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統領走了出來,拱手笑道,“此時離贈獸宴開宴之時還早,諸位請随我到山中行館小憩片刻。”林統領在前領路,将衆人帶到了山腰的一處建築。零零落落幾處小院,放在百源城内,也算是一處豪宅。
林統領帶着他們走進主院的一間房屋,朝金大頭拱手道,“諸位先在此處歇息,之後會有小兵帶諸位前往贈獸宴,林某先告辭。”
金家人進了屋,圍桌而坐。
“吉吉,你把令牌拿出來給我看看。”容仙開口道,“這令牌從何而來?”
金吉吉和錦鯉沒有意識到令牌有什麼不對,之前也沒有與衆人細說,此時容仙一問,錦鯉忙将那天晚上兩名士兵說的話又重複了一次。
金大頭目瞪口呆,不自覺地挺直了腰闆。
晏偉朝自家師傅看了看,“師傅,你莫不是隐藏了真正的修為?您這是倒立的老母牛,牛逼沖天哪!”金燦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金大頭一錘子又朝晏偉的後背砸去,“草你大爺的,不說話能死?”
容仙将金吉吉遞來的獸令拿在手裡,放在鼻尖處嗅了嗅,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家夫君,“你老實說,你是否認識皇家之人?”
金大頭吓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怎麼可能,這令牌跟皇家有何幹系?”
容仙一臉肅容,“錦鯉,你說你當日看了诏令,朝廷可有頒發黑色的獸令?”
“沒有”錦鯉搖搖頭。
“自然沒有。”容仙掏出手帕,在獸令上細細擦拭,“墨用的是皇家專用的千機墨,金色的字用的是皇家專用的星辰金。”
金吉吉整副心神都在自己娘親身上。她越來越好奇,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能有這份見識?要知道出身名門的老爹也是一頭霧水。
晏偉試探地朝自家師傅說了句,“師傅,你當年從過軍打過戰,王豹将軍就是皇家人,會不會是跟王豹将軍有關。”晏偉思路一來,滔滔不絕,“師傅您想啊,你入伍當年,王豹将軍應該還是少兒郎,指不定當年跟你混一個營,飲一壇水,吃一桌飯?”
“有點道理啊。”金大頭和隔壁一直在聽牆角的某個人物異口同聲。
金大頭一家并不知道屋子的書架後頭是一間密室。他們所有言語,都清晰無比地傳入隔間的密室。
跟金大頭異口同聲說出“有點道理”的人就坐在隔間的屏風處,閑适地煮着茶水,身邊站在袁老和白城主。
“如此這關系就說得通了。”茶碗蓋輕輕敲了敲茶碗,那人如釋重負。
白城主想起方才林統領的禀報,重點強調了盤着鐵錘進來的人當中有一個美勝天仙的女子,末了那家夥還朝自己擠眉弄眼,被他一腳踢了出去。
這老痞子真特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他碰不得女人嗎?全怪當初他習武時選錯了秘籍。
當時打開武功秘籍的第一頁,俨然寫着“欲練神功,必先自宮”,他吓得差點癱軟在地,幸得還沒動手自宮就翻開了第二頁,“若不自宮,亦可成功。”若非這秘籍乃禦賜之物,他當時就想将這秘籍給燒了,真特麼哪個腦子有病的人寫的玩意。
他還是練了,但練此功的代價就是他必須保持童子之身,一直到他突破第七層才可破戒。袁老不死說的那條禦賜的黃褲衩,就是陛下勉勵他練功所賜之物。如今他離突破第七層也不遠了,破處指日可待!
想到這,白城主試探性地問了句,“白玉狼皇可是要贈與隔壁之人?”
坐着的人不予置否,袁老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隻是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把狼皇牽過去不就得了?”白城主很誠懇地建議道:“如此豈不更加幹脆利落?”
“嗤”袁老很不客氣地嗤笑一聲,“白厲啊白厲,你得虧是碰到聖上這樣的明君,要不就憑你這個榆木腦袋,怎可能當上三品大官,為官十幾載,你竟然連送禮之道都不懂。”
白城主此刻異常謙遜,“願聞其詳。” 坐着的那位也微微側身。
“咱今個兒隻談尋常男女,”袁老圓圓的臉頰兒挂着笑,“男人送禮嘛,得看是送給男的還是送給女的。”
“送給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白城主顯然求知若渴。
袁老突然将手中的灰帕子扔給了白城主,大大咧咧地道,“老子給你,你就收下,少他娘的客氣。”末了語氣和緩下來,“這是男人之間的送禮。”
白城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把那灰帕子朝袁老的方向扔了過去,“你個老不死的,剛剛才用這帕子擰鼻涕。”白城主嫌棄地用手猛搓衣裳。
袁老避開一攤手,“我這不是為了讓你身臨其境麼?男人老狗之間,該怎麼直接怎麼來,古語有雲,穿同條褲衩的兄弟嘛。”袁老朝白城主的□□處掃了眼。
“你個老不死的你不提褲衩會死?會死?會死!”白城主又抓狂了。
“至于送女的嘛,”袁老拖長了尾音,一臉得色,“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有幾段風流韻事,想當年...”話還沒說完,坐着的人直接一個茶杯擲了過來,“少說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