩婷舉手贊成。
靠在椅子上,白初瑤在搜索欄上輸入簽文。
“吉簽,預示着好運到來。”湯詩婷念出這些文字的時候,莫名激動,“哇,好神奇呀,下次我也求一個了。”
車子在紅綠燈路口調頭,白初年看了眼後視鏡,扯着嘴角說道:“何必等到下次,掉個頭,哥帶你們故地重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