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重一錘定音。
金吉吉眨了眨眼,“我喊一聲白玉狼皇,它若毫無反應,那便是我赢了。它若應了,那就是你赢了。”金吉吉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聊,這明擺着的事情兩人還能如此不亦樂乎,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處于戀愛無腦的階段。
“賭注?”阿重問。
“若是我赢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既然要庸俗,那自然要俗到底,往日看到的橋段不能少。
“反之,”阿重眉尾一挑,“亦然?”
金吉吉撅了撅嘴,瞥了阿重一眼,“那肯定,我像是那種輸不起的人麼?”
阿重的眸中盛滿笑意,“可!”
“不行”金燦燦不知道向來關心姐姐的娘親怎的此刻一聲不吭,任由姐姐胡作非為,他一直豎着耳朵聽,聽到這就實在不能忍了。
金吉吉伸手擰住了金燦燦的耳垂,作勢兇狠地道,“小孩家家的,你姐的事也輪得到你管。”
這般親昵的動作和話語是以往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一幕。金燦燦愣了愣,随即漲得滿臉通紅。原來總是一派老成的他此刻終于有了幾分孩子氣,“那怎麼行,萬一。”
“你覺得有萬一嗎?”金吉吉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你當我是皇親國戚,我喊它它就應?若真的這麼靈,以後咱鐵錘門必定威震天下。”頓了頓,認真的看了看金燦燦,“弟弟,你說有可能嗎?”
金燦燦瞬間閉上了嘴,眼中閃過一抹懊惱,自己今日是怎的了,毛毛躁躁。往日的金吉吉,不靠譜得讓他恨不得撇清關系,遠離傻逼,可今日的金吉吉,為何耍起嬌完全不讓他厭惡,反倒還有點樂見其成?
金燦燦心裡很複雜,比他心情更複雜的是站在一旁的袁老。
“皇親國戚”四個字一出來,袁老就偷偷瞥了阿重一眼。隻見眼前的爺興緻勃勃,跟都查院劉老頭搜羅了一顆夜明珠準備在他老伴的生辰宴上亮瞎她的眼一樣志得意滿。袁老
又将眼睛轉到了金大頭和晏偉身上,看着那四把大錘子輕歎了一口氣。
威震天下的鐵錘門。好吧,今日過後,他得到門生院走一趟,讓他們培養一些耍錘的弟子,順便找找有沒有合适的錘譜,要不就眼前這兩個他一根手指能戳死一個的光頭佬和辮子兄,鐵錘門拿個屁威震天下。
真是任重而道遠。袁老在心中給自己點了根蠟。
這廂金吉吉已經轉頭朝阿重喊了一聲,“阿重,我開始喊了呦!”
“幼稚”金燦燦和袁老心裡不約而同喊了一聲。
“白玉狼皇!”金吉吉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即便此刻場中衆人都屏氣凝神地看着狼皇和杜若涵,金吉吉的聲音依舊在這個偌大的場中沒有引起絲毫的反響,因為實在是人太多,聲音太輕了。
可金吉吉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喊出白玉狼皇四個字的時候,阿重垂于身側的右手也輕輕打了個響指,輕得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在意。
可就是這個響指,在個别人和狼皇的耳朵裡卻不亞于平底驚雷。
沒有人注意到主座上的戰将軍身子一肅,正襟危坐,而在他旁邊的白城主,循着響指的聲音看向金吉吉的方向,在看清金吉吉身後的阿重時,整張臉猶如見了鬼,吓得嘴巴都合攏不上。結結巴巴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蹦出,“怎,怎麼來了?”
戰将軍不屑地瞥了白城主一眼,“你是做了多少虧心事被吓成這樣?”
白城主一個哆嗦,右手悄悄朝後頭勾了勾,一名老者行至他身側,俯下了腰。
“老林,你趕緊的,去查查,近期我處理過的事情可有不妥之處,有的話趕緊給我糾過來。”看老頭還在發愣,白城主急得一拂袖,“還不趕緊去!”
等老者一臉懵逼地應聲退下,戰将軍的聲音幽幽傳來,“方才也不知道是哪個傻逼說的,完犢子了,送禮送不成了,瞧這一家子,沒有一人修得内力,換了我是狼皇我也不幹。”
戰将軍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耳邊一聲氣急敗壞,“戰戟,你再說下去老子用嘴堵住你的嘴!”
戰将軍瞬間閉口,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屁股不動聲色往離白城主遠些的地方挪了挪。這堅持了幾十年童子身的老變态,還是離遠點好。
就在此時,衆人的驚呼聲傳來,“白玉狼皇怎麼回事,它怎麼不看杜小姐了。”
“瞧,它不圍着杜小姐轉圈了,它走了?去哪?這是要去哪?”
“白玉狼皇躍下白玉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