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低聲道,“師兄不也沒說什麼,隻是棍子是何意?”容仙扶額,吉吉掩嘴淺笑。其他人一臉鄙夷地看了晏偉一眼,首位就被這種人渣給霸占了,真特麼老天不開眼。
白玉狼皇暴躁地環顧四周,綠眸炯炯,讓人心底發寒。
想要得到狼皇的認可,江湖豪傑豈會知難而退,定要闖上一闖。右側各家弟子所站的位置,有三名年輕人已經走了出來。
雖然多數人都認為衛獸齋對收服白玉狼皇是闆上釘釘的事。但江湖人,從來笃信機緣二字。機緣雖飄渺難覓蹤迹,卻也阻擋不了江湖人這顆想碰撞的心。若是讓衛獸齋先出手,那還有自家什麼事?好說歹說搶個時間差,指不定狼皇瞧着順眼就從了,反過來就沒衛獸齋什麼事了。
三名年輕男子昂首挺胸地走近白玉台。衆人自是興緻勃勃,也想看看狼皇作何反應。
狼皇瞥了他們三人一眼,緩緩地趴下身去,打了個哈欠,若是換成一張人臉,那就是一副百無聊賴,生無可戀的模樣。
狼皇認可你,你才有機會跟狼皇交戰。即便你實力不如它,隻要你得狼皇青睐,第二關的交戰它自然會給你放水。
為首的年輕人較金大頭師徒二人還要更加孔武有力,那虬結的肌肉盤曲交接,猶如高大的樹木凸起在地面上那糾結成一團團的樹根,饒是搶眼。那人手裡拿着一個包裹,朝台上的狼皇拱手道:“在下隐煞門隐逸,見過狼皇!”言罷,從包裹中拿出了一套銀灰色的物件,将其呈上。
“此物乃用我門内秘寶天鱗為狼皇制作而成的戰甲,天鱗取自巨岩蟒的鱗片,其堅硬程度,更甚于金剛石。狼皇若穿上它,攻守兼備,戰力飙升!”男子頗為自得地道。
他話音剛落,場中便有一絲騷動,因為天鱗實在太難得了,巨岩蟒長居深山老林,大多數時間都在洞穴蟄伏,即便遇到,也難以将其斬殺,原因無他,巨岩蟒身軀太龐大了,且傳說中的巨岩蟒,隻要有三分之一的身體,它便能重新恢複。這隐煞門倒是舍得。
金吉吉瞄了那件戰甲,輕哼一聲。她的興趣向來廣泛,尤其裁剪制作衣服,對她來說完全不在話下,她所有的舞服,都是自己畫圖設計的。所以她隻稍一眼,便看出這件戰甲的裁剪原本應該是按成人穿的馬甲制作,隻怕是為了“勾引”狼皇,特地根據狼皇的身形改了下設計。
容仙顯然也看出來了,掩嘴笑了笑,朝金吉吉道:“這隐煞門倒是精明。”袁老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精明用錯地了。狼皇是何等高貴的物種。野性未馴的狼皇以自己的筋骨皮毛為傲,任何華服也比不了。再者說了,狼皇向來厭惡蛇類,讓他穿着蟒蛇的鱗甲,簡直是極大的侮辱。”
金吉吉聽得津津有味,頻頻點頭,“袁老果真見多識廣。”在心裡補了句,“聽着這狼皇跟你生的一樣,撅個屁股你就知道它使拉屎還是撒尿,也是奇了。”
大家視若珍寶的天鱗,狼皇完全無動于衷,甚至眼中還閃過一抹厭惡。狼皇低吼一聲,頭上的毛發根根豎起,右爪一揮,殘影掠過,隻聽到低鳴的铿锵聲。那壯漢連退幾步,好不容易站定,才發現手中的天鱗戰甲,其中有幾塊鱗片已經彎曲甚至折斷。
衆人嘩然。不少宗門眼露驚豔之色,尤其是衛獸齋的長老,興奮得胡須都翹了起來。太彪悍,着實太彪悍了。要知道大家印象中的白玉狼皇,也就是龍象境的頂尖強者,但以方才的身手看,怕遠超于此。沒有一個龍象境的頂尖強者能輕而易舉地憑借手掌之力将偌大的金剛石像一擊粉碎,更不可能憑借手掌之力将巨岩蟒的鱗片擊彎擊折。要知道巨岩蟒可是玄武境頂尖武者都難以奈何的主啊。白玉狼皇能夠破了天鱗,豈不意味着它與巨岩蟒有一較高低之力?
隐煞門的隐逸滿臉通紅,倉皇拱手,手持天麟铠甲匆匆回到自己宗門所在之處。
這一來,第二名年輕男子額頭直冒細汗,極度的緊張和期待壓得他差點透不過起來。他顫顫悠悠地從衣襟處掏出了一張畫像,身子微顫地向前,在離狼皇不遠處的白玉石台上,小心翼翼地将這副畫像打開。
修為差的眼力有限,隻能踮起了腳尖伸長了脖子。
坐在白玉台上方,處于最佳觀戰區的戰将軍和白城主看得最是清楚明白!
“噗”,白城主一口清茶差點噴出來,好歹給咽了下去,“尼瑪,連這狗東西都有人送美女。”
戰将軍緩緩轉過頭來,“你這狗東西難道沒人送嗎?”頓了頓,轉過頭去,“忘了,你是擁有禦賜黃褲衩的人。”
白城主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尼瑪,你不提褲衩會死?會死?會死?老子今年一定要晉升七層,一定要給自己開葷,不,一定要給自己吃上一頓全肉宴!
金吉吉一家修為差,且畫紙是平鋪的,自然看不大清楚,隻看到一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