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望擱下枕頭,掀開被褥一角鑽進去,“打雷了,我一個人睡覺害怕。”
舒野抓緊被子不讓他如願,咬牙道:“你騙誰?”在一起這麼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顧望不怕打雷。
但顧望演上瘾了,鑽進被子後就往他懷裡鑽,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蜷縮成一團,摟着他的手臂撒嬌,那畫面實在滑稽。舒野本想冷着臉,被他纏的實在沒脾氣,沒忍住露出一抹笑。
随着這笑容出現,兩人間的隔閡似乎都消失了。
顧望停止作妖,将頭靠在舒野肩頭,問他:“為什麼害怕結婚啊。”
舒野斂了笑,不說話了。顧望心說“結婚”兩字怎麼還成了敏感詞了,他說:“你不能這樣,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我們應該好好聊聊。”
“七天。”舒野說。
好吧,本來擡頭看着舒野的顧望又趴了回去,他答應過給舒野時間,不逼他的。
兩人許久不曾親熱過了,這樣貼在一起,很快就起了反應,舒野感覺到了,黑了臉,“出去!”
顧望呼吸很重,他拉開一點距離,在黑暗中盯着舒野。舒野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
他曾經很享受跟顧望親熱,兩人相遇之初在這方面都是一張白紙,他們從最初的青澀到契合,都是在對方身上摸索出來的,是最合拍的,但現在他完全沒心情跟顧望做那些,甚至有些排斥。
舒野知道,顧望的欲望一直很重,這麼長時間沒有纾解,肯定不好受,他四肢緊繃,已經做好了顧望用強反抗的準備,卻不想顧望掀開被子,去了洗手間。
燈光亮起,因被磨砂玻璃阻擋并不刺眼,舒野維持着躺下的姿勢,心裡不由生出内疚的感覺。
是他把顧望看輕了,同時心底又不可控制的湧起一股嫉妒的情緒,顧望是有多在意于淵啊,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顧望很快出來,他熄了燈,摸黑上床隔着被子抱住了舒野,他故意用冷冷地語調說:“别動,你再趕我,我可就不去沖冷水澡了。”
若是平時,舒野一定嗆他一句,但此刻他心情低落,在顧望的懷中閉起眼睛,不說話了。
顧望像是有點不滿,但最終還是忍下了,貼着舒野的臉頰蹭了蹭,就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直到晚上十點,顧望也沒出現,舒野松了口氣,他答應顧望要好好思考兩人的關系,前幾日心煩意亂,昨天又被顧望攪和,一直沒能靜下心來。
他本準備今晚好好想想,未料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顧望司機的電話就打來了。
司機向舒野求助,說顧望喝醉了,在發脾氣,不願意回家,好多人勸都沒用。背景音中,舒野能聽到顧望在叫他的名字,醉醺醺的。
舒野歎了口氣,起身道:“我知道了,地址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