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燭淵冰冷的視線,袁立道嗤笑道:“你們好像關系不錯?我看你不太願意和她動手的樣子,怎麼?你們雙修過了?”
袁立道滿臉盡是嘲諷之色:“沒想到你這種天之驕子也會掉進合歡宗的陷阱?合歡宗确實有兩下子啊。”
“她不是那種人,”燭淵冷笑道:“少以己度人,你以為所有人都同你一般陰險狡詐?”
“呵,我看你是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不知袁立道做了什麼,燭淵隻覺得識海中傳來一陣陣刺痛,他弓起身子,大顆汗珠從他額頭滑落。
“我勸你不要再試圖忤逆我,我有得是辦法折磨你。”袁立道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什麼純血古龍種、歸元宗掌門親傳弟子、修仙界新一代天驕!還不是要像仆人一樣受我驅使,哈哈哈哈哈。”
袁立道命令燭淵在往霧林深處前進,燭淵一路與妖獸厮殺,袁立道則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坐享其成。
“那邊有個山洞,我們進去休息休息,呵呵,可别說我不心疼你。”
燭淵站在離洞口三步遠處,“你自己去吧,我要待在外面。”
“不想與我共處一室?”袁立道譏笑一聲:“無所謂,但你要先進去為我探探路。”
就在袁立道悠閑地跟在燭淵身後查探洞穴時,他的儲物戒裡正發生着一些事情。
那顆榮千羽“不小心”掉落在地的暴君角蝰毒牙上開始往外掉屑,細碎的白色粉末飛散,毒牙末端露出了一個小洞。一條長着角的金屬小蟲從小洞裡爬了出來,它昂起頭分辨了周遭的氣息,然後朝着它的目标努力爬去。
昨夜,榮千羽在暴君角蝰的毒牙上掏出了一個小洞,把金屬小蟲塞進去之後,再将那些掏出來的碎屑塞了回去,并細細按壓平整。如此一來,僅憑肉眼完全看不出這顆毒牙被動過手腳。
金屬小蟲的角刺也被榮千羽做了調整,她從汲靈符中抽取了燭淵的一絲靈力注入其中,賦予了金屬小蟲追蹤這股靈力的任務。
要說袁立道的儲物戒内能有什麼東西蘊含着燭淵的靈力,那便有且隻有一件——燭淵的玉牌。
袁立道的儲物戒品階較低,所以儲物空間并不大,金屬小蟲很快尋到了玉牌。它揚起頭上的尖刺,朝着玉牌徑直撞了上去。脆弱的玉牌直接被小蟲的角刺碎,燭淵的身影也在同一時間消失在袁立道眼前。
袁立道目光呆滞了一瞬,他似乎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何事。直到他識海中與燭淵建立的契約鍊接告訴他,燭淵已經傳出了秘境,他這才回過味來。
“怎麼可能!”袁立道露出扭曲的表情:“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想都别想!”
他正準備捏碎自己挂于腰間的玉牌,卻聽見身後傳來跑動聲,袁立道剛一轉身,就被一灘粘稠的液體精準擊中。
袁立道被擊退好幾步,他的背部狠狠地撞到了石壁之上,玉牌脫了手,滾落在地。他想要掙脫開這灘散發着惡臭的粘液,卻發現自己全然動彈不得,這粘液像蛛絲一般,将他牢牢地粘在石壁上。
“别掙紮了,越掙紮越緊。”榮千羽站在袁立道身前,手裡還夾着一張符紙。
“是你!你這個臭女人做了什麼!快放開我!”袁立道粘在牆上無能狂怒。
榮千羽哈哈一笑:“這裡沒有什麼臭女人,隻有你這個臭男人。”
路煙站在一旁捏着鼻子皺着眉說道:“千羽,這真的很臭。”
“蛛絲泥彈符,我的新作品,”榮千羽夾着手中的符紙在袁立道眼前搖了搖:“能做我的試符人,你可以感到驕傲。”
袁立道因為暴怒而凸起的雙眼死死地盯着榮千羽:“驕傲個屁!我勸你馬上放開我,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不會放過我,你打算怎麼不放過我?”榮千羽歪嘴一笑,對袁立道的威脅不屑一顧。
“你别說,一看見你,我又有新靈感了。”榮千羽盤腿坐下,她從儲物戒中掏出符紙、符筆和靈墨,當着袁立道的面又開始繪制起新的符箓來。
很快,榮千羽拿起了一張嶄新的符箓。
袁立道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拿遠一點!别把這破符對着我!”
榮千羽十分聽話地将這張符拿遠了,她拿出一根細繩從符箓中穿了過去,然後将其綁在了洞穴頂部凸出的石錐上。
被懸挂的符箓正對着袁立道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