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靜下來的遊龍已經開始與自己打哈哈,秦臻也不想廢話:“說正事吧!我是來要人的。”
遊龍自然知道秦臻是來要人的,微微一笑:“來我元陰教要人?秦護法,你的腦袋讓驢給踢了吧?”
雖然眼前的遊龍不是自己的對手,但這畢竟是元陰教的地盤,元陰老祖找借口閉門不見,那三個長老也不是吃素的,“你……”秦臻一時噎語,又立即改變語氣緩緩說道:“把人交出來,我就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發生了就發生了,沒有必要當做沒有發生過。”遊龍眼神堅定,步步緊逼。
秦臻微微蹙眉:“你要怎麼樣才肯把人交出來?”
遊龍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小口放回,緩緩說道:“那些女孩在你那受着非人的待遇,我出面解救,那是為你積陰德,秦護法,就沒有必要為了幾個女孩和元陰教翻臉了吧!再說了,秦護法你也來遲了一步,我已經把人交給了白仙山,對于安置這些難民,還是正教人士做的好一些。”
“我隻要一個人。”秦臻堅定地說道。
遊龍‘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吼道:“你要連英嗎?這些年來你還沒折磨夠嗎?還想拿她來牽制我嗎?你給我記住,連英在你那裡受的苦,我會全部向你讨回來的!”
秦臻沒有閑心與遊龍扯皮:“我要的不是連英,而是另有其人。”
遊龍自然很清楚他要的是什麼人,但是此時的他隻能裝作不知道,微微一笑:“既然秦護法要的不是連英,我已經說了,其他人我都交給了白仙山,秦護法可以去找白仙山要人,我就不伺候了。”說着就要轉身離開。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秦臻猶豫了一下:“等等。”
“秦護法!還有事嗎?”
秦臻邪魅一笑:“大家都是聰明人,你知道我要的是誰。”
遊龍以微笑回敬說道:“秦護法,有時間你還是回去多練練功,洗好脖子等着我上門,别說人已經讓我送到了白仙山,就算今日都在此,我一個都不會交給你。你省省吧!秦護法,我還有事,你請便。”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去。
玄關處,石曉婷問道:“走了?”
遊龍看了一眼石曉婷,心中的憤恨未平,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知道。”說完便要離開。
“诶,那元宗宗怎麼辦?”
“我沒有承認我們劫走了元宗宗,一直和他打馬虎眼。”說着,遊龍從懷中取出手劄:“這是劍南天給你的駐顔術。”
石曉婷看了一眼手中的手劄,又看着遊龍離開的背影,一時遊離不定。
“秦臻去找你了?”
遊龍點了點頭。
江澤笑了笑:“都說什麼了?”
“找我要人。”說完,遊龍偷偷地觀察着江澤的表情。
“要人?”
“我也奇怪啊!他平時不是很少露面的嗎?若真是為了會堂被毀一事,他不是應該讓顔軒出面讨說法嗎?就為了十幾個女孩,至于自己跑到元陰教來找我要人嗎?”
江澤若有所思地說道:“按理說,你搗毀他的會堂,他要是為了面子問題上門問責一下也倒說得過去,他要人難道也隻是為了面子?”
這江澤是真的不知道嗎?遊龍試探地說道:“搞得好像我把他親生父親擄走了一般,很是緊張。”說完,遊龍又偷偷看了一眼江澤。
“秦臻的父親早就死了,他都多少歲了,不可能。”
江澤說話的時候很自然,看不出任何異象,遊龍接着說道:“江護法怎麼好像很感興趣啊?”
“我隻是奇怪,會堂被毀之後,那秦臻很着急,按理說,那一個堂會雖然有些弟子,還死了一個堂主,但也不至于如此。像是丢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我也不好問。”
遊龍:“那讓顔宗主去問一下啊!”
“你别看宗主地位比秦臻高,但秦臻畢竟是他師兄,而且好像還很怕他,我也問過宗主是否知道丢了什麼東西,我好幫忙找一找,可宗主也說不知道。”
“那顔宗主緊張嗎?”
“緊張?”江澤看了一眼遊龍:“他該緊張嗎?又不是他丢東西!”
“也對。”遊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你真的沒有拿其他東西?”
“我就救了人,巴不得趕緊跑,哪有那閑工夫去找什麼寶貝?”
江澤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你殺了劍南天?”
“就我那點道行,能從他手中逃走就阿彌陀佛了,還想殺他?”
“那他怎麼死的?”
“我救了人就先走了,後來石曉婷帶着幾個高手過去的。”
江澤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哎,想不到一個堂堂的谷主,竟然為了一個堂會死在那裡,可惜了。”
“我先走,這幾天那石曉婷跟得緊。”
江澤點了點頭,正在思考着什麼,對于遊龍的離開并沒有很在意。
遊龍離開之時再次看了江澤一眼,看着他滿臉疑惑的樣子,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顔軒不知道這件事?”
遊龍點了點頭:“應該不知道,否則您被我救走了,秦臻應該會告訴顔軒。”
元宗宗點了點頭:“姑且當作他不知道吧!”
“那個秦臻藏得很深啊!先是重傷于您,将您囚禁,卻将到手的宗主之位給了顔軒,賣了如此大的一個人情,聽說那顔軒還挺忌憚秦臻的,想來,那合元宗明為顔軒做主,其實都是那秦臻說的算。”
“秦臻畢竟是顔軒師兄,修為在他之上,加上秦臻還跟我一起修習過玄陰真經,又把宗主之位給了顔軒,顔軒會忌憚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此人雖身置後位,卻能掌控一切,城府很深啊!”
“哼。”元宗宗冷哼一聲說道:“相比他能夠隐藏多年,這都不過隻是皮毛啊!”
遊龍冷笑道:“可他今日在我這裡也隻能認栽啊!”
元宗宗看着遊龍:“你萬不可放松警惕,我想今日一面不足以打消他的疑心。”
“是,師父。”
“那個江澤就沒有責怪你把秦臻的堂會搗毀?”
遊龍笑道:“那江澤還指望我能幫他削弱左護法的實力來提升他這個右護法的地位。”
“看來他是有二心的。”元宗宗冷笑一聲:“隻可惜,他完全不了解秦臻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更不了解那顔軒的位置還是秦臻給的,他拿什麼來抗衡?”
“這個需要告訴他嗎?”
“可以告訴他一下,讓他自己權衡,好過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直讓你去做一些正面抗衡秦臻的事情,對你不利。”
“我明白了。”