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野擰眉:“你這是什麼表情,像是被我占了便宜一樣?”
“不,是我占便宜。”顧望喜滋滋地坐下,給舒野夾包子。
舒野表情如常,但顧望就是能感覺到他的心情很好,他忍不住想原因。
首先,肯定是因為自己,舒野剛剛親了自己。顧望想,難道是昨晚他醉酒說了很多好聽的話,舒野看到了他的真心?
顧望第一次後悔,自己喝大了斷片的毛病。
但眼下的情況是他樂于看見的,在舒野親手将剝好的雞蛋放到顧望面前的時候,顧望終于按捺不住地問:“你想好了是不是?”
他現在一點也不忐忑了,他覺得他十拿九穩,即将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舒野看過來,顧望的眼神亮晶晶的,一臉期待地看着他,他這幅樣子,不像是商場上叱咤風雲的總裁,倒像是初次陷入熱戀的毛頭小子,坦率,直白又熱情。
舒野移開目光,攪動着粥碗,盡量用平穩地語調道:“我東西都收拾好了,你讓司機幫我帶回去,我晚上回家。”
顧望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跳起來,那樣太不成熟穩重了,他笑道:“下班我去接你。”
舒野想了想說:“好。”
*
晚上下班回到家,開門就看到花的海洋,舒野回頭看向顧望。顧望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束玫瑰,交到他手上:“歡迎回家。”
顧望總是很注重儀式感,舒野卻不是,跟顧望在一起前,他從不知道還有那麼多的節日要過。他會在節日和生日給顧望準備禮物純粹是怕麻煩。他跟顧望剛在一起的第一個節日,顧望給他準備了貴重的禮物,他卻兩手空空,顧望念了他很久不說,還在床上跟他讨利息。
顧望一次教會,從那後,節日舒野都會準備禮物。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是精緻的西餐,桌上點着燭火,兩人吃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夜深人靜,卧室内水聲不停,其中夾雜着暧昧的喘息聲,後半夜才歇下。兩人久違的親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契合,瘋狂和甜蜜。
顧望把累極的舒野抱到床上,拿出求婚戒指套在他的左手中指上。他已經等不及再去弄一場求婚儀式了,隻想快點定下來。
“給我戴上。”顧望把另一枚戒指塞到舒野手裡,舒野才拿起來,他就主動把手指套了進去。
舒野笑道:“這麼急?”
“急。”顧望說,“迫不及待想成為你的老公。”
他眼珠一轉,湊到舒野耳邊道:“下次……,叫我老公好不好?”
舒野是很定接受不了的,光是想想就渾身燥熱,他說:“不叫,想都别想。”
顧望心說這可由不得你,到時候非讓你叫不可,當然這話他沒說出來,而是道:“那我叫你,老公。”
舒野:“……正常點。”
顧望嘿嘿笑着,摟着舒野連聲叫他:“老公,老公。”
舒野捂住他的嘴:“還沒結婚呢,别亂叫。”
顧望親了一下舒野的掌心,又拉起他的手去看他手上的戒指,越看越喜歡,他說:“我們明天就結婚,你說好不好?”
“不好。”舒野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睡覺。”
顧望纏着他,舒野道:“你再煩,我就搬出去。”
顧望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念叨:“咱們可說好了,下次吵架不許離家出走,這習慣不好。”
舒野一直都知道顧望很煩人,現在又累又困覺得這家夥更煩了,他索性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裡。
顧望跟他一起鑽進去,一會兒又覺得悶了,把人挖出來抱在懷裡,在舒野發火前,他說道:“睡吧,我不吵你了。”
一場情事,耗盡了舒野的力氣,他确實困極累極,躺在顧望懷裡,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傍晚,顧望照例接舒野下班,兩人一道回了顧家老宅。父母得知顧望求婚成功的消息,都十分高興。
二老都很喜歡舒野,高興的同時還不忘數落兒子,“訂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這麼随便,咱們得辦一場晚宴,邀請所有的親戚朋友過來見證。”
舒野在老宅不像在家那麼自在,聞言立即看向顧望。
顧望接收到未婚夫的求助信号,立刻道:“太麻煩了,晚宴多累人啊,舒野身體又不好,反正後面還有婚禮呢,到時候婚禮再好好辦。”
舒野其實連婚禮都不想辦,但也知道在顧家是不可能的。顧望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二老一定期盼着兒子的婚禮。
顧母聽了顧望的話,又去看舒野,注意力一下子偏了,她開始埋怨兒子不會照顧人,舒野被他養的這麼瘦。
顧望覺得冤枉,舒野替顧望說話:“伯母,顧望很照顧我的,是我體質就這樣。”
顧母拉着顧望的手道:“以後經常過來,阿姨讓廚師給你準備好吃的。”又說,“我家小子脾氣臭,惹你不快了你别忍着,該打打該罵罵,他不服管,跟我們說,我們幫你收拾。”
顧望十分樂意看父母跟舒野感情好,拿起桌上的桔子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