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龍轉身看着連鵬的屍體,也許自己始終做不了什麼。連鵬連活下去的機會都給了自己,但是自己卻連親手埋葬他的能力都沒有。
“我會活下去的。連你的那一份也好好活下去……”像是在對着自己說的一樣,聲音小得隻有自己才聽得見。
獨自走回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張俊龍想起過去,想起父母,想起和連鵬以及其他的同伴,最後是張一琳……
不知什麼時候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足足睡了七個時辰,一夜無夢。
竟然沒有做惡夢……
為什麼?
為什麼連鵬的死居然沒有讓自己做惡夢?反而睡得那麼安穩?
難道自己真的那麼冷血嗎?
為什麼殺一個陌生人,自己都會整晚整晚地做惡夢,而殺了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同伴卻反而沒有?
難道真的自己已經習慣着嗜血的生活?
清晨,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端着洗臉盆和毛巾進來。“公子,可以洗臉了。”
張俊龍知道這是禦使安排來服侍自己的,但是張俊龍心裡總感覺,這個人不過是禦使安排來監視自己的。“放着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青。”
“小青?”
“是的,公子。”
張俊龍笑了笑:“這麼這麼像女孩子的名字?”
“公子,我是女孩子。”
張俊龍一怔。
小青一副男孩子打扮,又是孩子,确實看不出是女孩子,雖然聲音甜美,但是張俊龍怎麼也不敢往女孩子上去想。
張俊龍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我看你一副男孩子打扮,還以為你是男孩子。”
小青點了點頭:“沒關系,從今天開始,小青服侍公子了,公子需要什麼,就告訴小青。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小青馬上就去拿過來。”
張俊龍點點頭,開始了洗漱。
不過一會兒,小青端着飯菜走了進來,放在桌上,說道:“公子,禦使說,要你開始習練功法,有不明白的就去問他。”
“好,我要怎麼找他?”
“禦使住在另一個院子,出門左拐,走出後門,穿過長廊第一間就是。”
“我可以自由出入嗎?”
小青回道:“禦使說了,公子可以自由出入這幾間庭院。”
“好的,我知道了。”
“禦使還說,五日之後,禦使要帶你出門辦件事。”
張俊龍疑惑地問道:“有說什麼事嗎?”
“禦使隻說要帶你出門辦事,具體什麼事,小青不敢問。”
“好的,你先去忙吧!”
“小青就住在公子房間右邊的房間,公子需要什麼叫一聲就行。”說着,小青欠身退出了房門。
張俊龍吃完早飯,盤坐在床頭,翻開禦使給他的手劄。
手劄中記載着關于天元教的起源以及發展。在手劄中,清楚地寫到天元教的教義。張俊龍很是疑惑,在天元教的教義中,教予大家的都是如何感恩回贈,善待他人。對教中的人要親如兄弟。那麼為什麼現在會發展成一個人人聞之懼怕的魔教?
天元教被趕出中原腹地之後,居然找到一個更為适合修煉的福地洞天,被天元教中人稱之為聖地。
而天元教中人也要每日朝着朝聖。即使身處聖地之外,也要每日三次朝着聖地方向誠心跪拜。
繼續翻開手劄,張俊龍才知道,原來因為教中的功法大多極易煉成,又廣收教徒,發展迅速。教中人員良莠不齊,開始有些心術不正之人,利用所練功法殘害百姓,荼害生靈。
所以普照寺以及白仙山兩派在勸解不聽之下,才将天元教趕出中原。
‘原來天元教初始之時還是一心向善的。’
之後又因為魔君的出現,弑殺正派之人的同時也屠殺同門,攪得天元教雞犬不甯,以緻于連天元教教主天雲聯手普照寺、白仙山、逍遙仙和鬥宮族一同将魔君封印至金鐘山之下。
事後,天雲因為受傷過重,随之隕落。天元教一時群龍無首,因而教中有點能力的人為争奪教主之位大打出手,分裂出幾個天元教的分派。
盡管他們自立門戶,但是依然當自己為天元教的教徒,心屬天元,随時準備返回天元争奪教主之位。被教中長老們稱之為‘出門人’。而張俊龍就是身處于天元教的分派,‘合元宗’。
已經有了自立門戶的能力卻依然說自己是天元教教徒最主要的原因是天元教中有一本功法秘籍《玄陰真經》,一直由教主掌管。
相傳,隻要修煉此功法,便可與魔君争雄。
盡管隻是傳言,但就看他們對天元教一直不願離舍便可見一斑。
繼續翻下去,張俊龍看到了入門功法,開始了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